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止中午才起,這會兒正盤坐在房間的陽台上曬太陽。
對,就是純曬太陽,有時候一曬就是一整天。
楊梟走到他身邊坐下,一臉無奈:“師叔,咱們來大馬到底是乾什麼的,您能不能給我交個底,好讓我心裡有個準備啊?”
彆看這幾天光吃喝玩樂了,他是越玩越心慌。
要麼說怎麼叫暴風雨前的寧靜呢?
就連師叔都一塊兒來了,他總覺得這次等著他的不僅是一場大雨,還有可能是一場雷暴。
宋清止閉著眼睛享受陽光,老神在在道:“這才幾天你就沉不住氣了?那丫頭自己都沒急,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麼?”楊梟嘴角一撇:“孔冷安的情況雖然也挺緊,但是這幾年影響不會太大,可我不一樣啊。”
本來就沒剩下多少日子了,前一段還被他作出去兩年多,他能不著急麼?
“安心,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
宋清止還是沒有正麵回答,可看他這麼淡定,楊梟也確實安心了不少。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
害他,唯獨師叔和大師兄不會。
因為他們想害他的話,他就不可能活著出雲隱觀。
他來催,完全是因為這半年多折騰得太厲害了,突然閒下來他還不太適應。
過後看宋清止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楊梟也不打擾他了,乾脆回房間自己調息去了。
路過孔冷安房間的時候裡麵傳來悠揚的音樂聲,他下意識停下腳步敲了敲門,想看看孔冷安是不是真的不著急。
結果門一打開嚇了他一跳,迎麵就是一張漆黑的臉。
孔冷安眼神溫潤,一邊撫平臉上的海藻麵膜,一邊安靜地看著楊梟:“有事麼?”
於此同時傳來的,還有她房間裡電視機內傳來的聲音,似乎是什麼瑜伽教成。
正如宋清止所說,她這是真不急啊。
不僅不急,而且還一副享受其中的樣子。
楊梟無語了:所以他現在是皇上不急那啥急了?
“沒事,就問問你最近有什麼需求沒,畢竟是合作夥伴嘛。”雖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合作的到底是什麼。
“謝謝你的關心,你人真好。”孔冷安笑著說道:“我臉上抹的這個東西用完了,你能再給我買點麼?”
楊梟徹底無奈了,沒好氣道:“我幫你辦事可以,你買麵膜的錢讓我出算不算是利息了?”
孔冷安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沒錢還給你。”
楊梟知道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正常,和她說這些沒用,乾脆擺了擺手:“行了,你歇著去吧,回頭我給葛安
轉點,你讓他給你買。”
言罷他直接轉身回房,忍不住長籲短歎:“這身邊怎麼就沒個正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