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魚依舊驚慌不已。“沒看錯,沒看錯,我瞧的真真的!方才就在你家院裡,我一進門便瞧見了那賊站在這裡。我方一開口詢問,那賊便一溜煙的跑去了後院,怎麼也找不到了。”
“那,那賊長什麼模樣,堂伯父可瞧清楚了?”竇芙試探著問。
“模樣?哦,模樣啊!模樣長得倒是十分清秀,與你相似。身高與你也相似,體型也與你相似,便連…”
劉大魚越說,便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堂伯父怎麼不說下去了?”
“我先問你,你方才是從哪裡進來的?”劉大魚問。
竇芙:“大門啊!”她指了指門口。
劉大魚抬首看了一眼,又轉過頭去看後院的門。正想過去好好瞧仔細,便聽竇芙猛的驚駭道:“我想起來了,我方才進門時,好像的確看到有一名與我身高體型相似的青年男子從院牆後方鑽出來,朝村外跑了。”
“什麼?跑了?”
“嗯。”
“哎呀!你怎麼也不攔著?”劉大魚一臉可惜。
竇芙解釋:“我瞧對方長得不像是賊人,又未攜帶
什麼東西,便沒做聲。”
“嗨!這當賊的臉上又沒刻著賊偷二字,自然是不像的。”
竇芙覺得他這話說的在理,遂點頭讚同道:“堂伯父高見。不過現在那賊偷既然跑了,便罷了吧!”
劉大魚不同意道:“怎麼能罷了呢!萬一那賊人偷走了你家銀錢什麼的,可怎麼得了?不對,不對!這夜半三更做賊的倒是多,可這青天白日的…”
劉大魚一臉懷疑的看著竇芙。
竇芙忙擺手,正欲解釋什麼,便聽劉大魚語氣怪異道:“大侄兒媳婦,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竇芙:“…”她瞞著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咱能不能先說清楚是什麼事兒?
劉大魚見她不語,心中的懷疑更甚。可懷疑的話又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間有些犯了難。
於是,他打算先從旁側擊。
“大侄兒媳婦,雖說你一嫁進劉家便沒了夫婿,人又年輕。但你既已決定留下來守寡,這三年之期怎麼說也是要咬牙硬撐住的!
堂伯父雖不是女子,卻亦能體諒你的苦楚。
你彆不信。
想當初,你堂嬸嬸嫁入劉家不過三年,生下你堂妹劉楠便撒手人去。
這一轉眼,便是十年有餘。堂伯父亦未再娶,這麼
多年,不一樣熬過來了嗎?
隻是可憐我楠兒從小便沒有母親在身邊照拂。堂伯父我亦沒有婆娘暖床,潔身自好多年,不改…”
竇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劉大魚對於竇芙的白眼不予理會,依舊情難自控的自導自演道:“像堂伯父這樣的勤勞熱情又正直善良的男人,世間屈指可數啊!隻可歎命運弄人,竟讓堂伯父遇上你堂嬸嬸那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實屬蒼天無眼,可悲可歎,天可憐見,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