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激動。”沈晚清聽出她的顫音,主動握住她的手,顏夢回緊緊地抓著,哭腔道:“我以為你不管我了。”
“彆瞎說。”沈晚清安撫道:“朋友是一輩子的事。”
保鏢幫忙推到樓上,沈晚清的手始終沒放開。
她伺候著顏夢回喝水,擦臉,去洗手間。
顏夢回很不好意思,沈晚清站在門口,說:“我在外麵等你,彆急。”
她重新回到床上,房間裡歸於沉寂。
顏夢回始終抓著她的手,說:“你今晚會走嗎?”
“不會的。”沈晚清幫她蓋好被子,“睡吧。”
沈晚清翻出手機,有新信息,但沒有來自陸知夏的。
時間已經指向深夜23點,她正敲字,顏夢回突然說:“你喝了很多酒嗎?”
“恩。”沈晚清記不清喝了多少。
“難受不?”
“沒事。”沈晚清的嘴裡常說的兩個詞,一個是好,一個是沒事。
“和誰喝的啊?”顏夢回閒聊似的問起。
沈晚清想了想,說:“算是朋友吧?”
“在哪喝的啊?”顏夢回慢聲細語說:“你這是從幾點喝的,能喝這麼多。”
沈晚清沒接話,反問:“你飆車了?”
“啊……”她小聲地應道,“好久沒那啥了。”
“我記得你答應過我,不飆車了。”沈晚清平淡的語氣,聽起來讓顏夢回有點害怕,低聲問:“你生氣了嗎?”
“你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沈晚清有些無奈道,“難道我要為此開心嗎?”
“我也是心情不好……”她說得很委屈,沈晚清語重心長道:“我不是反對你玩車隊,飆車比賽,但是你的技術還不行。”
“你老說我不行,”顏夢回嘟囔道:“我多練習就行了。”
沈晚清輕輕歎口氣,無奈道:“你彆拿自己開玩笑。”
顏夢回抓著她的手,說:“你還是在意我,願意管我的,是不是?”
沈晚清低頭看她,微微抿著唇,即便那雙眸子被遮擋,她也能察覺到隱含的期待。
“作為朋友,我一直都很關心你。”
顏夢回握著的手鬆開,翻身說:“你不用一直強調作為朋友這這件事。”
沈晚清抿了抿唇,說:“我覺得,等你好了,我們可以好好聊一下,把話徹底說開。”
顏夢回不做聲,一動不動。
夜,漸漸深了。
陸知夏在客廳陽台,盯著手機發呆。
她在儘量找事情做,轉移注意力。
陸知夏已經欣賞完各地的櫻花美景,她實在耐不住心裡翻騰的情緒,發了條信息過去。
正趕上,沈晚清也發了信息。
她發過去一個問句,寫的是:我可以在你的莊園裡,擁有一片可以耕耘的土地嗎?我借用一年。
沈晚清發的是:彆多想,早點休息。
陸知夏的火起來得快,我發你問題,你讓我睡覺?立即回:我怎麼就多想了?
沈晚清敲字敲到一半,看她語氣這麼衝,便刪掉寫好的“可以”,回了句:陸懟懟上線了?
姐姐的小狗:是的,讓沈爆爆上線,我要跟她吵架。
沈晚清:你說吧。
姐姐的小狗:你問問沈爆爆,到底幾個意思?不想借我就直接說,怎麼還說我多想?我想啥了?
沈晚清:地可以借,你拿什麼償還啊?
姐姐的小狗:保密。
沈晚清:賣身嗎?
姐姐的小狗:想得美,一塊地換我的身體!
沈晚清:我不是想得美,是喜歡你,才跟你換,彆人我還不換呢。
姐姐的小狗:呸,你那是喜歡我麼?你是饞我的身子!
沈晚清和陸知夏鬥嘴,時間明顯過得快了些。
嘴角的笑意,始終沒消失,她自己毫無察覺,繼續逗她玩。
沈晚清威脅陸知夏,以後再敢碰她,就折磨死她。
陸知夏跟她叫板,混社會的她,最不怕被威脅。
最後,陸知夏變成沈晚清口中的小流氓,但還是要被她拿捏。
她提出繼續聊今晚的話題,陸知夏很有興趣,被逼著叫姐姐,傲傲嬌地發了文字,又被要求發語音。
她甕聲甕氣地叫完,沈晚清改注意了,回複:要叫女王。
那邊的小犢子壞得很,女王——嗎?女王——吧?女王——啊?
沈晚清憋著笑得累,顏夢回扯過被子蓋住自己耳朵,她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笑。
沈晚清:你好好叫一次,我跟你說,好不好?
她商量的語氣有點阮,陸知夏沒出息發了個語音,不過還是搞怪的,說:“尊敬的女王陛下,請告訴微臣吧。”
對方正在輸入,一直在輸入。
陸知夏等得焦急,好一會,過來一段長長的文字。
陸知夏看得一愣,咂佘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