琴酒的噩夢(3)(1 / 2)

水無憐奈疑惑地看著身旁的安室透,又轉頭看了看曉千秋。

Bourbon和Porto很熟嗎?

為什麼她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一種微妙的氣場。

曉千秋心中波瀾萬千,但表麵裝得十分平靜,她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老式懷表。那塊懷表似乎年代久遠,金色的鏈子已經有幾處生鏽的地方。

懷表……

難道說,催眠?

安室透恍然,原來對方審訊叛徒套取情報的方式是催眠,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難怪所有臥底對她隻想避而遠之。

大概她應該也是靠這樣的方式解決了“單挑”。

曉千秋走到兩人麵前,輕聲道:“希望你們配合一點,不然你們會怎樣,我就不能保證了。”

安室透眉頭緊皺,深深地凝視她。

曉千秋隻當沒看見安室透向她投來的複雜目光,她抬起手,輕輕搖晃著那塊老式懷表,“這個懷表每晃一次,你們意識就會變模糊一點,天上的太陽也會更明亮一些。”

水無憐奈閉著眼睛不敢看她。

安室透仍然在嘗試解開手上的鐐銬,反複努力之後無果,他咬肌微動,思考著是否真的要做到最後一步。

在被抓來之前,安室透就預感到自己有可能會再一次接受審訊,上次有幸運的成分在,這次有沒有好運就不知道了。所以他提前在後槽牙裡裝了一個微型機關,一旦他的意識出現了一點恍惚,他就會立刻咬破機關讓毒液流出,0.01毫升的毒液就足以致死。

無論怎樣,絕對不能讓公安的情報落到組織手裡。

他們的小動作都落在曉千秋眼中,但她隻是晃著那塊懷表,重複同一句話。

懷表搖擺,意識模糊。

安室透渾身肌肉緊繃,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汗珠順著鬢角一路滑到下頜。

但安室透發現,他並沒有失去意識,甚至一點困意或者被催眠的征象都沒有。不隻是他,水無憐奈也是同樣的感覺,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不解和困惑。

半晌,曉千秋收起了懷表,不動聲色問:“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安室透運用精湛演技,作出雙目失神的表情,答道:“白天。”

水無憐奈聽到安室透的回答微怔,然後也很快反應過來:“白天。”

曉千秋說:“很好。”

她開始提問:“你們是組織的臥底嗎?”

被綁住的兩人異口同聲:“不是。”

曉千秋繼續問:“有過背叛組織的想法嗎?”

水無憐奈說:“沒有,我絕對不會背叛組織。”

安室透說:“沒有,組織就是我的戀人。”

……

曉千秋嘴角微抽,馬上恢複嚴肅的表情,她又問了一些問題,當然結果肯定是什麼情報都沒有問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曉千秋轉向安室透,“Sherry真的死了嗎?”

安室透沒有猶豫:“死了。”

倉庫外,琴酒靠在保時捷的車門上吸煙,天空中飄起蒙蒙細雨,他沒有打傘。耳機裡傳來曉千秋的聲音:

“你都聽到了,Gin。”

不多時,曉千秋從倉庫中走出。

“已經確認過了,Bourbon和Kir不是叛徒,看起來他們對組織很忠心。”她頓了一下,“而且,Sherry確實已經死了。”

琴酒掐滅煙頭,冷笑一聲,“在他的眼中。”

曉千秋斂眸:“如果你原本就不相信的話,根本沒有讓我問的必要。”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曉千秋覺得心驚。但她知道自己剛剛的演技還算不錯,與安室透和水無憐奈的配合也很到位,應該沒有暴露,但琴酒那充滿狠厲的眼神依然讓她打心裡發寒。

一旁的伏特加問:“大哥,基爾和波本怎麼辦?”

琴酒收回了目光。

曉千秋偷偷鬆口氣,說:“他們很快就會醒來。”

伏特加遲疑:“那,要不要去給他們鬆綁?”

琴酒懶得回答這個白癡問題,他打開保時捷的車門,問道:“Porto,你最近有任務?”

曉千秋聳肩:“一直都有。”

琴酒唇角微勾:“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知為何,曉千秋心頭一震,這句話在她的耳朵裡聽起來似乎還有另一種含義。

她定了定神,淡然笑道:“不,不麻煩你了。”

保時捷356A駛離了倉庫,曉千秋撐著傘,獨自一人走在雨中。

思緒紛亂如雲,做出假裝催眠基爾和波本掩蓋他們的臥底身份這個決定,她也不知道究竟正不正確。

安室透是組織的叛徒,公安的臥底這個情報她早就知道,為什麼她沒有處理他?

不僅如此,她甚至知道柯南與灰原哀的真實身份,包括A藥可以使人變小的作用,以及衝矢昴就是假死的赤井秀一。

但她卻並沒有對他們下手。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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