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雷斯垂德覺得頭都快要炸了,在聖保羅教堂出現了一具男性屍體後背被插滿了寶劍。

可想而知這是多麼爆炸的新聞。

儘管蘇格蘭場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他也能想象新聞媒體的毫不留情地批判蘇格蘭場的無能。

就指望著報社的記者沒有拍到一些勁爆的照片,不然頭版頭條一準是這個。

很快雷斯垂德就接到了麥考夫福爾摩斯的指示,讓夏洛克接手這個案子。

儘管這樣會引來同組成員的不滿。

隻是雷斯垂德也沒有想到,除了夏洛克之外還有一個人介入這個案子。

“你好,霍普醫生,又見麵了。你的手好些了嗎?”

“完全康複了。醫生技術真好,都沒有留下疤痕。”以斯帖笑著伸出手,“很高興又見麵了,雷斯垂德探長。”

夏洛克對這種無聊的社交完全不感興趣。

他自顧自地戴上手套,順便給了一旁的華生一副。

華生和以斯帖禮貌地打招呼以後就開始工作。

以斯帖隨著矮個子醫生的行動,她的視線移到了屍體上,看到被插成刺蝟的屍體,她第一時間居然是笑出了聲。

引得在場人員的側目,夏洛克皺著眉看向她。

“抱歉,沒忍住。”以斯帖輕咳了一聲,情緒被釋放之後,她有時候總是控製不好自己情緒的外放,畢竟記憶宮殿課程才剛剛開始。

“這是塔羅牌裡的寶劍十。”以斯帖覺得自己在命案現場笑出聲的行為非常不得體,“寶劍十是寶劍牌中負麵情緒最高的。代表了不幸、悲傷以及□□……”

說著以斯帖看了一眼夏洛克,後者很快領會了她的意思。

“是他乾的。”

“他現在在聯邦監獄裡。”以斯帖的語氣陡然冷了下來,“是他的人。重點是誰。大概沒學好就放出來了。一點也不注重細節,甚至都不願意給他換一身衣服。如果拍了照片寄給他,他一定會非常不滿意以至於到憤怒的地步。”

華生一臉懵地站了起來,他剛剛儘心儘力地趴下去觀察死者判斷死因,結果這兩個人不僅知道凶手是誰,而且討論的如火如荼。

“等等。你們知道凶手是誰嗎?”

“不知道。”以斯帖搖頭,“我知道這件事跟一個人有關,但即便你們知道了名字,對破案也沒什麼幫助。”

“誰?”

雷斯垂德出於職業的要求詢問道。

“漢尼拔萊克特。”

以斯帖也爽快地給出了答案。

這個名字讓在場的人都沉默了。

“我聽說,他,他關在聯邦監獄。”華生皺著眉說。

“我不知道他的名聲都傳到英國了。畢竟英國有世界第一個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以斯帖做過犯罪心理學相關的作業還拿了一個A。

“在食人這方麵,我想沒幾個人超過他啊。”華生說道。

“噢,華生,你得給傑弗瑞達莫和安德烈奇卡提羅機會。”以斯帖興致缺缺地開口,“你會發現新世界的。”

“謝謝,不用了。”華生聽到這些名字都覺得毛骨悚然,“所以這個和漢尼拔萊克特有關?”

“嗯。我更加願意稱呼它是萊克特的學生上交的作業。不過萊克特不會讓他及格的。”以斯帖如實地說著,她的眼睛儘情地觀察著案發現場。

“他?是一個男人?”雷斯垂德驚訝。

“當然是個男人。”夏洛克語速飛快地說,“不然他一個人把屍體運到這裡。女人沒有這麼大的力氣。”

“嗯,這裡很明顯不是案發現場。血跡不夠多,運屍的痕跡也被消除了。不是反偵查就是有潔癖,我更傾向於後者。”以斯帖掃了周圍一圈,“也許要等法醫結果出來,才能鑒定死因。”

“你為什麼說漢尼拔萊克特會給凶手不及格?”夏洛克挑眉。

“漢尼拔萊克特自己的一套謀殺美學。他非常注重細節。他曾經在巴勒莫的諾曼禮拜堂展示過寶劍三。而凶手甚至連衣服都懶得給他換。”

以斯帖繞著屍體開始走,一邊走一邊說著等到她看到屍體的正麵時她停住了腳步,瞳孔微微一縮,當下就狠狠皺眉。

灰白的臉上綴著還算俊朗的五官,隻有唇珠到鼻尖有一道裂口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洶湧的記憶回到了那個圓月之夜,哥哥威利拉著她躲到汽車底下,年幼的她還懵懵懂懂,這晚上的風,晃動的樹都成了她的噩夢,這一晚她徹底明白了恐怖的意思。

弗朗西斯道拉海德的臉和這張臉重合,就連嘴上的疤痕都一模一樣。

他就躺在這裡,沒有月夜下咆哮的憤怒,一切都回歸於死亡。

以斯帖明白,這是漢尼拔托人寫給她不得不看的信。

寶劍十。

寓意著死亡,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另一麵說隻有死亡才能擺脫痛苦,也不再會被死亡的威脅困擾,寓意著結束。

以斯帖壓下翻湧的記憶以及年幼時殘存的恐懼,她感覺她的後背滿滿都是泛起的雞皮疙瘩。

“你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