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1 / 2)

這個大瓜也就熱騰了一天,到晚上文斯收工的時候就出來了官方辟謠,說既不是涉黑警方也沒有出麵,但有件事卻得到業內人士暗中證實,邵桐似乎真是失聯了。

一個大活人還算半個公眾人物失聯,按理肯定是要調查的,但邵桐沒有任何親戚朋友,隻因無故缺席節目錄製,才被發現根本聯係不上人,唯一走得近的那位秦總,也稱兩人鬨掰早就不知他去向。

而據經紀人說,邵桐最後所在的地方是港市,請假後旅遊去的,屬於私人行為與公司通告無關。

這件事聽起來有點玄乎,後來不知怎麼就出現傳言,說邵桐背景不乾淨,這回是涉黑被抓走,徹底玩完,但誰都說不清到底怎麼回事。

文斯雖然也覺得古怪,但想到之前在巴黎的那起案子,那幾人好像是在邵桐身上尋找什麼東西,肯定不是劫財那麼簡單,也不像普通的打架鬥毆,或許真跟什麼幫派鬥爭有關。

港市不同於內地,如果牽涉到國外,他會在那被抓也有可能。

思考歸思考,文斯對邵桐並無好感,也不關心他現在什麼境況,因此想完就罷,自己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了。

周六晚上聞禮回國,文斯十點才到的家,開門瞬間照例迎來拍拍熱情擁抱撒歡鬨潑,蹭他一身亮晶晶的狗毛。

文斯也有三天沒回文瑞城了,他剛摸了摸拍拍的頭,抬眼卻發現它身後款款走來的竟不是熟悉的那位先生,而是個金發碧眼的帥哥。

“嗨美人!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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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的爪子還沒碰到文斯,就被聞禮“隨手”撥到旁邊,發出一聲哀嚎,“乾嘛那麼小氣!”

“他非不住酒店,隻好拎回來了。”

聞禮對文斯道,視線相碰的刹那,神色冰消雪融般,無需多言,便自平淡中湧上些許特有的脈脈溫情。

文斯衝他點了點頭,交換一個心照不宣,不過剛才那句話,感覺像拎什麼萬分嫌棄的東西?不由地就有點好笑。

雖然很意外,但文斯還是一邊摟住跳來蹦去求關注的大金毛,一邊打招呼,“你好,詹姆斯先生,好久不見,聞禮總說起你,你還是老樣子。”

“咦?Leadle總說我嗎?”詹姆斯終於不嚎了,嘴巴張成O形,反手跟聞禮勾肩搭背哥倆好,曖昧道,“看不出你還挺在乎我的嘛?”

聞禮黑線臉,“這是中國人客套的說話方式,隻有你這種外行才當真。”

“什麼?!”詹姆斯誇張驚呼,“你……”

瞠目結舌之後一扁嘴,委屈地叭叭,“你們就會欺負我一個外國人,對待外賓難道不該友好一點嘛?團結友愛和諧善良難道不是傳統美德嗎?”

蹩腳普通話的特色被他嗚呼哀哉的腔調放大,最後那點餘響整得跟唱歌一樣。

文斯沒忍住笑了,又忙掩嘴不想顯得不夠尊重,這法國人還是那晚見過的感覺,雖不怎麼靠譜但確實“友善”,呆呆的還蠻可愛。

他是聽聞禮說過詹姆斯要跟他一起回國來著,這次是要度長假,打算在國內體驗一次完整的春節。

對於喜歡傳統文化的歪果仁,文斯向來特有好感,於是熱絡地給他個台階下,“因為你不是外賓,你是自己人。”

詹姆斯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對聞禮指指點點,“看看,這才是中國話的精髓,我這回聽懂了,可不能再欺負我聽不懂了。”

他說著轉移目標,居然得寸進尺要去和文斯勾肩搭背,被聞禮提前識破,直接架走,附帶眼神威脅:敢亂來,我這就把你打包丟回酒店。

詹姆斯虎背熊腰那麼大一隻,被唬得噤了聲,半晌嘟囔,“小氣鬼。”

他搔腦袋,成功把文斯注意力吸引到那頭燦金閃閃的卷發,再加上略微憤懣不滿的表情,活脫脫和身邊正在打滾耍無賴的拍拍一個德行。

“……”請恕他不厚道地又笑了。

在門口耽誤這會兒時間,等進到屋裡,文斯才發現餐桌上擺有夜宵,是他們常吃的那家,還有啤酒。

“剛剛才叫的,”聞禮說,“猜你估計沒吃飯,我們在飛機上也沒怎麼吃。”

詹姆斯話多聒噪,這頓幾乎都是他在談天說地,一會兒說到上個月在澳洲的見聞,一會兒又說到十幾個小時飛機居然沒個豔遇,最後酒喝高了,被聞禮拖去客臥,塞進被子了事。

文斯還在收拾桌上殘局,忽然被從後麵抱住,沒來得及轉身,含著酒意的呼吸已將他囫圇吞沒。

聞禮從文斯開門那刻就在忍耐,好不容易解決掉礙眼的大電燈泡,剩下彌足珍貴的小情侶獨處時間,十天分彆積攢的熱切想念,此刻隻想一次性補足。

可跌跌撞撞輾轉進屋,難分難舍吻了半天,文斯居然腦子還保留有一線清明,在聞禮欲進一步時,搶先攔住他的手。

縱然氣息不穩,提問卻毫不含糊,“你先告訴我,你去巴黎到底做什麼去了?”

聞禮停下來看向文斯,那雙眼裡被剛剛的纏綿撩撥起顯見的旖旎春情,偏偏又帶笑意打量,勾得他心癢。

“小狐狸精……”聞禮低歎一聲,無可奈何調換了原本打算的先辦事再談事的先後順序,在文斯唇角輕啄一下,拉他從床上坐起來。

“我去處理邵桐的事了。”

“果然是他嗎?”文斯其實有點猜到,“他跟威亞事故有關?”

聞禮點頭,將自己調查的過程和結果都一一說了,而他這次去巴黎,也是為親自確認邵桐的下場。

除了一開始查到的那些,後來聞禮才知道,之前楊冬冬用來汙蔑文斯的照片和酒店監控,其實也是來自邵桐,他買到照片轉發給楊冬冬,並且將酒店完整的監控事先處理掉了。

而邵桐其實是鷹幫死敵、巴黎另一幫派的核心人物,那個幫派後來在鬥爭中被消滅,他恰好遇到來法旅遊的秦升,有心想要借助他為自己洗白。

“邵桐手上人命不少,沾過毒品槍械,黑料不是一般的多。”

聞禮如此總結,再添一條,“他還整過容,大整。”

“整容?”文斯是真沒想到,他在巴黎見邵桐那麵完全沒看清,天黑他臉上又沾血,要不是從係統那裡看到原著,預先知曉了“邵桐”這個名字,他估計看見他也認不出來。

“秦升混跡圈裡,以邵桐原先的長相還入不了他的眼,所以他是耍手段讓秦升上套的,再用他給的錢整容,趁機改頭換麵,神不知鬼不覺通過選秀出了道。”

“耍手段?他做了什麼?”文斯追問。

聞禮聽出點不對味兒,“你對這個感興趣?”

文斯一時卡殼,他總不能告訴聞禮,按照原著邵桐本來耍手段要坑的人是他吧,他會關心這件事,也是想著估計和原著坑聞禮差不多,所以才想要了解一二。

“……就有點好奇,最近大家都在吃這個瓜,有人說……”文斯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有人說那個秦導其實不舉。”

他反應夠快,把真實的小心思掩了過去,聞禮聞言低笑,“這倒沒錯。”

“哎?還真是的呀?”文斯嘖嘖兩聲,“那他包養邵桐是……?”

“巴黎那邊有種新型毒品,可以從精神上治療不舉,也就是說吃了它以後人會出現幻覺,醒來以為自己剛剛春宵一度,但實際上什麼也沒發生。”

“啊……”文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所以裡邵桐就是利用這個,再加上一點現場布置,讓聞禮誤以為他們發生了關係,之後才會被那綠茶一而再再而三牽著鼻子走。

他就知道,憑聞禮的人品怎麼可能真有什麼。

而那個秦升突然把邵桐捧上天,現在也可以理解了,就因為他對著彆的俊男美女都舉不起來,唯獨在邵桐那裡得到自以為是的滿足,肯定把對方當成天命之子。

後來估計這事穿幫了,兩人才分手,但這分手原因必定是沒法明說的,秦升吃了這麼個啞巴虧,隻能打碎銀牙和血吞,頂多暗地裡整治報複,但麵上不可能把邵桐怎麼樣,萬一逼急了狗急跳牆,把他不舉的流言石錘,這笑話可就鬨大了。

聞禮見文斯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你都不關心邵桐為什麼對付你?”

文斯邊笑著搖頭,邊摸了摸下巴,“起先是有點奇怪的,但你把他的來曆一說,我就稍微能猜到一點了,他既然想洗白自己,應該是想鏟除所有跟他過去有關的人吧?而我那晚恰好見過他被打的樣子,知道他曾經牽涉到幫派鬥爭,就算我什麼都不說,他也不放心,畢竟幫派的人行事作風……嗯,大概是那種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你都說他手上有不少人命了,多我一個估計不算事。”

“分析得很對。”但不完全是所有原因。

聞禮想到在港市,他曾和邵桐見過一麵,當時鷹幫已經接到暗線消息,往這邊抓人來了。

彼時邵桐還在商場買買買,見到聞禮出現,似乎並不怎麼驚訝,還笑嘻嘻地同他打招呼,“聞總,真巧啊。”

聞禮沒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你不認識文玟,不知道是他救了你嗎?”

聽到這句問話,邵桐臉上笑容持續擴大,兩手七八個高檔購物袋晃蕩著,悠然道,“我當然認得他,印象深刻。”

“那你為什麼還要害他?”

“因為討厭唄。”邵桐倨傲地揚起下巴,“他是救了我,所以我更加討厭他了。”

他抬起手,垂眸欣賞自己腕上新買的精致鏈子,宛如朋友閒聊般說,“如果你被人看見那麼淒慘的樣子,你會不會也想挖了那個人的眼睛?”

“……”若不是在商場,聞禮恐怕邵桐現在已經沒命在。

而邵桐依舊言笑晏晏,甚至挑眉看他,對於聞禮眼裡的殺氣置若罔聞,“怎麼?這就急了?我可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聞禮隻道,“不必激我,你沒機會了。”

雖然關心則亂,但他還不至於不理智到為個人渣臟了自己的手,惡有惡報,他要做的不過是親眼見證罷了。

邵桐輕哼,倒似全不在意自己還有沒有機會,他居然像想起什麼,從購物袋裡拿出一塊包裝精美的手表,“你來得正好,看看這手表,明景哥會不會喜歡,我覺得很好看。”

聞禮皺眉,警惕地望向那隻盒子,當發現他真的隻是打開它,自我滿足似端詳那塊手表時,他覺得邵桐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而他對季明景的稱呼,和他提及他時那種表情,連聞禮都覺得生理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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