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2 / 2)

他將陸西燭輕輕扶起,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目光冷淡地掃向周在溪,毫不客氣地將他的罪名定死:“在家裡就敢如此暴打你的O,以前恐怕更是肆無忌憚。以後出門可彆說你是周家人,不然豈不是平白讓周家無數好A替你擔了這心狠手辣、無恥至極的罪名!”

周在溪不爽地掃了他一眼,半分要反省的意思都沒有,隻是畏懼於周思言的權威才不得不沉默。

顧安寧也無所謂,反正周思言會處理他。

周思言沉聲說:“把家法請上來。”

周在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用還漏著風的門牙驚慌失措地吼著:“你憑什麼打我?!”

周思言拿起金色托盤上的黑色鞭子,沉沉地掃了周在溪一眼:“憑我是周家家主,你違背家訓,欺負弱小、不思悔改、心思惡毒、行事衝動。那是你的O,你本該保護他、憐愛他,卻在酒後衝動無度,將其從樓梯上推落,還打算趁其昏迷施以拳腳,其心……可誅。”

“按住他!”

周在溪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即使倔強地仰起頭,卻也隻能看見大哥的妥協。

“啪”,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伴隨著周在溪痛苦的哀嚎回蕩在大廳裡。

顧安寧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這舒適的畫麵,假裝怕陸西燭害怕般用手捂住他的眼,卻悄悄露了個指縫,讓他能夠看見。

陸西燭同樣津津有味地數著鞭子,隻覺得揮著鞭子的大哥簡直帥爆了。

明明還穿著睡衣,卻毫不影響他身上那如同定海神針般的氣勢,他的眉眼很冷峻,卻意外地並不會刺傷人,反而讓人心生敬畏。

他的動作乾淨利索,打完五鞭後就收了手,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完全是一副公平公正的模樣,任誰也挑不出錯來。就連已經無力痛哭的周在溪都偃旗息鼓,知道自己被抓了把柄,隻能把痛恨埋藏在心底。

“把他帶下去好好反省。”

處置完周在溪,周思言轉身來到陸西燭身邊,看著嬌弱地躺在顧安寧懷裡的O心中有些憐惜。

“把家裡最好的醫生請來,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摔下來,怕是傷得不輕。”

顧安寧卻說:“用我的醫生吧,畢竟是O,遇到這樣的事怕是會心驚膽戰,有我陪在身邊可能會好點。”

周思言沉思片刻就點頭同意了,目光在陸西燭蒼白無色的小臉上停留了片刻,才無聲地歎了口氣。

“好好照顧他。”

顧安寧點點頭,輕鬆地將陸西燭一把抱起,沿著樓梯走了上去。

周思言站在下麵一直看著他們,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才緩緩收回目光。

回到房間,他看著書房裡高掛的“誡”字,沉默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犯“誡”了。

顧安寧倒了杯水,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因為半夜被吵醒而有些乾澀地嗓子,靠在桌子邊好笑地盯著還在裝的陸西燭說:“行了,沒人了,你可以起來了。”

陸西燭這才笑嘻嘻地睜開眼,坐直身子伸了個懶腰,左右扭動兩圈,活動活動僵硬許久的身體。

“謝謝父親為我打掩護。”

父親,父親,這兩個字還真是令人頭疼,顧安寧用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卻隻能認命地接下這個稱呼。

“沒事,隻是我真的沒想到,周在溪這個陰損的家夥竟然如此豬狗不如。你受苦了,不過離開他是對的,報複他更是天經地義!”

陸西燭輕輕一笑,隻是想起原主的遭遇心中忍不住有些歎息。那個“他”最嚴重的一次被打斷了腿,眼睛也差點被打瞎,足足在醫院裡躺了快一個月才勉強恢複過來。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能離開周在溪,被周在溪用弟弟陸如羿威脅著不準他離開、亂說,卻不知道背著他,自己的丈夫卻將滿腔深情都用在了他拚儘全力想要保護的弟弟身上。

想到這,他也能理解為何原主的家裡什麼都沒有,怕是周在溪每次都隨手拿起東西打他,才會讓他產生心理陰影,小心翼翼地把東西都收起來,希望能減少點傷害。

他的臉上帶出興致盎然的小酒窩,愉悅地與顧安寧相視而笑:“對,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