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
薑姬想了一下,如果是她,朝午王既然不在,她會收攏蓮花台的侍衛,聯絡各家,先讓薑鮮繼位,薑鮮身體不適,她可以先將權力暫時分給趙家、馮家、蔣家等,橫豎這些人要篡位比朝午王難多了,日後不管是等薑鮮身體恢複還是等兒子長大都行。接下來串聯各家,趁朝午王在山陵的時候,身邊侍衛少,將他送到遼城去。
從馮瑄的話裡可以聽說,遼城與遼國相鄰,土地貧瘠,那裡的魯人很少種地,連糧食都是從外地買,而且人也少,朝午王到了那裡,想拉起自己的隊伍都很難,而如果他膽敢和遼國人接觸,正好拿住!就算不能殺,也可貶為庶民,送到山陵給先王守陵去。
再說證據什麼的也很好造。
這麼一想,當初朝午王送薑鮮去遼城,可能也是打這個主意,隻是沒想到薑鮮把自己氣死了,省了他的事。
馮瑄看她陷入沉思,不由得問:“女公子可願為某解惑?”
薑姬抬頭道,“我哪有什麼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了。”
馮瑄可不信。
不過他也沒追問,從剛才她的神情變幻中就可以看出,她就算不是胸中成竹,也已經有了對策。
天邊日已西斜,落日餘輝灑遍大地。
馮瑄坐在草地上,望向不遠處的木屋,看到薑元送馮營出來,道:“再過幾日,我們就要起程回國了。”
他看到薑姬的臉色變緊張了。
他道:“女公子日後必定不凡,隻怕到那時就用不著某了,就讓某在臨走前,再送給女公子一個忠告。”
薑姬問:“郎君要告訴我什麼?儘管直言,我信郎君。”
馮瑄以手掩口,遮住嘴角的笑,道:“女公子青春正好,這次來的也都看在眼中,隻怕現在就有人想求娶女公子。”
薑姬:“……”
她一定聽錯了!
她狐疑的看馮瑄。
“女公子可是不信?”馮瑄拍拍草屑站起身,拱手道:“某先失陪了,明日再來求見女公子。”
他話音未落就往山下走,大步流星,像生怕有人追上來一樣很快就跑遠了。
薑姬隻好握緊拳頭站在那裡,暗暗生氣。
馮瑄跑到馮家車隊旁,才拄著劍大笑起來。
馮營的車就在附近,聽到他出聲,童兒很快從車中跳下來,喊道:“哥哥快過來!”
馮瑄走過去掀起車簾,道:“剛才我還看到元公子親自送叔叔出來,怎麼……”他話沒說完就看到車裡一片狼藉,而打架的卻是馮賓與馮營,拉架的是馮甲和馮丙。
馮瑄趕緊上前幫自己親爹,一邊道:“叔叔們可不能欺負我爹一個!”一邊擠開馮丙按住馮營雙手,暗示馮賓趕緊打!
馮賓抓住機會一拳搗在馮營臉上!
這一下可就嚴重了,兄弟打架不能往臉上打,要打就打衣服蓋住的地方,打在臉上被人看到就該知道馮家兄弟不和了。
馮瑄見自己爹已經氣糊塗了,隻好過去再握住自己爹的兩隻手,一邊繼續勸:“爹,您老歇歇……”一邊帶著馮賓的拳頭在馮營肚子上來了一下。
馮賓跟馮營打了快半盞茶都沒把馮營打出個好歹來,有馮瑄帶著的這一下,馮營就抱著肚子臉色發青開始嘔吐。
這下馮甲和馮賓都嚇壞了,馮賓罵道:“小東西不知輕重!出去跪著!”
馮甲想開口都吞回去了,跪一跪能怎麼樣啊?
馮瑄出去跪著,大聲“嘀咕”,“我爹多好的人啊,能叫氣的動手,肯定是叔叔欺負我爹了!”
童兒剛才就沒進去,此時蹲在馮瑄身邊陪他,小聲說:“是我爹給你爹結了門親,你要有娘了!”
馮瑄愣了,還沒反應過來:“我爹不是有……”有老婆啊,雖然不是他親娘。
童兒痛快道:“休了。”
馮瑄的臉,現在也黑了,擼起袖子又爬進車裡,童兒見狀更不敢進去了。
車裡四個大人現在都好好坐著說話了,見馮瑄黑著臉舉著拳頭進來,馮營捂住臉上的青腫,肚子上還疼得抽抽呢,黑著臉道:“你有什麼好不滿的?”
馮瑄罵道:“我要管一個不到六歲的女孩子叫娘,你說我有什麼不滿?你就是把這親說給我都比說給我爹強!”
馮賓氣得罵道:“胡扯八道!給我滾出去!”
馮瑄愣道:“……你願意娶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
馮營道:“說的不是女公子,你想錯了。元公子對女公子格外看重,要嫁你父親的是那兩個養女之一。”哪個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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