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奴已經把城中有人逃走的事告訴他了,薑元心中更不是滋味。可見這城中還有人記得偽王。
蔣偉柔聲道:“大王,不必掛懷。不過是一些小人而已,他們離開了更好,大王的座下,怎麼能留這種心懷異誌之人呢?”
“正是!”薑元目中射出精光。
兩人互相摻扶著起來,薑元拉著蔣偉到桌案前,“來,來,來。蔣公與我參詳一番。”
蔣偉在蓮花台留了一整天,傍晚穿著大王賜下的衣衫,乘著大王賜下的車,離開了蓮花台。從這日起,蔣家大門打開,蔣偉開始待客了。無數的人蜂湧而至,都想探聽大王與蔣偉談論些什麼。
馮營在家像困獸一樣轉圈,馮賓匆匆進門,他不等馮賓坐下就問:“怎麼樣?打聽出來了嗎?大王和蔣偉說了什麼?”
馮賓坐下喝了一口水,麵色沉鬱的說:“……大王與蔣偉談論的是授官之事。”
馮營的臉色陡然劇變,此時童兒在外小聲說:“爹爹,四叔叔來了。”
馮營不開口,馮賓道:“讓他進來吧。”
少頃,馮丙慢慢走進來。
馮營不理,馮賓招手道:“過來坐下。”
馮丙沒有說話,坐在馮賓身旁。馮營不開口,隻能馮賓去問:“大王見你,對你說了什麼?”
昨日蔣偉進宮,今日馮丙就被大王叫到蓮花台去了。隻是馮丙從把薑鮮帶回來後,跟家中其他人都遠了些,所以馮賓才去外麵打聽。
馮丙閉口不言,馮營轉頭道:“大王授你何職?”
馮丙過了一會兒才答道:“……大王問我,可願擔任司甫一職。”
司甫,內外交通,傳達王令。
馮營與馮賓倒抽一口冷氣!這是大王身邊極為重要的官職!以前擔任此職的是趙薈,趙肅的幼弟。趙薈與趙肅狼狽為奸,把持朝堂。後來此職被蔣淑奪去,給了蔣珍。不過換湯不換藥而已。
但馮營立刻想到,就算馮丙當了司甫,如果馮家沒有其他人任職,那這個司甫也沒什麼用處。
從大王跳過他直接召馮丙進宮就能看出大王是故意的。
馮丙當然也知道,他看了眼馮營,消沉道:“我剛進去,大王就問了阿背的身體如何,還要賜藥賜醫。”
馮賓立刻看向馮營,卻見馮營十分平靜。
“……我本來就打算一直病下去。”說心裡沒有一點失落是不可能的,但馮營也很快的把那一絲不甘給壓下去,他道:“蔣淑既死,我就不能再出門了。現在阿喬與半子都在宮裡,阿丙成了司甫,隻需要你或阿甲或虎頭三人中有一個再入職為官,我馮家這盤棋就能活!”
他轉頭對馮丙說:“明日你就進宮,告訴大王,你願擔任司甫。”
馮丙猶豫道:“那……我要不要向大王舉薦一人?”他看向馮賓,“阿賓怎麼樣?”
馮營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道:“大王性情強硬,看他這幾日的舉動,不是個會被人說服的人。我們還是再等等看。”
馮賓也點頭道:“不必著急,大王若是不打算給我官做,你薦了我也沒用。”
很快,馮丙任司甫一事就傳開了。與此同時,薑武、薑奔一個為上將,一個為中將。大王選任這三人的事,成了樂城人最津津樂道的故事。
馮丙,大王夜夢後,為大王解憂,孤身一人,隻帶一個從人,千裡迢迢把薑鮮的屍骨帶回蓮花台。
薑武和薑奔,據說一個力抵千鈞,一個虎頭豹眼,在大王流浪的時候,曠野之中,從天而降,跪在大王麵前,自請為奴。大王見這二人神異不凡,不願收其為奴,這二人就跟隨大王數日,大王才收這二人為義子。果然這二人護佑大王,助大王歸位。
作者有話要說:司甫是我杜撰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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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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