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眼,是她自己的靴子尖,沾著一點灰土。
第三眼時,前方就隻剩方臉漢子了。
元向西因為不是一個人類,所以隻要被當成是“物件”,也能一起跟過去;這一點,讓林三酒多少放了些心。元向西固然是沒有多少戰力,派不上多大用場的,但是她總覺得,隻要身邊有哪怕一個同伴在,人偶師就不至於走得太遠,不至於回不來。
等雜事理完,費用結清,方臉漢子也走了之後,林三酒在忽然靜寂了許多的天地裡,怔怔發了一會兒的呆。
清久留擰開了一瓶酒,自己喝了一口,無聲地將它遞了過來。林三酒看也沒看地伸出手,接來也喝了一口,又遞給了禮包。
季山青十分輕敵地將瓶口往嘴裡一送,等瓶子落下來時,他一張臉都抽成了真空包裝的牛肉乾。
“什、什麼東西——”他話說不完,就使勁嗆咳起來,終於打破了幾人之間的沉寂:“有毒嗎,好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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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喝過酒?”清久留哪裡顧得上他能不能喘氣,趕緊先小心接過了酒。
“我當然喝過,”季山青臉都紅了,眼睛裡被嗆出了淚水,“但我沒喝過這麼難喝的酒!”
“你可不如人偶師識貨,”清久留收起了酒,說:“等他回來我給他嘗嘗。”
林三酒沒好意思說,她也覺得挺難喝的。
“說起酒,也就是人偶師和餘淵的品味還不錯了。”明明是酒癮犯了的時候連工業酒精都敢喝的人,此刻倒是懷念上了品味相似的酒伴。“我的karma肯定不錯,我肯定不會淪落到隻能和你們打發餘生的地步。”
這話倒是提醒了禮包——他使勁用袖子抹了一把淚水橫流的臉,對林三酒說:“姐姐,我這兩天不是一直在琢磨你身上的‘他鄉遇故知’嗎?”
林三酒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手腕上,好像被畫出來的那一道圓珠筆線,說:“怎麼了?”
“有幾個問題,我恐怕需要觀察它真正運作一次,才能得到答桉。”
季山青比了比周圍,解釋道:“像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隻是被動地等待,‘他鄉遇故知’下一個叫回來的人。我們很難分辨,它究竟是怎麼運作的,而且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有多長時間。但如果是你主動地去……唔,去‘應用’它的話,能給我提供很多珍貴的情報。”
“怎麼應用?”林三酒怔怔地問。
“比如說,”季山青說到這兒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帶著它進行‘空間跨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