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秦綠竹所介紹的那樣,謝忠軍喜歡天南地北的到處逛蕩,沒有固定的居所,除了三節兩壽,連外公都很少見他,老爺子一提起他總會習慣地冠以不肖子的稱號。
謝忠軍道:“我剛好在北辰談投資,還是聽老爺子說你來了燕南。”
秦綠竹道:“小舅,我給您介紹我的兩位朋友……”一轉身看到那邊隻剩下林黛雨一個了。
再看張弛已經低著頭邁著如歌舞伎般**的小碎步走進了洗手間。
謝忠軍看到張弛的背影,一雙小眼睛倏然一亮,這背影對他來說實在是太深刻了,深刻到刻骨銘心那種。
秦綠竹隻能先將林黛雨介紹給謝忠軍認識,林黛雨笑道:“謝叔叔好!”
謝忠軍笑道:“你好!我在粵海樓訂了位子,今晚一起吃飯。”
林黛雨道:“不用了……”她和秦綠竹也是第一次見麵,更不用說謝忠軍還是個陌生人。
張弛雖然沒有解釋,可從剛才張弛匆匆逃去洗手間的舉動來看,張弛和這位看起來寬厚仁慈的光頭大叔很可能有些過節。
秦綠竹道:“黛雨,不許推辭,咱們姐妹倆特彆投緣,你不是還說要跟我去紅星小學當義工,反正我今兒是抓住你了。”
林黛雨笑了起來,她喜歡秦綠竹的心直口快,更喜歡她做事的雷厲風行,秦綠竹所擁有的灑脫恰恰是自己不具備的,而且在對付張弛這一點上,她們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共同陣線。
謝忠軍道:“你那位朋友呢?怎麼去洗手間這麼久?我去看看?”他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張弛在洗手間內洗了把臉,心中琢磨著咋就那麼倒黴,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感覺胸口一熱,收獲了3000+的怒火值,張大仙人知道有敵人正在逼近。
這貨趕緊把小紅帽的帽簷一拉,準備和走入洗手間的謝忠軍來個擦肩而過。
人生的相逢不一定都美麗,兩個人的錯過未必有啥遺憾,如果能夠回頭,張大仙人寧願今天自己沒出現在這裡,當然他更希望謝胖子沒出現在這裡。
可謝忠軍分明是有備而來,趁著張弛沒注意,一把就把他的帽子給薅下來了,彆看是個大胖子,出手之迅速,動作之靈活簡直能用追風逐電來形容。
張弛並不意外,畢竟此前就見識過對方高達500的武力值,在此人麵前,就算思想上能夠做出反應,自己的出手也跟不上,武林高手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
看到帽子下那顆油光閃亮的禿頭,謝忠軍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起來,這小子怎麼看起來有點隨我呢?
張大仙人一臉錯愕道:“這位先生,您搶我帽子乾嘛?我好像不認識您噯”
裝得很天真,很懵逼,很錯愕,總之表演得非常出色。
“你不認識我?”
張弛一臉迷惘地搖了搖頭。
謝忠軍道:“裝,接著裝!”這小子心態也忒強大了,都跟我麵對麵了,還咬死口不承認,居然連一點慌張的神情都沒流露出來,太不要臉了。
張弛笑道:“相逢就是有緣,帽子送給您了。”
這貨準備趁著謝忠軍沒留神奪路而逃,謝忠軍一把將他的手腕給握住了:“急什麼。”
“大叔,您這樣不好,我真沒有這方麵的愛好。”張大仙人一臉嫌棄。
“我呸!”謝忠軍拉著張弛的手,把帽子給他重新扣在頭上,然後拖著張弛走向小便池。
張弛道:“您乾什麼?”
“撒尿!”謝忠軍理直氣壯道。
“您撒尿拽著我乾什麼?這好像不需要觀眾吧?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報警了!”
謝忠軍是怕他跑嘍,一手拉著張弛,一手獨立完成了方便的全部流程,從人家這熟練程度,就能看出是位老鳥玩家。
張大仙人這個鬱悶,這胖子的表演欲也太強了,沒羞沒躁,那麼大年紀了,在自己的注視下居然尿得那麼順暢,他這年紀咋就不前列腺肥大呢?
在謝忠軍抖動的時候,張弛難免被連帶著跟著顫抖了三下。
洗手間也是公眾場合,但凡看到這個場麵的人無不報以鄙夷的目光,這一大一小,有傷風化!
張弛向謝忠軍保證道:“我不跑,您讓我洗洗手行不?”
謝忠軍瞪了他一眼道:“我撒尿你洗什麼手?”
張弛很體貼地說道:“您一隻手也不好洗對不對?”
謝忠軍道:“你不是多出一隻手嗎,幫幫忙唄。”
“我有潔癖!”張弛的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謝胖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