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陸西燭正在研究靈紋上運轉的能量,就聽見門被重重地敲響。他輕輕一挑眉,走到門口看了眼攝像頭播放的畫麵,果然是喝醉的周在溪。

男人梳理整齊的頭發有些散亂,眼睛裡布滿通紅的血絲,透出暴虐的猙獰。衣服領口的扣子被扯開了,勉強掛著一根線吊在棉布上,隨著周在溪的搖擺而晃蕩不停。

周在溪握緊拳頭擊打著門板,整個走廊都回蕩著響聲。見陸西燭遲遲不開門,那雙陰戾的眼睛湊到貓眼兒上,陰沉沉地朝裡麵窺探。

陸西燭一把打開了門,有些不安地想要伸手付出站立不穩的周在溪,卻又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根本不敢去碰觸他。

周在溪死死地盯著陸西燭,這段時間憋在心口的怒火如同衝破了大堤的洪水般瘋狂地奔騰而出。

他一把抓住陸西燭的胳膊,雙目通紅地說:“你這個小賤人,彆以為到了周家就有了靠山。顧安寧那個靠張開兩條腿就攀上高枝兒的家夥可護不住你,不過是個O,生來便是被A操的貨,真以為裝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了不起了。”

陸西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不在焉地演著自己的戲份:“我沒有……請不要那麼說父親……”

周在溪獰笑著,湊近他的臉,惡意十足地說:“瞧你這副可憐的模樣,雖然讓人膩煩,但倒也頗有些姿色。作為O,也該是你履行義務的時候了,不讓天天放在那裡豈不是浪費資源。”

說著就大力要把陸西燭往裡麵拽,然而他用了十成的力氣卻見陸西燭竟紋絲不動地站在那裡,甚至表情都有一瞬間讓他覺得陌生得可怕。

陸西燭微勾嘴角,露出一如既往的陽光笑容,隻是那笑意卻帶出濃濃的血腥味,不懷好意地看著周在溪。

他使了個巧勁,輕易掙脫開周在溪的手,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宛如被惡狼追逐的兔子,驚慌又無助。

周在溪無疑被刺激到了,大腦裡的理智徹底崩斷,隻餘下一片紅色的血幕,催促著他要將逃走的獵物抓回來狠狠教訓一頓。

他跌跌撞撞地朝走廊儘頭大步走去,頭頂明亮璀璨的花型吊燈照射出暖黃色的光芒,卻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映在雪白的牆壁上宛如猙獰扭動的鬼魅。

周在溪以為自己需要費點勁才能抓到逃跑的陸西燭,卻沒想到在走廊儘頭的樓梯口就看見他呆呆地站著,像是不知道該如何掙脫鬣狗追捕的可憐羚羊。

他冷笑一聲,果然是個廢物。

周在溪迫不及待地走上前,伸出手就想將他死死困住,卻沒想到陸西燭不僅沒有躲避,反而主動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接下來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恍然地看著站在樓梯口的陸西燭,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飄浮了起來,不受控製地朝下跌去。

下墜的過程中,周在溪如同看見了地獄使者,那個身著綠色睡衣站在樓梯口帶著笑意看向他的人冰冷地宛如手持鐮刀的死神。

碰撞,翻滾,刺痛,他覺得自己身體裡的骨頭都仿佛被撞碎了,疼得撕心裂肺。直到最後的重重一磕,他的大腦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敲擊,雙目猛然一亮,又繼而陷入黑暗。

陸西燭悠然地走下樓梯,用腳尖踢了踢他的手臂,忍不住嘖嘖兩聲:不愧是A的身體,這麼高的台階摔下來竟然也隻是昏了過去。

豎起耳朵尖捕捉到樓上的動靜,他揉亂自己的頭發和睡衣,可憐地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假裝自己是和周在溪一起摔下來的。

周在溪並沒有昏迷多久,他隻是短暫地被撞蒙了,不過兩分鐘便睜開了眼。摸了摸自己疼痛的手臂和頭部,他怒火衝天地朝躺在地上的陸西燭看去,一時竟分不清剛才究竟是他和陸西燭推搡著摔下來,還是他被陸西燭推了下來。

不過不管如何,都改變不了他要拿陸西燭出氣的想法。

周在溪艱難地用疼痛的雙手撐住地板,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陸西燭,他的眼中閃過瘋狂的血色。

他扶住樓梯的扶手,抬起不算太疼的那隻腳狠狠朝陸西燭的頭踢去,黑瞳裡卷起風暴,恨不得將眼前的待宰羔羊撕成碎片。

就在這時,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拽開,還沒站穩就狠狠地挨了一耳光。那力氣之大直接將他扇飛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一口血,一顆雪白的牙齒赫然就在血水之中。

是誰!竟然敢如此對他!

周在溪恨意十足地抬起頭,想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地敢如此對他,卻對上了一雙深沉如星夜的眼睛。

他猛然瑟縮了一下:是大哥……

周思言怎麼也沒想到周在溪竟然還有家暴行為,對著柔弱的、毫無反抗之力的O竟下如此狠手,如果他剛才不攔著,那麼重的一下踢在陸西燭的頭上,恐怕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顧安寧上前查看陸西燭的情況,卻見他突然睜開眼對自己俏皮地眨了一下。他微微一愣,這才放下心來。

好在小狐狸還不傻,知道如何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