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公主!”
“聽說公主是……”
蟠兒看向那幾個竊竊私語的人,他們很快吸引了一堆人,聽完他們的耳語後,周圍的人都發出謂歎:“原來……”
“怪不得……”
蟠兒暗自後悔剛才應該叫住焦翁的,那就可以抓住這些人了。他早就懷疑有人特意把宮中的消息傳遞出來,雖然目前好像沒有對公主造成什麼傷害,但這種事絕不能放縱!一定要找出背後人是誰。
他隻好記下這幾人的麵孔,以後再碰到,有機會一定要拿下!
憐奴身穿麻衣,頭上罩一件灰撲撲的麻布,乍一看跟這路上的瑟縮的行人一樣。
他擠在人群中看蟠兒騎著輕雲,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那高大的籠子,驚鴻一蹙間的巨大神鳥,讓他也不免感歎:“公主……”真是越來越像個公主了。
有時他都奇怪。薑元明明對薑姬不過是利用而已,不可能教導她,這薑姬又是從哪裡學得這些本事?現在宮外的人對公主的興趣比對大王的興趣還大。
他看向蟠兒,眼露興味。這個男人現在倒是比在蔣家時看著順眼多了。他再看剛才在人群中宣揚公主身世的兩個人,已經被人注意到了,那就不能留了。
等那兩個人擠過來,憐奴照約定給了錢。
那兩人掂著錢,好奇的問他:“那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摘星公主真的是大王和永安公主的孩子嗎?”
憐奴一臉警覺,“你問這個乾什麼?”然後躲躲閃閃的走了,走時還偷偷用手在懷中按了一下,兩人立刻看到他懷中藏的錢袋!
憐奴擠出人群,鑽到了旁邊的小巷子裡了。這兩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看到憐奴在前麵越跑越快,兩人也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
“那人跑哪兒了?”
“快找到他!他身上還有錢!”
憐奴藏在角落裡,屏住呼吸,悄悄掏出匕首。
這兩人分頭找他,他悄悄跟上其中一人,從背後撲上去,一刀戳在這人的脖子上!
血噴出來,那人驚懼的回頭,捂住脖子要跑,憐奴抓住他,在他的肚子上連戳了五六下,這人就像個沒骨頭的米袋子一樣緩緩滑了下去。
憐奴把他拖到暗處,再去找另一人,如法炮製後,將衣服反過來穿才從巷子裡鑽出去。
此時天色漸暗,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了。
憐奴趕著回宮,看了看方向,從另一條巷子鑽進去。而巷子另一頭也過來了兩個人,憐奴一看,心中猶疑,一手按住匕首,一手抓住錢袋。
等那兩人走過去,他默默加快腳步,但跟著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追上來,不等他反應過來,一個人從身後撲抱過來!
憐奴一揚手,把錢袋扔到身後!
另一人本來也想撲上來,看到錢就先撲去撿錢了。此時憐奴舉刀就刺,攔腰抱住他的人被刺了個正著,發出一聲慘叫!
撿錢那人反應過來,也合身撲來。
憐奴拔出匕首要刺這人,卻被那個受傷的人抓住胳膊,此人大喊:“壯士!救命啊!!”
還有人!!
憐奴立刻抬頭看,果然旁邊的屋頂上就蹲著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在那裡等著他的!那人舉起巨劍對著他當頭劈來!
憐奴矮下身鑽到受傷那人的下麵,誰知這人竟然毫不在意,一劍將那慘叫的人劈死!
另一人啊啊叫著跑了。
沉重的屍體壓在身上,憐奴被壓得渾身一沉,但也絲毫不敢放鬆,抱住屍體跳開,就算是這樣,右腳也被劈來的劍給砍了一下!
這是個刺客!
而且是很有經驗的刺客!
誰會請這樣的刺客來殺他呢?他這樣一個小人物,哪裡又會招來刺客呢?
不知怎麼回事,憐奴想到了摘星公主。
會是公主嗎?
可公主性情招搖,難道不該是請大王砍了他嗎?請刺客?她知道什麼是刺客嗎?她又去哪裡找來刺客呢?
這麼一想,憐奴就認為不是公主的人,或者就算是公主想殺他,請來刺客的也不會是公主。
公主身邊會這樣做的人,一個是馮瑄,一個是龔獠。但比起龔獠,還是馮瑄更有可能!
憐奴把屍體抱起來投向刺客,縱身一躍,翻到了旁邊的人家。刺客隨後跟上,他四處躲藏,知道在這裡不可能躲過,便一道道牆的翻,最後到底是憑著對這裡道路和熟悉甩掉了刺客。
憐奴渾身傷痕累累的回到金潞宮,躲在暗處。
薑元今晚沒有碰半子,他要半子跳舞給他看。
半子道:“奴奴不擅舞。”
不管在外麵是怎麼傳說的,半子漸漸明白了大王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珍愛她、縱容她。
薑元道:“聽說有一種折腰舞,半子不能跳給寡人看嗎?”
半子無法,隻好承諾日後去學折腰舞,一定跳給大王看。她知道大王這是無聊了,可她並不擅舞,也不擅歌,雖然願操琴以悅大王,可她知道大王心情不好,彈琴也未必就能真讓大王開懷。
兩人相對無言的夜晚越來越多,半子對獲得大王寵愛也越來越沒自信了。
憐奴等到深夜,才見到薑元獨自一個人,此時他身上的傷口冒出的血早就快流乾了,但身上也顯得更加嚇人。
“大王……”他□□一聲,倒在地上。
薑元聽到聲音,找過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左右張望,前後尋找一番後,才來到憐奴身邊,“何人傷你?”
憐奴搖頭,“兒不知……兒看到宮外有人徘徊,追上去,發現竟然是個刺客……”
薑元臉色劇變,“刺客在宮裡?!”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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