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看向君無邪,道:“月尚書,你是兵部尚書,對於琅琊之事,你有何看法?”
“陛下,琅琊軍之患的確應該解決,正如眾臣所言,如果我們能打掉琅琊皇朝集結在邊境線上的邊軍,相信他們很長時間無力再來邊疆挑事。
臣建議,陛下禦駕親征。
此戰若是勝利,不僅能打掉琅琊皇朝囂張氣焰,保邊疆常年安穩,亦能揚陛下皇威!”
頓時之間,朝堂上一片寂靜。
所有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身上。
不管是宰相一脈,還是蘭陵王陣營,全都因他的建議而感到驚愕。
這個月尚書,到底是哪邊的?
他居然要皇上禦駕親征?
忠於蘭陵王的大臣們都忍不住內心暗笑。
倘若皇上答應禦駕親征,那簡直是天賜良機。
這不是幫了蘭陵王大忙嗎?
皇上在皇都內,由於皇室有兩位天神強者,所以蘭陵王動不了他,除非不惜發生天神之戰,進行強殺。
但是那樣後果很嚴重,必會令王府與皇朝實力大損。
頂級強者數量的折損,帶來的後果是難以估量的。
“月尚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宰相難以理解,月尚書不是皇上的心腹嗎?
他怎麼會給皇上出這樣的餿主意。
讓皇上禦駕親征,那不是讓皇上去送死嗎?
先不說能不能活著抵達邊疆玉山城。
即便是到了邊疆,不管是蘭陵王還是琅琊軍,勢必都會想方設法殺掉皇上。
“月尚書言之有理,不愧是兵部尚書,眼光還是比宰相看得更遠啊。”
蘭陵王笑著說道。
他不知道這個姓月的到底打著什麼算盤,玩什麼花樣。
但是隻要皇上離開皇都前往邊疆,那麼一切都將在他的掌控中。
一旦離開皇都,皇室兩位天神不能及之地,要對付皇上那還不容易?
也不知道這個姓月的哪裡來的勇氣與自信,敢讓皇上禦駕親征。
這是蘭陵王沒有想到的,完全是意外的收獲!
“既然眾愛卿都覺得應該一勞永逸解決琅琊之患,月尚書又建議朕禦駕親征。
那麼,朕便聽取月尚書的諫言,決定禦駕親征,明日便前往邊疆!”
什麼?
皇上竟真的同意了,而且明日便起程,意味著她這是要隻身前往嗎,不用帶軍隊?
“陛下,你不帶皇都精銳軍團?”
蘭陵王感到很詫異。
“不用了,邊疆兩千萬將士足矣。
明日,朕隻要月尚書與鳳泠等人隨同即可。”
“陛下!萬萬不可啊!”
宰相大驚,猛地跪了下來,懇求道:“老臣跪求陛下不要前往邊疆!”
“宰相,你快起來。
此事,朕意已決,宰相不必多言。”
“陛下!”
宰相情緒激動,看向朝堂上的大柱,道:“如果陛下執意前往邊疆,老臣今日便撞死在朝堂上!”
納蘭靜依歎息了一聲,道:“宰相,你可是天神絕天位的強者,這區區柱子能撞死你嗎?
你就算將朝堂撞塌了,怕是也撞不死啊。
宰相休要如此。
你若繼續這般,便是在逼迫朕。
君臣之間,你當然要如此做嗎?”
“陛下,老臣對您實在是失望至極!
看來納蘭皇室江山危矣,皇朝之不幸啊。
先皇啊,老臣無能,勸不住陛下,老臣有愧於您的囑托啊!”
宰相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隨即,他猛地看向君無邪,指著他大罵:“月尚書,本相原本以為你對皇上忠心耿耿,現在看來你也是個狼子野心的亂臣賊子!”
“宰相大人言重了。”
君無邪並沒有因為宰相的話而生氣。
“行了!宰相,你休要胡言亂語。
今日早朝到此為止,退朝!”
納蘭靜依生氣了。
儘管知道宰相忠心,但是他居然這樣說自己的男人,讓她心裡很不舒服。
納蘭靜依起身離開。
蘭陵王離開朝堂時,冷笑著看了跪坐在地上雙眼無光的宰相一眼。新筆趣閣
“宰相大人,事已至此,我們走吧。”
有幾個大臣歎息著說道。
宰相卻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似的。
那幾人搖頭歎息,最終也離開了。
朝堂上隻剩下君無邪和宰相。
君無邪過去拉他,卻被他猛地一甩手,怒斥道:“你走開,你個亂臣賊子,是老夫看走了眼!
你迷惑皇上,你會得到報應的!”
宰相須發皆張,雙目通紅,脖頸與太陽穴青筋暴跳。
“宰相憑什麼以為皇上此去不能大捷?”
“你還想大捷?能活著走到邊疆再說吧!”
宰相聞言,冷笑連連。
“也對,站在宰相的角度,理應是如此結果。
正如這些年來,你們眼看著蘭陵王架空皇權,卻束手無策。
讓你們幫助皇上改變困境,你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當然,我不是在嘲笑宰相。
實在是你們的能力無法辦到。
宰相應該相信,這世上有超出你的認知的人或事。
宰相以為的極限或者終點,或許對於他人來說隻是起點。”
君無邪說完便會離開了。
他本不想跟宰相說這些。
主要是這個老頭有點固執,真怕他想不開,自殺在這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