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一切,沒有人引導的自己,是依靠蘇利活下來的,那曾經什麼都沒有擁有過的蘇利呢?
他是因為什麼才繼續活在這個世界裡的呢?
這個問題不問出口,就永遠都不會得到正確答案。但問出口,得到的又一定會是自己想要的嗎?
優柔寡斷不適合出現在艾格伯特的身上,他也如此定義自己,而後那在喉間輾轉反側的無數次的問題,被輕聲問出。
蘇利則是冷靜的給出了這個問題的回應。
“大約是因為,萬事萬物都存在兩麵性,當你認知到這個世界殘酷的時候,那麼反過來就會明白,你想要擁有溫暖。”
“因為想,所以活著就成為了擁有更多可能性的前提。”
也因此,穿越從來都不會成為蘇利苦惱的根源。
艾格伯特就突然覺得,蘇利的答案,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他以為最好的答案不過是:就算為了身邊的人也要活下去,就算為了沒有看過的風景也要活下去。
總之,人活著好像總需要一個外物賦予的支撐點。
但蘇利給出來的答案不同。
艾格伯特理解的是,蘇利認為壓力沒有必要給到“支撐點”的身上,活著,在蘇利看來,隻是源於自身的欲/望,和對可能性的渴求。
艾格伯特不清楚自己理解的究竟是不是對的,但是……
“我原本以為,光元素對於光元素師來說,就是最容易讓這類人士感覺到溫暖滋味的東西。現在倒是突然覺得,蘇利大人的話,比光元素的元素因子從外界融入體內時的溫暖,還要明亮,和煦。”
蘇利:……
這一瞬間,蘇利由衷地感覺到了自己躺平舒緩大腦的行為,得到了不可思議般的跳過加速。
否則他怎麼能從腦子裡的某根緊繃跳躍的弦上,突然聽到了“啪”的一聲,斷裂的聲音呢。
“與其全力讓理智不偏移,不如直接讓理智的清醒線崩潰,由瘋狂占據大腦,將負麵情緒發泄後,再重新回歸理智嗎?”
蘇利說著自己給出答案的問題,然後直接以躺著的姿勢掐住了艾格伯特的臉。
原本帶著疲憊和乏累的少年臉蛋上,瞬間被扭曲覆蓋,但蘇利也不至於沒道理地對著旁□□打腳踢,因此,伸手蹂/躪艾格伯特的臉蛋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不說話也不會有人把你當啞巴。”
“應該說,不要把什麼話都拿出來說。”
“我並不覺得我有必要被迫修煉恥度等級。”
是就算以咆哮的口吻說出來,也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過分的話。
艾格伯特心裡想著。
伴隨著蘇利的聲音,艾格伯特有意將臉蛋上籠罩著的元素因子收斂,防止蘇利沒把他的臉揉紅,先把自己的手給揉腫了的行動。
旁觀了全場的渡鴉:……
少年,你難道沒有發現那個男人,不,那個變態臉紅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你把他的臉揉紅了,那是因為你的手在他的臉上嗎?!
烏鴉跳腳.jpg
但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不僅被艾格伯特用充滿了“你敢鬨出動靜,我倆同歸於儘”的眼神,警告似的瞪了一眼,還被從廚房裡端著碗筷出來的藍哲,眯著眼睛盯著好一會後判斷……
“又想吃大米了嗎?”
渡鴉:你tm#&《#@¥.
反正等藍哲放穩碗筷,才發現了艾格伯特一臉蕩漾的表情。
前者神色瞬間凝重。
“你又犯病了嗎?”
後者看似沒有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其實已經給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人活著就是為了蘇利大人。”
藍哲:……
艾格伯特還在旁邊叨叨:“蘇利大人手上的力氣不行,光跑步看樣子不太合適,再增加一些肢體力量鍛煉吧。”
他還小聲額外發言:“爭取下一次能真的用手把我的臉揉紅。”
全部都聽到了的藍哲瞬間表情扭曲。
“你到底對蘇利乾了什麼?同歸於儘吧,死變態!”
總之,先拉出去打一頓再說。
鴉鴉滿意.jpg
理智的琴弦重新拿回,蘇利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躺在沙發前麵的威拉德,思考了一秒以後,並不打算爬上沙發,從沙發背麵爬走的蘇利,試圖直接從這個人身上跨過去。
然後,他被握住了腳腕。
倒在地上的威拉德,眼神裡散發著充滿了希冀的光芒。
隻聽他說:“我也可以,成為你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