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雖然暈,好歹還記著數,“你已經親兩下了。”
“再親三下……”然後不由分說剝奪了文斯反駁的機會。
外人誰能想象,關起門來這麼膩膩歪歪的會是那位霸道總裁,就像文斯自己也完全想不到,被蓋上合法另一半官戳的聞禮,完全就像解除束縛,纏人功夫突飛猛進。
或者不能說是進步,而是聞禮原本就有這樣一麵,隻是以前沒機會顯露,就像他喜歡加奶的白咖啡,咖啡雖苦,牛奶卻綿軟香甜。
親到最後,聞禮才以額頭抵住文斯,輕輕說了句,“親愛的,生日快樂。”
今天的采訪直播裡,文斯已經聽到聞禮的話,“我愛人是個很注重生活情調和儀式感的人,雖然我們各忙事業聚少離多,但重要的日子他都會記得,並且一定會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給我帶來驚喜。”
記者見他如此大方坦白,頗有暗示意味地追問:“那我們或許可以猜測一下,今天也是個重要的日子?”
聞禮的回答是:“對,很重要。”
聽見這句時,文斯正戴著無線耳機在廚房洗菜,就好像有個小秘密寶貝地揣了很久,突然發現原來人家一直放在心上。
這種感覺類似有一丟丟的小失望,但又架不住更加強勢攻陷的甜蜜。
通常都說飽暖思什麼的,但聞禮這兒卻是倒著來,先讓整個白天的想念,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賴式索吻裡得到短暫滿足,才能有心情思飽暖。
文斯看他去提來門口的蛋糕,打趣問,“你不是不接受娛樂雜誌的采訪?”
“今天特殊,送給你的。”
文斯低笑一聲,心想這算什麼新型土味情話嗎?
蛋糕擺放在幾盤精致的家常菜中,白色的蛋糕,奶油是立體天鵝形狀,各種姿態雕刻得栩栩如生。
點燃蠟燭,關上燈,那些天鵝就像在光影裡動起來,美如夢幻。
文斯戴著壽星王冠,裝模作樣地許願。他每次許願都是那一個,這回又增加了兩條,希望爸爸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希望季老師一切順利平安幸福。
貌似貪了點,但如果每次都許,相信老天爺看他虔誠的份兒上,都會實現的。
許願這種事,開始往往會覺得好傻,但當雙手合十心中默念,又會忍不住非常認真。
“好了。”
等文斯再睜眼,就見燭深照亮的一片光暈裡,聞禮專注地凝視他,眼神坦率而直接,眸底映著閃爍燭光,仿佛也被那十幾點零星搖曳的火舌染上幾分熱意。
無論多少次,文斯都能被這種目光燙到臉紅。
“許了什麼願?”
“不能說。”
聞禮微微笑了,好像不說他也知道,“那一起吹蠟燭吧。”
兩人分坐桌子兩邊,各自負責一側,都是沒什麼吹蠟燭的經驗,第二次才全部吹滅了。
去年生日他們沒在同城,所以這個儀式就缺了項,說起來像這樣正兒八經吹蠟燭吃蛋糕,文斯從大學畢業後就再沒有過了。
客廳的燈重新打開,室內恢複明亮,文斯支著下巴看聞禮將蠟燭一根根抽離,然後開始切蛋糕。
想到什麼,文斯邊看邊笑道,“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吃蛋糕,有點嗯……幼稚?”
“誰規定男人就不能吃蛋糕了?”
“其實光吃還不是最幼稚的,”文斯直接上手,從蛋糕中間取下那塊巧克力牌,咬了一口。
“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跟朋友一起吃蛋糕,多半都用來玩兒了,我記得有一次最狠,他們叫我去宿舍裡過生日,我們在那兒互相扔蛋糕,門忘了關,最後一整塊黑森林直接招呼到來突擊檢查的老師臉上,當時的場麵呐……哈哈哈你是沒見到老師那個表情!”
文斯說著,自己歡脫地大笑起來,笑得肩膀抖,搖頭又懷念道,“不過那蛋糕是真好吃,這塊巧克力也不錯。”
“那想不想再重溫一下?”聞禮看著他,忽然問。
“啊?重溫什麼?”
文斯沒完全止住笑,反應還不及時,就被聞禮迎麵一團奶油懟在鼻子上。
“……好啊你敢偷襲我!”
“看招!”
剛剛也不知誰才說過的幼稚,這會兒卻早就忘記了,文斯兩手分彆扒拉奶油,在聞禮臉上左右夾擊,高高興興糊他一臉。
最後玩瘋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大半蛋糕都進了在旁邊檢漏的拍拍肚子裡,好在這回不是巧克力的。
文斯後知後覺,忍著肉疼抱怨,“都怪你,這麼貴的蛋糕,居然拿來喂狗了。”
“難道不是你暗示我這麼做的?”聞禮反將一軍。
“我,”文斯指指自己,“勤儉持家的新時代好男人,怎麼可能暗示你浪費錢呢?隻有像小聞總這樣傳說中身家千億的,才有底氣揮金如土吧?”
聞禮笑了,“我是有身家千億,想全部上交給我老婆,就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文斯在桌子下踢了聞禮一腳,怒目而視。
聞禮假裝吃痛地揉腿,“我說錯了嗎?我的卡都在你那裡。”
“……”文斯哼哼一聲,不搭理他了。
這時聞禮也後知後覺一件事,文斯剛剛說什麼“小聞總”?
自從他進入聞氏,和聞立民的關係便也為人所知,後來漸漸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網上開始有了這麼個稱呼。
還有公司裡那些前輩為了區彆他和父親,也會這樣稱呼,聞禮都是知道的,不過突然聽文斯說出來,倒讓他想起以前。
以前某人曾經語重心長地說過一句話……
“小”聞總覺得,嗯,是時候翻翻舊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