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誰見過馮家吃虧?”
“說不定還是他們先起了色心,才去向大王求娶!”
“我聽說馮賓為了娶這個妻子,把小徐氏都給趕回娘家了。”
“聽說是去迎大王,結果就看了一眼,家都來不及回就送信讓小徐氏歸家。可見其容貌不凡啊!”
這些人議論也不避人,龔香悄悄對馮瑄說:“改日我去賀伯父。”
馮瑄抓起案上的杯子就把裡麵的香湯倒在龔香的頭上了。
“呀呀呀,你這人真是的!”龔香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去旁邊收拾整理了。
內殿,薑武還在推辭,“爹爹,這樣不行!不行!”薑姬沒跟他說過!他絕不能要!
薑元看他越推辭越喜歡他,勸他道:“你不要擔心妹妹生氣,到時你多送她些禮物就行了。你想想,那一地給你,日後也是妹妹的東西啊。她就算嫁出去了,你也可以一直給她送錢,讓她不會缺錢花。不然她嫁到他國,隻能帶一些嫁妝,花完了多可憐。”
薑武仍在猶豫,反複說:“那、那我去問妹妹,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
薑元道,“你告訴她,又該被她敲詐了。”
因為薑元不肯放薑武出去運糧,馮瑄與龔香也不敢把和公主的私下交易說出口。所以找的借口是“替我王分憂”,大王啊,你的手頭是不是很緊啊?等今年秋天各地上貢之後,你的日子就好過了。不過我們看到大王這樣捉襟見肘也很替大王難受,又知道大王高風亮節是絕不會現在多征一遍稅的!所以為了讓大王開心高興,我們就想了個辦法,借公主的名義,給大王送些錢花好不好?因為沒聽說過大王給自己搞封地的,封地給養子也不行,所以這個封地名義上給公主,實際上給薑武,其實就是落在您的腰包裡,您看我們是不是很忠心很體貼?
所以薑元不太想讓薑武再跑去告訴薑姬——一定會被她敲詐。
但薑武堅持要去,他也隻能再三叮囑。果然薑武去了不一會兒就抱頭鼠竄從摘星樓裡跑出來,公主還讓小童在他身後喊:“一年三百金!一年三百金!!”
薑武灰頭土臉的回來,薑元看他頭上還掛著白色的粉末,心疼得不得了,拉他坐下來,“這是又被什麼打了?”
薑武低頭說:“幾個點心,沾著粉,沒事,不疼。”
一個侍人怎麼看怎麼像公主在摘星樓吃的那個叫白玉糕的東西,白白軟軟,裡麵裹著棗泥,外麵灑了一層雪一樣的糖粉。他借著要替薑武擦拭的理由上來,拿手帕擦了幾下後,忍不住舔了舔手指,再看薑武就一臉可惜:怎麼用來砸他了呢……想必是公主手勁小,唉……暴殄天物。
結果他擦幾下,舔舔手指,還一臉垂涎。薑元注意到了,伸手指在薑武領子口的□□上沾了一下,一嘗,甜的,他還以為是麵粉呢。
晚上,薑元看著案幾上的食物不動筷子。蔣龍自己吃飯,侍候他吃飯的是憐奴。
“大王因何不動筷?”憐奴問。
薑元舉起筷子,又放下,半天才說:“……以為孤不喜飲食,所以才怠慢孤嗎?”
憐奴一愣,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因為孤平時不喜奢華,公主愛好享受,所以這宮裡的好東西都先送到摘星宮去了?”
憐奴不知該不該笑,猶豫了一下,上前道:“大王多慮了。公主那裡怎麼比得上大王?”
“那為何公主嘗過的食物,孤不記得嘗過?”薑元皺眉道。
“何物?大王從何處聽來的?”
“不是聽來,是今日親眼所見。”薑元歎道,“公主拿來砸我兒的一塊點心,上麵撒的粉,孤從未嘗過。”
憐奴恍然大悟,跟著就想起聽侍人說過,“據說是公主窗下長的一種冰糖,看似冰,吃起來卻是糖。”
薑元驚訝道:“果真?”
憐奴搖頭,“我不曾見過……”他轉了下眼珠子,小聲說:“大王稍待一日,明日必見分曉!”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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