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鈺道:“孤現在頭疼,心口也疼,渾身難受。”
寧環知道他又在裝病了,一個月他能裝十次生病。
“太子快點去吧。”寧環將自己的腰帶係好,“皇帝雖然不行了,仍舊是皇帝,莫讓他一直等著。”
慕錦鈺指了指自己的臉。
寧環抬頭親他一下:“去吧。”
慕錦鈺道:“好,那你等著孤,孤很快就回來,一定要等著孤。”
等太子離開之後寧環整理一下衣擺:“弓箭帶上,走吧。”
楚何有些猶豫:“萬一太子回來找不到您了怎麼辦?他肯定生氣。”
寧環道:“皇帝那邊來的是緊急軍務,至少要討論兩個時辰,本宮去山裡打會兒獵就回來。”
病愈後便想活動活動筋骨,行宮靠近一處獵場,寧環騎射還行,想獵隻狐狸或者鹿回來,運氣好說不定能獵隻熊或者老虎。
隻是山裡容易迷路,寧環帶了四五個人回來時就傍晚了,一群人也沒有打到什麼東西。
冬天本來就冷,出汗後被風一吹又冷了起來,寧環身上一陣寒意。
疊青在寧環身邊小聲道:“太子半個時辰前回來了,他回來就找您。”
寧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進去後便見慕錦鈺躺在榻上看折子,看完一本就扔下去,地上已經扔了十幾本了。
寧環道:“太子拿這些奏折撒什麼氣?”
慕錦鈺聽到聲音回身:“孤回來才知道你跑出去打獵了,本來答應等著孤,結果你又食言。”
寧環將披風脫下來掛在了一邊:“明天無事一天都在家裡。太子慢慢處理這些折子。”
他身上有些冷,想去泡會兒溫泉。
慕錦鈺掌權後在行宮裡住的宮殿也是最好的地方,此處還有溫泉。
寧環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長衫,人靠在溫泉的邊緣石頭上,今天打獵累了一下午,他是有些疲倦所以閉上了眼睛。
慕錦鈺片刻後也跟了過去。
寧環身上剛剛有了些溫度,濕漉漉的墨發帶著水意,雪白的麵容上也落了些水痕。
慕錦鈺伸手試了試水溫,即將觸碰到寧環肩膀的時候,寧環睜開了眼睛。
兩人親密接觸不少,這段時間慕錦鈺卻很少進去寧環的身子,前些天寧環體弱,他有時就擔心一時沒忍住把寧環給弄死。
他直接帶著衣服跳了進去,把寧環拉到自己麵前:“在想什麼?”
寧環道:“在想宮裡的事情,讓他死,還是留他一命。”
“兩個真龍天子的命都被你捏在手中。”慕錦鈺抬了抬眉,“讓他活著吧,孤要他成為太上皇,無權無勢被軟禁在宮室裡,看著孤君臨天下,嘗嘗孤曾經受過的屈辱。”
下水後衣服都貼在了身上,濕漉漉的不大舒服,慕錦鈺抓著寧環的手給自己解衣帶。
他看著寧環今日冷冷淡淡無精打采的樣子,驀然就想起白天寧環穿身白色騎裝的樣子了,慕錦鈺當時明知道寧環要去做什麼,卻想把他攔下來脫他衣服行事。
等衣服都扔出了水麵,寧環白玉似的修長手指扶著一旁圍欄,他靠了上去。
慕錦鈺驀然握住寧環,看著寧環眼尾逐漸變紅,等人無力的靠自己懷裡時,他湊寧環耳邊道:“水裡能憋氣多久?”
寧環沒有試過,下一刻被按了下去,兩人一起沉進了水裡。
一片安靜,寧環有些受不住,他正要出來的時候,慕錦鈺突然捧住他的臉,低頭堵住了寧環的唇。
呼吸交纏之間,寧環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一時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在哪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水麵上了。
他掛在慕錦鈺的腰上,濕漉漉的墨發順著後背落入水中,整個人的重心都在這一點。
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從水裡到了上麵,再到了床上,慕錦鈺整整一晚上都沒怎麼停歇,寧環早就告饒了,他仍舊不知饜足的繼續下去。
次日寧環蘇醒的時候,慕錦鈺頭靠在他的頸窩裡,將他壓得沉沉喘不過氣。
他推了慕錦鈺一把。
慕錦鈺便在睡夢中無意識的動,寧環咬著唇強忍著沒出聲,又顫抖著手拍了拍他的臉,他才終於醒了,摟住寧環肩膀親了幾口:“沒有飽,還想要……”
慕錦鈺突然發覺自己快把人氣暈過去,他趕緊出來摟著寧環哄他:“一時間沒忍住。”
寧環身上無力氣,又閉了眼睛繼續睡覺。
床上一片狼藉,身下被褥也是冰冷粘濕,慕錦鈺見他身上臟汙,趕緊抱著他去洗了個澡。
沐浴過後慕錦鈺把寧環裹在了一張雪白狐皮裡,寧環這次睡得很熟,冰雪般的美人安睡於床榻間,層層帳幔遮擋,無論慕錦鈺怎麼吻他都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