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戈見狀,害怕對方會做出難以掌控的事,語氣也柔了三分。
“兵器的事我會想辦法,不過一切都得聽我號令行事。如今是在京中,到處都是搜捕你們的精銳兵,你們也小心點,儘量躲得隱蔽些。”
袁戈無心與他周旋,交代事宜後便回了公主府。
第二日,趙昧洗漱後出了屋子,一眼就見到立身在屋簷下的袁戈,對方手裡捧著一碗藥湯,正一臉笑吟吟的看了過來。
“你何時來的?”
袁戈湊近幾步,低著身子道:“方才。”
他繞過趙昧,直徑走向屋裡去。
“快點過來把藥湯喝了。”
趙昧皺著眉頭,跟著進了屋子。
“你今日怎麼這番態度同我說話?”
袁戈佯裝不解:“我怎麼了?我不是一貫這個態度嗎?”
趙昧有些懵然:“不對,總感覺哪兒不對勁。”
袁戈道:“那公主聽著生氣嗎?”
趙昧搖了搖頭。
“既然不生氣,那就沒有不對勁一說,來,快把藥喝了。”
趙昧盯著碗裡冒著熱氣的湯藥,顏色是比以往要濃重了許多。
“這藥…很苦吧?”
袁戈隻是笑笑,將碗遞到了她的嘴邊。
趙昧一咬牙,硬著頭皮把藥喝下去了。
“喝完了。”
她將空碗遞給袁戈,卻見對方抬手往她嘴裡塞了一個東西,甜甜的,潤潤的,入口就化了。
“是梨膏?”
趙昧有些驚訝的看著袁戈。
袁戈笑道:“好吃嗎?甜嗎?”
趙昧被對方這般笑看著,突然有些靦腆了起來,低著頭道:“甜。”
她回避著對方的視線,自然也不知道,袁戈看向她的眼裡,是柔情似水的寵溺。
“你喜歡的話,以後每次喝完藥,我都給你備著,好不好?”
趙昧看著對方手裡的空碗,聲音輕輕的。
“好。”
——
昨日經由範世偌那麼一鬨,城中不少人都聞得風聲閒語,尤其是當晚去過賦春樓的富家子弟,有不少還曾去過範府說過親,在知曉範世偌勾引公主的男人反倒被對方嫌棄時,不禁捧腹大笑,言語也齷齪了起來。
一個閨閣裡的姑娘,滾到了已婚男子的床榻上,這樣的事傳出去,大抵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範老夫人氣得兩眼發黑,整個一仰頭暈了過去。
範世晏起初聽旁人說起時,還不相信,甚至要狀告那些汙蔑他女兒的人。後來,親耳從大女兒範世瑄那兒得到證實時,一身挺直的骨頭瞬間就塌軟了下去。
他範府不說多麼高風亮節,好歹是身子板正,從不給旁人說閒話的機會,就連自己的兩個女兒,一向也是貴門口中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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