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白山茶花(2 / 2)

“居然把彆人給你的忠告當做狗叫,你的人生該有多可悲啊!”

“………………”

幸好,善良的海倫奈小姐及時出手打斷了這場鬨劇。

“兩位都、都彆吵了!”靦腆的姑娘鼓足腮幫子喊道,“我願意相信伊恩先生……隻是,假如伯爵先生真的是砒.霜中毒,我想,我應該是、是有辦法檢測出來的。”

“馬氏試砷法嗎……”伊恩沉吟片刻,又用餘光在海倫奈的身上上下掃過。最後,將視線停留在海倫奈的帽帶上——那兩條漂亮的編織繩,被淑女打成了個形狀奇特的結。

「外科結?這姑娘還真是個醫學生……不過,這樣戴帽子不會很勒麼?」

這會兒,伊恩大概是終於認可了這位小醫生,弧眸衝她做了個營業式微笑:“那麼,這件事就拜托海倫奈小姐了。”

海倫奈的臉上也掛起靦腆的笑容,她飛快地點了點頭:“請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準備材料。”

和兩位簡單道彆後,這位大禮帽的姑娘便拎起裙擺急匆匆地往樓梯的方向走去。誰知剛踏上台階,又被伊恩從背後叫住了——

“對了,海倫奈女士,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今天是一個人來到風信子莊園的嗎?”

伊恩在提問時依舊環抱著雙臂。——阿南忽然覺得,他的這副姿態莫名有點像個負責審訊的警官。

海倫奈聞言怔了一下,但並沒有回頭。她的背影被覆蓋在大理石牆柱的陰影下,就這樣背對著伊恩回應道:“伊恩先生問這個……是、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隻是見您一人獨來獨往,有些好奇您的貼身侍從去哪兒了。”伊恩說。

“沒有…沒有侍從。我今天,是一個人來的風信子莊園。”海倫奈一字一頓地回答著。她又下意識地抬起右手,用手指絞弄起自己脖子上的帽帶。

“這就奇怪了。”伊恩半眯著碧眸,將左手扶在唇邊輕笑起來,“您先前說過,自己前幾日剛從國外回來,聽您的口音……對亞斯圖語也算不上有多熟悉。在這種情況下出遠門,居然還不帶隨行侍從麼?我真該佩服您的膽識,海倫奈女士。”

海倫奈手上的動作顯然更加不自在了。

她支吾了一會,終於有些惱怒地側過頭。在半邊帽簷的遮擋下,阿南隻能看見她的塗著唇彩的薄唇翕動著。

“請問,伊恩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指控我在說謊嗎?”

她這句話說得很慢,儘管口音不太標準,但她將每個字都咬得很重。似乎是想用語氣告訴男人,自己真的會被激怒。

伊恩則依舊擺著不置可否的態度,微笑著聳了聳肩:“究竟是不是自己獨身一人來的莊園,隻有您自己心裡最清楚。我隻是一介侍從罷了,又怎麼敢指控您呢,海倫奈女士?”

“……我會記住你今天的失禮的,伊恩先生。”

撂下這句話後,海倫奈便頭也不回地下了樓,隻留給伊恩一串高跟鞋重重踏在紅地毯上的悶響。

那聲音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劇場門外。

“看起來那麼膽怯,沒想到骨子裡脾氣這麼大。”伊恩小聲咕噥了一句。

“你那樣挑釁人家,就算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啊。”阿南不禁為自己的乾姐姐抱起不平,“人家一熱心腸的醫學生小姑娘,你到底為什麼對她那麼大敵意?”

伊恩把頭一撇:“不告訴你。說了你又會罵我是狗。”

“我好端端的罵你乾嘛……”阿南汗顏。

“你發誓不罵我?”

“我發誓我發誓。”

伊恩歎了口氣,按住自己的眉心喃喃道:“那女人的身上有一股我很討厭的氣味,聞著就頭疼……”

“………………”

阿南費了好大功夫,才總算把那句快到嘴邊的『你是真的狗』給吞了回去。

「不過,『氣味』麼……」阿南跟著陷入沉思,「仔細一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