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絲引雖然能讓聞子吟感覺到白皙的異動和惡意,但是沒辦法讓她知道白皙究竟在做什麼。
既然已經給過她機會,為了不節外生枝,聞子吟打算一次性解決了這個小臭蟲,省得時不時冒出來煩人,即使沒啥威脅,但不可否認,這種感覺很糟糕。
聞子吟雖然對自己一向自信,但是她也不會盲目低估具有一切威脅的事物,尤其是個又蠢又毒對她滿懷莫名惡意的女人。
女人這種生物向來複雜,即使沒見過又咋樣?這個白皙當初對原主下手毫不手軟,按照接觸以來所有疑點推斷,聞子吟甚至懷疑這個白皙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主之所以過得那麼淒慘,很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為了儘快解決這件事,聞子吟借著視察H縣的借口,收拾了兩件衣服,坐上了火車,前往原主當初下鄉的小縣城小山村。
她對聞父聞母說的是去考察地方,她兩年來捐建的學校已經大達到了六七所,如果不是光靠她的稿費,資金有限,也許還能再多建幾所。
聞子吟沒對父母說的是,要去的地方是當初下鄉的那個小縣城,否則聞母能拚死攔住她,聞父也不會同意讓她去的。
就算攔不住,這對夫妻也得跟著閨女一塊去,以前被欺負也就罷了,現在閨女是回來了還能叫她讓人欺負嗎?
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聞子吟悄悄瞞了下來,然而她也沒說錯就是,因為她此次確實是要去青省得一個貧困縣,隻是順道拐去那個地方順手解決一個亂蹦的小蟲子而已。
兩年來,京市的火車站沒有太大的變化,唯一變得是人更多了,穿著花花綠綠的人也更多了,火車還是綠皮的,聞子吟還是坐了臥鋪。
她這次帶的東西不多,重要的東西都是隨手放空間去了,因此背包裡隻有兩套衣服和一些吃的,聞母幫著準備給閨女帶在路上當零嘴吃的。
聞母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閒在家沒事就愛倒騰吃食,給閨女丈夫投喂是她最樂衷的事情,並且樂此不彼。
導致聞父現在都胖了好幾斤,聞子吟倒是沒啥變化,被仙力改造過的身體,又練了化靈訣,身體處於一個比較平衡和完美的狀態,因此吃多吃少,其實對身體影響並不大。
但是聞母不知道這點啊,她眼見著怎麼喂都喂不胖閨女著急上火得不得了,她對女兒的嬰兒肥小圓臉有謎一樣的執著。
大概是因為閨女下鄉的時候就是那麼張小圓臉,見著聞子吟現在尖尖的小下巴,巴掌大的鵝蛋臉,聞母有些心疼,聞子吟知道這種執著叫執念。
因此聞子吟也任由聞母去了,讓吃啥吃啥,實力寵母上大人,有時候還是聞父看不過去,略微不滿地抱怨說孩子他媽都把他們爺倆當豬來養了。
聞子吟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看書,身上沒啥貴重的東西,車廂人也不多,聞子吟累了就閉眼休息,餓了就吃點聞母準備的零食,眼睛一閉一睜,沒多久,就聽見那頭在廣播火車到站了。
聞子吟下了車,快速地走出人,沒見她走得多快,但是輕輕鬆鬆就略過了擁擠的人群,腳步輕盈的向出口走去。
這裡是青省的一個三級市,H縣便是隸屬於這個三線小城市,從這裡到H縣還得坐大巴車過去。
中途轉了兩趟車才終於到了那個小鎮,靠著千絲引的牽引,聞子吟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源頭——白皙。
穿著妖嬈的女人,塗著大紅唇,燙著時下從港島電影那邊傳來的流行大卷發,走路身子一扭一扭的,整個人柔弱無骨的靠在一個男人身上。
聞子吟眯了眯眼,千絲引這麼近的距離足夠她聽見他們說話了。
“阿勝,你說好了可不能反悔!”
“嗯,聽你的。”
男子的聲音渾厚低沉,聲音漫不經心又帶了些許寵溺的味道,聞子吟是沒什麼感覺,那個依偎在男子身上的女人,已經軟了身子骨。
“這次我一定要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什麼才女什麼文學家都是騙人的,就那個賤女人我還不了解她?哼!”
“....可不要怪我,怪隻能怪你擋了我的路!”
後麵在說什麼聞子吟已經沒興趣聽下去了,左右不過是些罵人詛咒的話。
奇的是任由白皙怎樣撒潑惡毒的咒罵,那男子始終沒有一絲不耐煩和厭惡,全然縱著她。
聞子吟沒耐心去了解這些前因後果了,也不預備等白皙的報複過來才準備反擊。
她向來喜歡先下手為強,防範於未然,一步到位捏死小螞蚱,既暢快又能把威脅處理掉。
這比較符合她的性格和習慣,畢竟在沒日沒夜的替罪生涯裡,為了活命,聞子吟已經完成養成這樣的生存習慣,因為磨磨唧唧的,最後總會被反殺!
聞子吟沒再管那兩個人,她臉上掛著輕鬆地笑,履步漫漫往回走,二十歲出頭的女子,身著舒適合身的米色棉麻長裙,外邊披著一件白色針織衫,整個人顯得低調而優雅。
然而就是她身上清冷卻又溫柔的氣息,配上那張宜喜宜嗔的美麗麵容,著實吸引人的視線。
不遠處的街道上,聽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後麵的車窗慢慢搖了下,露出一張英俊的男人麵孔。
“張伯,那位......”
霍淵眉心緊蹙,眼睛裡難得帶了絲茫然和癡意。
前麵司機座上的中年男子聽見自家少爺的問話,順著他的眼神往前看。
隻看見了一個美麗文雅女子的背影,以及她漂亮的側臉。
但是張伯是特種兵退役的,又在霍家多年的曆練,以他不俗的眼力一下子就僅憑女子的側臉和氣質,一下子看出了女子的身份。
隻是瞧著少爺的神色,張伯有些欲言又止,自家少爺他看著長大的,什麼性格也清楚,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神色來。
霍淵閉了閉眼,試圖把腦子裡傳來的疼痛壓製下去,他自認自製力過人,從來沒有這麼大情緒起伏過,僅僅是見了一個陌生的女子一麵,就不可抑製地湧上來萬分情緒,饒是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意味了。
如果是一見鐘情,倒也不像,他也不是個會一見鐘情的人,如果是以前見過這個女子,兩個人之間有過什麼還能理解,但是他以自己出色的記憶力肯定,以前從未見過這女子。
“張伯,說吧,我要知道這女子的身份。”
他聲音沙啞,短短一瞬間手裡已經出滿了汗,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也能看出張伯是認識這個女子的。
“少爺,這個是全國有名的文學大家兼慈善家聞子吟女士,曾經獲得過多項國際和國內的文學大獎,倒是個善心有才氣的。”
“您剛從那邊回來,不清楚也正常。”
“你去把聞,聞子吟的資料從頭到尾整理一份給我,不要遺漏了細節。”
“是,最晚明天下午送到您手上。”
張伯軍人出身,向來是令行禁止,既然選擇服從就沒有再去質疑的必要,哪怕他心裡在好奇少爺和聞女士的關係,也不會去問。
當晚霍淵回去睡覺的時候,又夢見了那女子,醒來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覺得滿心的甜蜜酸脹和痛苦悔恨交雜,讓他心情全無,索性沒再出門去,連原定的打算今天回家,都沒走。
他不是逃避的人,他心裡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和錯過,如果不去了解真相,一定會後悔的。
這廂霍淵還陷在夢裡,聞子吟已經換了身暗色衣服,又畫了下妝容,收斂了氣場,將自己化於平凡,隱匿在夜色下的普通人之中。
聞子吟在白皙所住的房子旁邊等了會,這是一棟還算精致的獨棟小彆墅,看來白皙過得不錯。
她扯了扯嘴角,隻可惜這個女人好日子到頭了。
聞子吟耐心等到裡麵的燈全暗了,這才潛伏進去。
兩層樓高的程度難不了她,輕輕鬆鬆從陽台上去,興許是天氣還熱著,二樓陽台的門也沒關,聞子吟輕輕推開了門,陽台正對著白皙的臥室,浴室裡有沐浴的聲音,一個女人的靠在床頭悠然自得地放著流行的CD歌曲聽著。
聞子吟從空間裡抽取仙力,隨手布置了結界,慢悠悠地走過去,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
“白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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