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絲線與狀元豆3(1 / 2)

不僅安樂懵逼了,蔣鳴玉也微微一愣。

他看著自己的伯父, 唇角的線條沒有壓得那麼厲害了。

蔣述懷滿意地看著兩個人的表情, 終於有種贏了一局的感覺。

安樂拿著紅包, 心想, 不愧是想出衝喜“妙招”的伯父, 果然有夠出其不意。

這個紅包也可以解釋成長輩給晚輩的打發錢, 雖然有點不能確定這份見麵禮的含義, 安樂還是禮貌地回應:“謝謝伯父。”

蔣鳴玉有點想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放棄了, 隻是對安樂道:“你還是要多休息。”

提到這點,安樂就很難為情,竟然在做客的時候睡著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屋子的, 他連忙對蔣述懷說:“伯父, 我剛才不是故意睡著的,隻是最近精神不太好。”

蔣鳴玉打斷他:“不用解釋。”

蔣鳴玉看向蔣述懷,經過安樂的這個插曲,他對伯父的態度也恢複平心靜氣,他說:“我會帶著安樂在這裡住到去祭祖。”

他說這樣的話, 代表著他不會跟蔣家公開撕破臉皮,就這麼冷處理著。

說完, 蔣鳴玉就把手搭在安樂的肩膀上, 推著安樂往書房外麵走。

“可是……”安樂看了看蔣述懷, 有點拿不定主意, 見蔣述懷沒有阻攔他們,就衝伯父揮手告彆。

等兩人離開書房之後,崔喚從外麵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雇主,說:“您這到底走的是什麼棋,所有人都看不透啊。”

那紅包恐怕是早就準備好的吧。

蔣述懷“哼”了一聲:“鳴玉現在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就給他身邊的人。”

崔秘書沒好意思說這種想法也太幼稚了吧。

“而且我看那小夥子還挺可愛的。”蔣述懷這麼評價安樂。

崔喚笑了:“確實,安樂很討人喜歡,他總能活躍氣氛。”

說笑完畢,蔣述懷深深地歎氣。

這已經他今天第無數遍歎氣了,他說:“如果那孩子更讓人討厭,可能會好一點。”

崔喚收起笑容,說:“也是,畢竟是誘餌一般的角色,一不小心會被鬼怪吞噬,如果放太多感情,未免令人傷心。”

蔣述懷道:“希望他能順利讓鳴玉達到該到的境界。”

崔喚忍不住說道:“安樂的麵相骨相與實際的命格有差異,說不定這其中會有另外的轉機。”

“你先說的時候,我還有些不信,畢竟是找了那麼久的人,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過,結果今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感覺他身上有瑞氣,這點確實奇怪。”蔣述懷這麼說著,“就怕這點不是轉機而是隱患。”

蔣述懷背著手,臉上的表情莊重而謹慎,他說道:“我們蔣家一直以來恪守祖訓,當家道越來越昌盛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有個感覺,神明庇佑我們不是無償的。鳴玉出生之時,我就知道這一刻終於到了,老祖宗向我們討債來了。”

他看向崔喚,說:“鳴玉就是我們需要還的債,這債不還,蔣家恐怕會有滅頂之災。”

崔喚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安慰雇主,又覺得唐突逾矩,最終隻喊了半聲:“述——”就乾脆閉上嘴,沉默下來。

蔣述懷縱容了秘書的放肆,繼續說:“總之,我看那孩子在鳴玉身邊待得挺好的,最起碼鳴玉沒有再鬨絕食,就先這麼相處著吧。”

崔秘書心裡想,就怕好過頭,假戲真做,到時候又麻煩了。

所以相處得好也不是,不好也不是,反正現在急也沒用,一切等時機成熟的那一天再考慮吧。

安樂跟著蔣鳴玉一起走出書房,再次回到蔣鳴玉的房間裡。

蔣述懷的宅邸跟安樂想的那種山水園林幾進幾出的大院不一樣,而是比較現代化的彆墅洋房,帶著泳池啊草坪啊,比起蔣家家主,這個房子更加符合蔣述懷企業家的身份。

按照蔣鳴玉說的,蔣家人分布在各個地方,每年隻會在有大事的時候,一起回祖屋。

比如七月的祭祖就是蔣家的大事件。

這裡嚴格來說是蔣述懷的私人府邸,但蔣鳴玉青少年時在這裡生活過的,還留著房間,而且麵積不小。

安樂剛才就是從這個房間裡醒來,他一醒,發現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一陣驚慌失措,跑出去遇到崔喚才知道他已經抵達蔣家,崔喚帶著他去了書房,就撞見蔣鳴玉與蔣述懷劍拔弩張的樣子。

現在再次回到這個房間,安樂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裡。

同樣是豪華而低調的陳設,依然有著蔣鳴玉的簡約風格,沒有多餘的東西,殘留著蔣鳴玉以往的生活痕跡。

蔣鳴玉成年後一直住在外麵,蔣述懷還保留了他的房間,並且維護得很好,安樂不知道為什麼蔣鳴玉會和伯父鬨不愉快,但他覺得伯父的為人並沒有那麼差。

畢竟蔣鳴玉從小沒有父親,是蔣述懷教導他長大的,如果伯父很壞,蔣鳴玉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恐怕蔣鳴玉也知道這點,所以沒有跟蔣述懷正麵衝突,就算跟蔣家有了間隙,也隻是絕食折騰自己。

安樂看著蔣鳴玉,大佬雖然平時冷冷清清,實際上是個溫柔會為彆人著想的人。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