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新年快樂(2 / 2)

薑姬 多木木多 10136 字 11個月前

馮瑄道:“千真萬確。”

馮營皺眉,馮丙道:“這也不奇怪,一般來說,蔣偉要獻,自然該獻自己的女兒。”

“可他送女兒給大公子做奴婢有什麼用?又不是兒子。”馮營想不通,“女兒自然該為她爭取地位,哪怕是個夫人。若他想送人給大公子為奴,他的兒子也不少。”

馮瑄也覺得這個說不通,“會不會是以退為進?”

馮營一開始也這麼懷疑,可接著就搖頭,“他也隻有三個女兒,何況一諾千金,他的女兒做了婢女,日後也當不成王後。”這樣三個女兒不就都砸手裡了嗎?

薑元一樣想不通,他問憐奴蔣家到底有幾個女孩。

憐奴就扳著手指給他數,“蔣淑有二女,蔣偉有一女,蔣珍有四女。”他說的都是身份上沒有瑕疵的,剩下的女兒不說也罷,“但蔣淑的女兒最好看,年紀也最小,蔣偉的女兒和蔣珍的都大了。”蔣家三兄弟生女兒的順序很有意思,蔣淑是前麵隻生兒子,到老了生出來兩個女兒;蔣珍是前麵隻生女兒,後麵才艱難的蹦出兩個兒子出來。蔣偉最平均,男女都生的有,但死的也多,他娶過的老婆是兄弟中最多的:四個。

薑元好奇道,“蔣偉是不是愛好美色?”

憐奴驚訝道,“爹怎麼會知道?”他撇撇嘴,“以前還有人說我是蔣偉的孩子,不是蔣淑的呢。”家中歌伎,自然蔣偉和蔣淑都有可能染指。如果不是蔣偉不敢碰蔣淑要過的女人,蔣淑又在看中歌伎後就將她金屋藏之,後麵說難聽話的就更多了。

“蔣偉屋裡的女人最多,家伎生下的孩子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的。”憐奴道。

薑元大笑,“這個你怎麼會知道?”

憐奴道,“爹彆覺得我是信口胡說,蔣家人中隻有蔣偉最愛流連在女人那裡,還有個笑話呢,據說有一次蔣偉去找女人,進門看到一雙自己的鞋,轉頭就走了,走到一半又明白過來,道‘我在此,鞋怎麼會擺在那裡?’,他再回去,進去一看,屋裡的人是他的兒子,蔣盛!”

薑元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完歎道,“他說要把女兒送我做奴婢,你說,我該不該答應?”

憐奴道:“他都說出來,爹你收下也沒事啊,橫豎爹身邊也少人服侍,多幾個解語的也沒什麼不好。”

薑元卻搖搖頭,不再說話了。

熄了燈,薑元在床上閉著眼睛把馮家與蔣家放在兩端來回思量,仍拿不定主意。他是必定要在兩家中擇一女為後的,是馮家,馮營之女?還是蔣家的女孩?

選馮營之女,好處是以後就有馮家來替他抵抗蔣家。但馮營這老狗是個牆頭草,說不定到時他把頭一縮,任由蔣家逼迫他。

而蔣家的女孩中,選蔣淑之女,好處是蔣淑已死,蔣彪被趕出蔣家,他立此女為後,不會受到蔣淑製肘,也有蔣彪去對付蔣偉。

但他又擔心蔣彪對付不了蔣偉,一旦身敗,他這王位還坐得穩嗎?

他在上麵翻來覆去,憐奴躺在地上,突然說:“到了蓮花台,爹,你能讓人跳折腰舞給我看嗎?”

“折腰舞?”薑元可沒聽過什麼折腰舞。

憐奴說:“我聽說那舞跳起來就像天仙一樣美,跳這舞的女人也都美得像天仙一樣,我還從沒看過呢。”

薑元也不由得向往起來,道:“若此舞當真如此美妙,吾必一觀。”

殺人,是如此暢快的一件事!

當他把刀劈下去時,當他親手收割生命時,他覺得他已經淩駕在彆人之上了。

就差一點,他就要把當時所有的人都殺了。

讓他回神的是被屍體壓在身下的那個女孩。

薑姬。

屍體沉重,她爬不出來,推不開,隻能對著那個男孩嘶吼:“砍他的手!!砍他的身上!砍哪裡都行!”

他馬上明白這個女孩是在指揮那個男孩在他身上留下記號,她已經看出男孩不是他的對手,她讓他留下記號,是為了日後報仇。

這讓他很快冷靜了下來,他的任務是殺陶氏,人已經死了,他就不必再花力氣去殺其他人,他現在就需要趕快離開這裡。所以他重重擊中了那個男孩後,轉身跑了。

薑姬覺得世界變得更不真實了。

像一個惡夢。

遠處傳來呼喊聲,很快,馮瑄與龔獠找到了他們。他們叫來了更多的人,這一片黑暗的曠野變得明亮起來。

但是太晚了。

太晚了。

薑姬與薑武被送了回去,馮瑄說會去找不知跑到哪裡的薑穀、薑粟與薑旦也走了,龔獠陪著她,卻一直往車外望,她猜,他是在等薑元派人來好一表忠心吧。

說不定還會哭得滿臉淚?

小人。

薑姬讓人把陶氏與薑武都放到車上。

她用一匹最美的布把陶氏蓋上後,去看薑武。他剛才被那人打了好幾下,頭上更是重擊了很多下,但奇特的是……那人明明手中有劍,卻沒有刺薑武。

她現在閉上眼睛,還能看到那個人精靈一般纖細靈活的動作,奔跑、跳躍。

這樣的身形,太容易猜到是誰了。

她讓薑武側躺,墊高他的頭。沒有醫生,這裡的醫生更像是祭師,與天地溝通。她隻能憑自己淺薄的知識來幫薑武。

薑奔跑來了,氣喘不休。奇怪,以前薑姬很在意他,現在卻覺得他就是個陌生人。

陌生人更好。

她對薑奔輕聲說:“我要去見爹爹,你送我過去。”

薑奔看看陶氏,看看薑武,有些茫然,“……什麼?”他忽然往外跑,“我去找薑旦!”

“不用!”薑姬喊住他。

薑奔不明白,她說,“已經有人去找薑旦了,你送我過去。”

薑奔背著薑姬過去了,他似乎無法反抗此時的她。他看到車中的薑姬時,竟然覺得那是一個死人,慘白的臉,呆滯的眼神。那時,他以為車裡的人都死了,薑武也死了。

薑元在車裡與人談話。薑奔把薑姬放到地上,為難的說:“爹說話時不讓人進去。”

薑姬走近,揚聲喊:“爹爹!”喊出這一聲後,再喊就容易了。眼淚很輕易的就掉下來,她帶著哭腔喊:“爹爹!”

喊完這一聲後,她就低頭捂住眼睛小聲的哭,像個小孩子那樣哭。

薑奔沒見過這樣的薑姬,他甚至沒見過薑姬哭,他躊躇著走到車前,想開口叫,卻又不敢。

哭了一會兒,薑姬聽到有人出來了,她揚起頭,那是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他走近,薑奔就不由自主的退開了。這個男人溫柔的對她笑著說,“女公子,某送你回去吧,你爹爹現在有事,不能見你。”他抱起薑姬,一路都沒有說話。

不過薑姬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剛才車裡沒有憐奴。

回到車裡,陶氏已經不見了,薑武還躺在原地,那匹布被人隨意掀開放到一旁,薑姬大怒,見薑奔要走,喝止他,“站住!去把剛才隨意進我車裡的人抓過來!他弄汙了我的布!”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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