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姬就聽說有一個旁氏,因為自家交的稅和附近的百姓村民一樣,都是過五而稅,悲憤之下,把自己家的祖祠給點了。
她聽到時也小吃了一驚,問毛昭:“旁氏真把他祖宗給燒了?”
白哥:“噗……咳咳。”
毛昭無奈點頭,“是啊,真燒了,陛下……”
白哥搶話:“何等不肖之人!陛下,不能輕饒了他!”
毛昭:“……”
於是當天接下來是白哥激昂陳詞要把薑姬把這不肖子孫給好好的打一頓,毛昭忙著為不肖子孫求情。
等薑姬從善如流的聽了毛昭的:“既然如此,那朕就不罰他了吧。唉,真慘……連頭發都燒沒了……給他賜些藥吧。”
出宮後,毛昭鑽到白哥的車上把白哥揍了一頓。
總之,在世家種種的“反抗”之下,薑姬案前也終於收到了請求給世家更多優待的奏章。
薑姬看過之後命人記檔。
然後就拋之腦後了。
但底下的人一直沒放棄想繼續說服她。
薑姬有準備未來三十年,或五十年,或等她去了以後,三寶案前也會照例出現同樣的奏章。
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
為了讓三寶早早習慣,所以她已經把這件事全都交給三寶去處理了。
此時眼見毛昭又要舊事重提,薑姬忙道:“此事,朕已交托給儲君了。爾等當去詢問儲君才是。”
毛昭:“……”
他當然去見過三寶公主。去之前還以為三寶公主會比陛下好說服,不料三寶公主認真細致的聽完之後,道:“孤尚在學習,目前無法回答毛公的問題。稍後等孤有所得後,必會答複毛公。”
毛昭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但他覺得不可能……三寶公主年紀小,不可能這麼滑頭。
但接下來不管他去多少次,三寶公主都是這一句話!她還會嫌棄他的例子總是那幾個,還道“若無新例,毛公就不必來了。”
毛昭:“……”
——既然三寶公主這麼說,他如果接下來去收集所有反對新稅的世家姓名……好像也不太對?
有種把他們的名字遞上去會不妙的感覺……
毛昭內心苦悶,找白哥喝酒,酒席間說出疑慮之處。
白哥當即帶著他偷偷溜到徐公的書房裡,把徐公最近的手書偷給他看。
兩人躲在屋子裡,就著一盞燈,悄悄徐公親筆所著的最後一部書。
《商女本紀》。
毛昭一目十行,如饑似渴的讀著。
白哥在旁邊叨叨:“老師跟龔相校勁呢……”
“龔相說他在寫陛下的本傳,他回來就說自己也要寫……還先把《商女本紀》的名字取了。”白哥為自家的老小孩搖頭,怎麼可以欺負人呢?
他看毛昭看得入神,悄悄在旁邊使壞說:“你知道陛下當年在蓮花台頭一次謀算龔、馮、蔣三姓時是幾歲?”
毛昭還真計算過,不過他覺得其中一定另有機竅。
“陛下當時應不足七歲……”說著說著,毛昭自己也懷疑了。
陛下本非凡人,七歲時的神智說不定也不凡了呢?
白哥瞪他:“你既知陛下七歲時就能意謀三氏,怎麼會覺得儲君不行呢?陛下在儲君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從商城回到蓮花台了!”
此言如當頭棒喝。
毛昭倒是再也不敢小瞧三寶公主了。
龔家。
龔香仍在奮筆疾書,旁邊坐著的人是蟠郎,他一邊看龔香的大作一邊發笑。
“休要發笑!快告訴我,當年陛下見到我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他請蟠郎住到龔家來,為的就是這個!
唉,當年他真是有眼無珠!搞到現在想寫一本陛下的本傳都要找彆人斧正。
蟠郎在燈下一笑,旁邊添燈油的小童就眼直了。
“可不是什麼好話。你真的要寫上去?”蟠郎笑道。
龔香自得道:“便是一開始不是好話,我與陛下一世君臣相得,才顯得我與陛下感情深厚啊!”
深夜,龔香說:“你先在魯國為相,後又在河穀經營多年,立功不小。陛下此時將你召入朝中,必將委以重任。”他停了一下,歎道:“我與陛下相伴一生,此生無憾。待我去後,你要代替我站在陛下身後,輔助陛下成就大業!你若有分毫懈怠,我在九泉之下也要咒你!你記住了!”
說到這裡,龔香雙目血紅,死死盯著蟠郎。
蟠郎恭敬跪下,行五體投地大禮:“是,老師。”
天啟十三年,龔公薦弟子入朝。此子相貌堂堂,彰華日表。陛下一見,頓生心喜,喚其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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