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快遞員和微微辣9(1 / 2)

“到、到底怎麼回事。”闕玄青這種膽子大的快遞員也懵圈了,“她、她的遺體當時在棺材裡就被搶走了, 小安老師肯定沒見過。”

安樂跟著他一起結巴:“我、我沒見過你說的那個落洞女, 我說的是今天山寨裡死去的落洞女。”

他急促地呼吸一下, 說:“昨天我在寨子裡見過她, 所以有印象。”

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來, 看向餘夢:“餘小姐當時也在, 你也見到了吧。”

餘夢點點頭, 說:“確實是她。”

這就很奇怪了, 安樂和闕玄青見到的不是同一個落洞女, 可那兩個落洞女長著同一張臉。

這張臉剛才還在洞穴的黑暗處看著他們。

這件事越想越讓人毛毛的。

安樂此時依舊縮在蔣鳴玉的懷裡,餘夢的目光瞟過他們,笑笑,說:“我比你們早到寨子裡, 之前還跟那位落洞女說過話, 我能確定當時她是活著的。”

可闕玄青見到的卻是遺體,並且時間線早太多。

本來蔣鳴玉對餘夢的存在沒什麼感覺,這個人跟著就跟著,隻要不搗亂就行,可當蔣鳴玉聽到餘夢說的話時, 竟然破天荒地扭過頭瞄了餘夢一眼。

餘夢友好地回望他。

“什麼意思?”闕玄青慫了,“是說她死了又活了然後又死了嗎。”

闕自武想錘他的腦袋:“不是同一個人。”這種時候經驗豐富的人說話比較讓人安心, 闕自武對自己兒子說, “你不是說過運送那姑娘的時候, 發現她變漂亮了嗎。”

傻兒子闕玄青點點頭。

“那說明身體發生了變化, 兩位姑娘越來越像了。”闕自武說道。

安樂和闕玄青再次對視,這種說法可比死了又活了容易接受多了。

闕自武看向山洞的深處,說:“剛才那個應該就是我們送丟的姑娘,至於為什麼跟寨子裡的落洞女越來越像,這個問題恐怕就要問洞神了。”

兩個姑娘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她們都是落洞而死,所謂落洞,是被洞神勾去了魂魄。

安樂抬眼打量著這個黑黑的洞穴,所以洞神就在這裡?

洞神跟那棺材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

安樂正在思考,冷不防被闕玄青打斷思路。

“辣鍋,蔣老師、小安老師。”飆口音的闕玄青抓抓臉,“我們還是去追鬼影和棺材吧,要不搞不清楚麼子狀況啊。”

安樂奇怪他一臉欲言又止是什麼意思,說:“好啊。”

闕玄青指指蔣鳴玉和安樂,說:“你們一直這樣有點不方便吧。”

安樂這才察覺他還被蔣鳴玉摟著,而他自己也緊緊箍住蔣鳴玉的腰不撒手。

安樂連忙從蔣鳴玉的懷裡跳出來,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膽小哈……”

闕玄青羨慕地說:“蔣老師真好,我老爸就從來不會護住我,小時候為了讓我練膽,直接把我丟墓地裡過夜。”

安樂:“……”深表同情。

“彆廢話了,快走。”闕自武想踢兒子的屁股。

就在所有人準備出發去追蹤那些鬼影時,蔣鳴玉阻止了他們。

蔣鳴玉早就對這種追蹤遊戲感到厭煩,他說:“我問問路。”

其他人都呆了,在這種洞穴裡怎麼問路?

蔣鳴玉向闕玄青討要了他背包裡的攝魂鈴,走到地麵上陳放著的八口棺材旁邊,抬手搖起鈴鐺。

這棺材裡的八個人,一直抬著頂上的大口棺不得解脫,如今肩上的重擔終於被卸下,蔣鳴玉此時搖鈴引路,它們也就能從被禁錮的地方出來了。

八個魂影從棺材裡飄出來,浮在上空,安樂看過去,真的是男女老少各種都有,象征著八仙。

蔣鳴玉開口問它們:“囚禁你們的人在哪裡?”

哪知道那些鬼魂沒有反應。

蔣鳴玉微微蹙眉,換了個問法:“剛才那個棺材在哪裡?”

這一次,鬼魂們齊齊為蔣鳴玉指路。

蔣鳴玉鬆開眉頭,說:“你們可以走了。”

八個魂影慢慢變淡,安樂根本不敢想它們是怎麼被放進棺材的,隻知道現在它們會跟那十一個車禍鬼一樣,通過充滿白光的入口去往地府。

“走吧。”蔣鳴玉已經知道具體的位置,這次由他來打頭陣,安樂連忙跟上,闕家父子護著餘夢也追了上來。

鬼魂指路,用的是羅盤方位,山洞裡全是石頭,無星無月,也不知道蔣鳴玉是怎麼認方向的。

反正他走的路一定是對的。

因為他們走著走著,聽到一陣歌聲。

那歌聲婉轉清脆,像黃鸝啼唱,說不出的嬌羞溫柔。

湘西民風淳樸,少數民族多,以前的時候,這裡的人們喜愛用山歌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勞動時唱,有大事時唱,走著走著興致來了,也能張口就唱起歌。

特彆是年輕的妹子和漢子們,會用山歌傳遞情誼,山間對歌成了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

這時候聽到的歌聲,讓安樂腦海裡蹦出這麼一副畫麵:女孩子坐在溪邊,抬頭望著山頭,山上的心上人正在勞作,她對著大山唱起了歌謠。

“這是落洞女在唱歌嗎。”闕玄青問出了安樂的疑問。

歌聲裡完全聽不出痛苦,隻有無儘的愛意與羞澀,在黑漆漆的洞穴中回蕩,反倒顯得恐怖。

那歌聲反反複複,讓安樂想起了他剛穿越時的那個彆墅,那隻嫁衣厲鬼也在他的夢中也這麼唱歌。

她們的歌聲同樣柔情似水,卻有著共同的東西。

安樂從歌聲裡聽出了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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