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一起回國吧(1 / 2)

天色再度昏暗,給沈晚清檢查的醫生,悄悄關上門出去了。

陸知夏留在病房內,陳楚寒在門口低聲詢問情況。

沈晚清傷得重,元氣大傷,整個人很虛。

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沈晚清需要靜養,不建議做任何體力或者腦力勞動。

對於醫生的提問和測試,沈晚清都隻是看著醫生,不做出任何反應。

“會不會腦部受傷了?”陳楚寒擔憂,“按理說,不該沒反應啊。”

“檢查結果我看了,腦部有傷,但不至於影響到記憶力或者智力。”醫生的推測是,沈晚清受到的打擊太大,所以現在反應還遲緩。

陳楚寒其實偷偷觀察過,沈晚清對陸知夏的反應,不是無動於衷。

她應該是記得陸知夏,隻是不怎麼愛說話,陳楚寒架不住大家在群裡問,將沈晚清的情況說了。

彆人不知情況,都和陳楚寒一樣擔心沈晚清的腦袋出了問題。

隻有林懸猜測到了什麼,她很想給沈晚清發信息直接問,但又覺得太過殘忍。

林懸想去日本,她現在有孕在身,關秀荷不太情願。

她像是沒聽見,悶頭收拾東西,關秀荷商量:“我去行不行?我代替你去,我和老大一起把沈晚清帶回來。”

林懸頭也不抬,說:“你沒辦法代替我,在晚晚那裡,林懸隻能是我。”

關秀荷知道勸不動,索性幫著收拾東西,條件隻有一個:她要一起去。

關秀荷這邊有風聲,葉瀾西也動了心思,陳楚寒不讓她折騰,但她思念得緊,也擔心陸知夏,所以打算偷偷跟著去。

大家一攛掇,秦箏和江夢萊,也偷麽收拾東西。

說是不去,最後一乾人,大包加小包,在機場遇見了。

飛機上,眾人串座,坐到一起,誰的臉上都沒有新年即將到來的歡樂,更沒有沈晚清蘇醒後的輕鬆。

林懸坐在床邊,幾次默默地掉眼淚。

關秀荷看著難受,卻也知道她不想被自己發現,便隻能忍著,不去安慰她,有時候一個人想靜靜,完全可以理解。

陸知夏和沈晚清這段感情,太過沉重,以至於她們所有人都沒辦法持有樂觀態度。

按理說,她們也算是曆經風雨,磨難過去,該是迎接彩虹的時候。

但沈晚清傷得重,陸知夏的病情也沒好轉,兩個人都是舊疾加新傷,單是想想那畫麵就知道是轟轟烈烈的慘重,她們若真的在一起,似乎要承載太多悲慘的回憶。

彆說當事人,她們作為旁觀者,已經累了,累得不想多說一句。

大家死氣沉沉地到了日本,下飛機上了車,林懸主動開口:“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冒昧,但我還是要說。”

除了林懸,其他人都算是陸知夏的好朋友,大家心疼各自的朋友,林懸都能理解:“陸知夏受傷,晚晚也受傷了,你們心裡有什麼情緒,現在都衝著我來,到了那,誰要是給晚晚臉色看,我真得會翻臉不認人。”

誰也沒做聲,林懸點名問容易衝動的葉瀾西:“你平常護陸知夏護得最緊,待會見了她,她傷得嚴重,你肯定有情緒吧?你現在可以衝我發火,我不會還嘴。”

葉瀾西橫了一眼林懸,見關秀荷衝她遞眼色,她壓著火氣,不冷不熱道:“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但是你之前打過晚晚,我記著呢。”

“怎麼著?”葉瀾西冷眼問:“你想打我?”

“怎麼吵起來了?”秦箏主動拉過葉瀾西,不輕不重地打她一下:“你彆擰著性子說話,大家都知道鹿鹿心裡有晚清,晚清心裡也有鹿鹿,她們都不吵架,咱們更不應該吵。”

葉瀾西哼了一聲,關秀荷挽著林懸,說:“葉瀾西就是那個死德行,她嘴硬,但心腸阮著呢,你彆氣,大家也都心疼晚清的。”

林懸抹了一把淚,怨氣很深,頂了一句:“你們心疼個屁,你們都不知道。”

“你差不多得了!”葉瀾西火大道:“你懷孕,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隻要沈晚清彆針對陸知夏,我就不會怎麼樣,要是有人欺負陸知夏,我第一個翻臉。”

“翻臉就翻臉!”林懸瞪眼,“陸知夏有什麼好?要不是沈晚清死心眼,至於淪落到現在?”

“你說什麼你!”葉瀾西脖子上的血管都鼓出來,凶巴巴道:“你再說一遍?”

“好了好了。”江夢萊從中勸說,“明明都是一起的,乾嘛非往生分了鬨,老大和晚清看見咱們這樣,她們不知多難過,就算為了她們,咱們彆吵了,行不行?”

秦箏也從中勸說,車上的氛圍一直僵持,直到診所門口,葉瀾西跳下車,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懸。

“還瞪?”關秀荷給了葉瀾西一杵子,“趕緊進去!”

沈晚清和陸知夏都在睡著,陳楚寒守在門口,見她們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葉瀾西上前抱住陳楚寒,心疼地閎了眼圈,陳楚寒恨恨地掐了一把細腰,嗔怒道:“不讓你折騰,不讓你折騰,你還過來了!”

陳楚寒也不傻,見林懸站在不遠處,故意和眾人拉開距離,她主動上前拉過林懸:“好姐姐,我聽說你都懷孕了,怎麼還折騰過來了,快坐下。”

陳楚寒在場,葉瀾西好歹是有人管著,她簡單跟眾人說了情況。

沈晚清除了不怎麼說話,其他看起來倒也都正常:“可能就是太虛了,需要休息。”

她特意跟眾人說明,陸知夏和沈晚清沒有故意彆扭,希望大家也彆擰著性子:“這到底是她們的事,咱們是朋友,可以幫忙,但咱不添亂。”

林懸進去陪著沈晚清,其他人不宜一起進去,怕吵到睡覺的人。

剩下的人在外麵大眼瞪小眼,關秀荷看了好幾眼葉瀾西,越來越來氣,江夢萊看出苗頭:“有情緒就說,不許動手,不能藏著掖著。”

“葉瀾西,你能不能彆跟林懸對著乾?”關秀荷看了眼門板,“她都懷孕了,沈晚清也就她一個朋友,你非得跟她較什麼勁?”

陳楚寒擰葉瀾西耳朵,跟關秀荷保證:“有我在,你放心,以後她犯渾,你找我。”

葉瀾西被擰得耳朵疼,但也沒發火,擰眉道:“反正誰也不能欺負陸知夏。”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AA戀。”陳楚寒摟著她的脖子,將人拽到跟前,“陸知夏和沈晚清的事,你以後少插手,知道不?”

眾人說話間,房內的陸知夏先醒了。

林懸坐在沈晚清床邊,也不跟陸知夏打招呼。

陸知夏不挑她的理,主動問她情況,得知大家都來了,陸知夏推開門,眾人齊刷刷看她。

“你們啊,不是讓你們不要折騰嗎?”陸知夏無奈,葉瀾西上前拉過她,眼圈也閎了,“怎麼傷成這樣?”

陸知夏笑了笑,說:“沒事的,都是皮肉傷。”

“沈晚清就那麼重要。”葉瀾西說得氣呼呼,陸知夏點頭,“恩,她就是很重要,你們都很重要。”

陸知夏特意待在外麵,讓林懸和沈晚清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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