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聞禮文斯番外·結婚吧】之⑤(1 / 2)

聞禮過生日,聞立民當然是要打電話來問候的,期間又提到兩個人的婚禮。

文斯彼時還趴在床上不能動彈,生怕父親聽出來他嗓子不對勁,在旁邊閉嘴不吭聲,隻對聞禮猛使眼色,然後手機打字給他看。

聞禮於是稱文斯要拍戲,早上就出門了,然後對父親道,“我們商量後還是決定旅行結婚……嗯,是的,出去玩更放鬆一些,他也不太想辦婚禮,覺得低調點更好。”

掛斷電話,聞禮才又繼續給文斯按腰。

這次是真的過火了,用文斯醒來後第一句話複述被吃蛋糕後的賣家體驗就是,腰斷了加骨頭散架,約等於傳說中的被車碾來又碾去那種。

“禽獸。”聲帶使用過度後遺症,導致這兩個字說得毫無力度可言。

聞禮貼心服務,馬上端來桌上的水,先讓文斯就著吸管喝一口,確認他不會嗆著,才說,“如果我沒記錯,是你讓我不要停的,哥哥。”

“咳咳!”文斯沒被水嗆到,卻被自己嗆到,他臉色爆紅,好學生地飆了句完全沒點臟味兒的臟話,“滾你丫的。”

昨晚聞禮就一直這麼喊他哥哥,以至於文斯現在聽見這個稱呼,滿腦子都開始跑火車,清心寡欲兩輩子,現在居然跟這個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一樣欲求不滿色字當頭了。

不過文斯是絕不會承認昨晚在威逼利誘之下說過些什麼奇奇怪怪的話的,“男人在床上說的你也信?”

他擺出一副拔X無情的樣子,這時候隻差點根事後煙,如果忽略那明顯嘶啞的嗓子的話。

聞禮忍著笑,在他腦門上輕敲一記。

文斯感覺受到嘲笑,忿忿道,“我決定下個月就進組,半年都不回來了。”

“哦?”聞禮靠向文斯,手指繼續按摩,按著按著有往下畫圈的趨勢,“那我就想辦法,讓你下不了床,進不了組。”

文斯:“……”好家夥,他不要當霸道總裁的金絲雀。

不過吃肉吃到饜足的某霸總,還是舍不得在這節骨眼兒上欺負他家親愛的,於是見好就收地順毛,“昨晚是我不好,下回我會克製,儘量少做幾次的。”

他在文斯頸後親了親,“因為你實在太甜了,我才沒忍住。”

“彆說了……”文斯將臉埋進枕頭裡,紅紅的耳朵尖露在外麵,軟成一攤泥地趴在枕頭上,肩頭大大小小的印子他自己是看不見,但落在聞禮眼裡,這會兒這模樣,著實可憐可愛春色無邊。

但不能繼續看了,再看下去怕又要把持不住。

聞禮理智地換個話題,也散散邪火,“爸爸說還是想讓我們至少辦個簡單的儀式,你覺得呢?”

文斯希望低調,聞禮自然尊重他的想法,不過同樣要兼顧父親的感受,兩個孩子結婚畢竟在他那裡是件大事,完全不辦也說不過去。

文斯哀歎,“可是想到婚禮什麼的,就覺得好麻煩。”

他參加過發小和同學的婚禮,當過伴郎也當過賓客,無一例外的印象就是各個環節混亂場麵,以及醉倒在連環酒桌上被眾人抬回去的新郎。他作為配角都深知其苦,難以想象要是成為主角,會是怎樣可怕的境況。

鴕鳥心態作祟,文斯不想操心,埋著頭擺擺手,“其實我都行,聽你和爸爸的吧。”

“好,”聞禮摸了摸他頭發,“那你再躺會兒,我去把粥熬上,感覺好了吃一點,累的話再睡一覺。”

“這還差不多。”文斯蔫蔫地趴著,嘟囔一句後又閉上了眼。

聞禮給他籠好被子,起身去到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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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幾天悠閒過去,文斯又開始進組拍戲,這次主要在電影城那邊,沒有離家太遠,基本上如果不是很晚,文斯都會回家。

不過後來有段時間,他連續一周都沒回去,雖然理由是夜戲集中為方便休息,但聞禮還是放心不下,某天下班去片場探班,陪文斯吃了頓晚飯,之後直接留在了酒店。

文斯拍完晚場,回房間見他還在,“今天不用回公司加班嗎?”

“不用。”聞禮皺著眉盯緊電腦,似乎在看什麼重要的東西,隻是短暫地分給文斯一個眼神,就又沉浸於那些數據裡。

看得出來有要緊事,文斯沒再說話,本打算直接進盥洗室的,想了想又去衣櫃拿了身乾淨衣服,然後才進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聞禮正在窗戶邊打電話,他背對他,右手插在褲兜裡,脊背挺直緊繃,背影籠罩在嚴肅壓抑的氣場中,而聽說話的內容,應當是某個部門辦事出錯,影響到兩批精密儀器的訂單交付。

雖然文斯從前就知道聞禮工作時對自己要求很高,對底下人也少不得嚴厲的時候,但像今天這樣發火,他見到的還是頭一回。

文斯靜靜靠在床頭,隨意翻閱劇本,二十分鐘後聞禮才終於打完電話,他見他在窗戶那邊站了一會兒,估計是為平複情緒,再轉身時身上的戾氣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集團這些關係戶,拿著錢不乾事,早晚該徹底整頓了。”

聞禮將電話放在書桌上,也坐到床頭,摟住文斯的腰,湊近他頸間嗅了嗅,“洗過澡了?怎麼不穿浴袍,穿這麼齊整?”

他鼻尖輕輕蹭過文斯,手順勢從腰間衣擺處探進去。文斯從來不用香水,身上隻會有洗衣液和沐浴露的味道,酒店提供的沐浴露香味特彆濃鬱,好像是玫瑰香型,偶爾聞到這種和家裡不一樣的,感覺也挺不錯。

文斯哪能不懂聞禮的意思,但還是按住那隻四處遊弋的手,很掃興地來了一句,“你電腦都沒關,工作沒做完吧?是不是公司那邊還有人在加班?”

被點破脫團翹班來找老婆的聞禮:“……”

“好啦快回公司,讓彆人知道你大半夜留在我這兒像什麼話。”

“合法的,誰敢說三道四?”

“我說不行就不行。”

聞禮仔細地凝視文斯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半晌才道,“我發現你最近對我變冷淡了。”

文斯失笑,“什麼最近?說得好像很久了似的,明明就這一星期好不?”

“所以你承認對我冷淡了。”

“你這人,”文斯捏住聞禮的臉,上下擰一擰,“好歹是個堂堂的總裁,剛剛訓斥下屬的兩米氣場哪去了,跟個小媳婦似的,你丟不丟人啊。”

“不要轉移話題,”聞禮拎起文斯的衣服領口,“這個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文斯低頭看自己穿的,頓時哭笑不得。

的確他住酒店洗澡通常都是穿這裡的浴袍,為了偷懶少洗兩次衣服,聞禮知道他有這個習慣。其實剛剛洗澡時文斯也是打算直接進去的,但最後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臨時找了自己的一身衣服做了替換,衣服褲子從內到外齊齊整整。

“呃,因為待會兒還想出去轉轉來著。”

夜裡十點,出去轉轉,說出來文斯自己都露怯,再看聞禮那完全不信的表情,他又補充道,“怎麼?許你夜裡加班,不許我夜裡遛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