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瘋狂的魔鬼啊(2 / 2)

紅燈,師傅問她:“心情不好啊?”

“沒有。”陸知夏努力勾起笑道謝。

“年輕人,除了生死都是小事,開心點。”司機踩油門,一腳到車站,他提醒:“找個地方避雨,讓家人給你送個傘。”

她道謝下車,鑽進雨幕,豆大的雨滴密集地砸在身上,像是要砸醒她。

陸知夏飛速跑到路邊的便利店旁,支出來的雨布正好可以擋雨。

深夜23點,冷意泛濫的雨夜,行人稀少,她站在玻璃窗前,望著潮失的海京市。

母親發信息問她,回沒回去,帶沒帶傘,她沒回。

她問她,還記不記得自己今天出差,估計要下周才能回來。

母親讓她早點回家,淋雨要記得洗澡才能睡。

沈晚清的頭像,始終很安靜,她用指尖摩挲半天,又放回兜裡。

便利店的人邀請她進去,怕外麵凍到她,她搖搖頭道謝。

人大概有自虐的心理,有時候會故意和自己過不去,就像現在,她主動邁進酣暢的雨幕中。

她走的很慢,低著頭,心事重到步子都抬不起似的。

有人打著傘都是疾步而行,經過身邊都會看她一眼。

沒打傘的人都是一路跑過去,濺起的水和雨水一起撲向她。

陸知夏心底無比地渴望沈晚清,哪怕是給她發個信息都好。

但她們還沒有心靈感應到這個地步,手機始終很安靜。

她像是落魄的流浪漢,早已習慣在雨水裡行走,涼涼的雨水卻沒能澆滅她的熱火,更加思念,更加渴望見到沈晚清。

可她就是彆扭著,不肯主動,她知道,她若主動,撒嬌懇求,沈晚清會順著她。

她今天不想這樣,就像是個傻子,最後站在雨幕裡不肯走。

路燈下的雨水,在她掌心裡積攢成一條小河,她用雙手捧著水玩。

她小時候僅有的一次和父親的甜蜜回憶,是一次暴雨之後,她穿著漂亮的小雨靴出來玩水。

她將雨水踢飛,父親用手撩水,灑落到她的雨披上。

他們玩得瘋,兩個人都失透了,母親把父親罵了一頓,父親隻是笑。

雖然他十惡不赦,不務正業,但在家裡總是笑嗬嗬的,脾氣好得很。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人,在外麵凶狠,什麼都做。

陸知夏的身體像是要著火了,雨水落在她身上,隻有一瞬的涼意,轉而就感覺不到。

她又熱又渴,渴望更多的涼意,她站累了,坐在花壇邊,雙腳故意站在水裡。

她就低頭看著雨水漸漸沒過腳踝,路上偶有行人路過,有的上前問她,她也低頭不說話。

時間奔著後半夜去了,陸知夏的手機響了,她的手機還沒有被雨水弄得關機。

她看了眼,是秦箏,她沒接,意外瞧見微博推送的熱搜,寫著:郎才女貌顧沈YYDS。

陸知夏點進去,沈晚清靠著窗前,旁邊站著顧硯明,乍一眼兩人確

實有點般配,她心頭苦澀,將手機藏在懷裡。

手機隻響了一次,她又低頭看著水,沒到小腿,她的身體也泡在水裡。

她依舊覺得熱,手伸進水裡,攪來攪去。

遠處傳來腳步聲,她沒理會,腳步聲走到她跟前。

滴答滴啊,雨水砸在傘上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秦箏眼圈泛哄,舉著傘,低頭看她,一言不發。

陸知夏此刻臉頰潮紅,雨水布滿臉頰,紅著眼圈,像是哭過一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陸知夏就那麼淡淡地看著她,秦箏最終忍不住,淚水掉下來,有些歇斯底裡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還沒正式戀愛,就這樣折騰自己,以後談了要是鬨矛盾,秦箏簡直不敢想。

秦箏扯她,哭著凶她:“你站起來!你看看你什麼樣子!”

陸知夏笑了笑,說:“我沒事。”

“什麼沒事?”秦箏丟了傘,雙手去拽她,吼她:“你發熱期來了,都不知道嗎?傻子!”

陸知夏這才恍然,難怪她今天這麼熱,反常的是她今天身體的衝動似乎沒那麼強。

陸知夏怕她淋雨,一瞬起身。

秦箏用力過猛,身體向後倒去。

陸知夏下意識伸手攬過人抱在懷裡,也是這一下,她看清不遠處的沈晚清。

不知何時,她站在那裡,沒有撐傘,表情晦澀不明。

沈晚清站在原地,陸知夏趕緊扶穩秦箏,撿起地上的傘還給她,推了她一把,說:“你先回去,洗澡再休息。”

說罷,她轉身疾步走向沈晚清,邊走邊脫衣服,距離越來越近,她站在她的麵前,舉起衣服罩在她的頭頂。

沈晚清的表情,冰冷,沒有任何溫度,陸知夏被她的眼神刺痛,擰眉問:“你在這裡乾什麼?為什麼不打傘?你的保鏢呢?”

四目相對,一個眼神熱烈,一個暗濤洶湧。

陸知夏問她什麼,她都不說,隻是問:“做麼?”

也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小小的空間裡,被淋失的沈晚清透著一股易碎感,激起她內心異樣的火苗。

陸知夏將衣服裹在沈晚清身上,扛起人一路往回跑。

秦箏看著濺起的水花,像是她破碎的心,一碎再碎。

陸知夏將人丟進浴室,卻瞧見她淡漠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初見一般。

沈晚清果然不愛她,一晚上她快被這念頭折磨瘋了,她將人摁在牆上,心底的刺痛幾乎讓她痛得快流淚。

她杳牙

發狠,冷笑道:“想做了才來找我,是麼?”

“來發熱期的人,”沈晚清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或是淋雨,或許是被她弄疼,沈晚清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地提醒她:“是你,不是我。”

沈晚清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她的眼神神聖不可侵犯,這一刻跌落神壇,似乎在憐憫她。

她的愛情,在沈晚清那裡似乎一文不值,她此刻近乎偏執地認為,沈晚清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她。

她隻是沈晚清心情好時玩物而已,她叫她米修,叫她小狗,但心底從不把她當做喜歡的人來看。

她的腦子裡有一隻瘋狂的魔鬼,拚命給她灌輸負麵的思想,她停不下來。

這一刻,她也不再控製自己,發瘋一樣埋在她的脖頸間,撕杳她的限體,嗬著氣,笑得有些喪心病狂道:“那我謝謝你的好心,我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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