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科舉女狀元之權傾天下(1 / 2)

我,快穿,大佬! 雲弎 18093 字 9個月前

聞子吟回去後, 好好睡了一覺,養足精神。

這新科進士及第的事情還沒徹底完呢, 接下來還有打馬遊街、恩榮宴(瓊林宴)要參與。

頂著這個狀元名頭, 所有人都在關注她, 因而這些都是必須要參加的, 還得漂漂亮亮地參與。

如果不是狀元這個與自己仕途有利,能夠對她的實力更有說服力, 讓人忽略她的女子之身, 聞子吟大概是對一甲前三名都毫無興趣的。

對這個時代的學子來說新科狀元遊街是件特彆榮耀的事情。

然而對聞子吟來說, 其他世界裡經曆過的頒獎典禮什麼的無數,對這樣的一些儀式和榮恩固然是熱鬨, 卻特彆折騰。

古代人講究禮節禮儀, 太過煩雜了, 從頭到尾隻覺得她的小身板頂不住這樣的儀式。

恩榮宴在禮部舉行的。

東槐跟前朝不同,傳臚大典過於繁瑣, 流程長耗時長,因而將恩榮宴和遊街都放在了次日。

這一日聞子吟換上公服,頭戴朝冠金座,上銜水晶,兩邊還插著兩朵渡紅金花,身上斜披著紅布條,整個人又是金又是紅的, 分外喜慶, 若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小新郎官呢。

大約是六更天的時候, 禮部來了人將包括聞子吟在內的榜眼什麼的一同接到禮部。

等禮部尚書、各讀卷大臣、以及整個科舉流程下來所有涉及到的官員都一同到場之後,宴會才開始。

聞子吟是狀元,單獨一席,榜眼和探花一席,傅清被命為欽命內大臣,這一場宴會就是他和禮部尚書共同主持的。

恩榮宴實際上舉行的很快,因為大臣們還要上朝忙公務,因此結束恩榮宴後,才是正頭。

一甲前三名被稱為前鼎甲,鼎甲遊街便是在恩榮宴後。

此時天色大亮,春光正好,陽光明媚,今日的京城特彆熱鬨,街道上堪稱人山人海,百姓們人人嘴上帶笑,特彆興奮。

要問為什麼?當然是三年一次的科舉三甲今天要遊街了!

這對百姓們來說一件不可錯過的熱鬨事,這一天幾乎全城百姓連城外的都會湧進來看熱鬨。

瞻仰狀元榜眼探花們的風采,好沾沾人家金榜提名的喜氣。

有的百姓會特意帶著自家娃娃,抱著娃娃,擠到最前麵,然後指著狀元說:“瞧,你日後要好好學學人家,要上進,要成為狀元這樣的人!”

說到這裡臉上就一陣光彩,滿臉的憧憬,可見對人們來說科舉三甲的地位是多麼崇高了。

其實也不用說百姓了,就連朝廷也曆來如此,就比如鼎甲的狀元、榜眼、探花。

三人在恩榮宴結束後,是單獨從午門左門,也就是人稱龍門這裡出來的。

這道門平日裡是關著的,隻有皇帝可以進出,皇後大婚時可以從這進入,剩下的也就是金榜題名的鼎甲三人出來時走一次了,至於其他人等,一律隻允許走掖門。

從這裡出去就是開始一直沿著京城主道上□□。

官兵們舉著紅色的仗牌子,上麵刻著碩大的金字,寫著“狀元及第”四個大字,傘蓋儀則在中間,這是狀元排在最前麵的。

中間還有榜眼和探花,他們的牌子在後麵,則刻著“賜進士出身”的字樣。

旗鼓開路,前後和兩旁的儀仗隊敲鑼打鼓,鞭炮劈裡啪啦地沿途放響,喜炮震天,圍觀的百姓們前呼後擁,遍街張燈結彩,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望儘長安花。”

聞子吟騎在一匹小紅馬上,她年紀小身高矮,這個是禮部特地為她尋來的溫順小母馬,馬背鑲著渡金色的馬鞍。

她坐於馬上,神情肅穆手捧欽點聖詔,騎在隊伍最前頭,目不斜視神情平淡,不似榜眼和探花一樣笑不攏嘴,激動的時候對著沿途百姓揮手。

突然,坐在最前麵馬背上的狀元女郎,似乎看見了什麼,用力揮了揮手,漂亮精致的小臉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那方向的百姓以為是在向自己招手,歡呼了聲,用力地揮手回應,熱鬨極了。

在一片歡騰的百姓當中,一個高高大大的少年,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容燦爛,他身上還掛著包袱,一身深灰色麻布衣服,看上去風塵仆仆。

但是周身洋溢地喜悅卻讓人忽視不了,他仗著高人一頭的身高,眼睛緊緊盯著最前麵的小狀元,一眨不眨的。

邊上的百姓見了,“狀元好看吧?”

他呐呐道:“好看。”

“再好看也沒有你的份,瞧瞧人家狀元,聽說還是個小女郎呢,這樣厲害的女郎,又生得這般好看,再瞧瞧你。”

那旁邊的大娘拿眼睛上下掃視了他一樣,翻了翻白眼,不屑道:“穿得破破爛爛地好意思上街?”

“況且人家可是狀元,你知道什麼是狀元不?那可是當今天子的門生!頭一號的,哪輪得到咱們平頭百姓肖想,趁早把你那眼睛從小狀元身上挪開,真是不要臉!”

聞穀生跟妹妹揮揮手,莫名其妙被噴了一臉的口水,還有些蒙然,他擦擦臉,小聲嘀咕:“那可是我妹妹!嘿嘿,我妹妹是狀元!”

聞穀生在妹妹考上舉人獨自上京不久後,便收拾了行李跟著來。

剛到京城的門口的時候就聽說了,今日乃是狀元榜眼們的遊街日,他客棧也來不及找,也不知道妹妹考沒考上,背著包袱跟著人群往裡麵跑。

沒想到真讓他看見妹妹了,一時間又驚又喜,見寶兒要經過這裡了,他猛烈地衝著她揮手,沒想到妹妹看見他了,還跟他揮手打了招呼。

見妹妹做了個手勢,緊接著儀仗隊從這兒過去,聞穀生連忙跟著儀仗隊一路的跑。

遊街後,由狀元領著另外榜眼和探花參拜先師神位、大司成,謁孔廟,然後再返回宮參加謝師宴。

以聞子吟為首,所有新科進士們在她的帶領下上表謝恩。

謝恩表是由狀元寫的,是一早聞子吟就寫好了的,上麵寫道:“賜進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臣聞子吟,誠惶誠恐,稽首頓首上言......臣等無任瞻天仰聖,激切屏營之至,謹奉表稱謝以聞......永和十五年四月二十四日,賜進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聞子吟謹上表。”

聞子吟同新科進士們從東長平門進來,站在甬道的左右兩邊,她捧著寫好的謝表來到案前,放置在桌上,然後跪拜磕頭。

她行禮一板一眼,舉止端正規矩,雙手置於額前,俯身向下,身後的進士們也跟著三跪九叩禮,之後禮部官員捧著謝表送到內閣。

如此之後,聞子吟率諸進士擇日前往孔廟,行釋菜禮,舉行祭孔儀式。

結束之後,所有進士的名字以題名碑的形式留在國子監,身為前三甲,聞子吟和林道,楊經言的姓名還被刻在孔廟石碑上。

聞子吟在所有儀式結束後,回了小院,果然見她三哥已經在裡麵了。

這個小院師兄妹三人從來京城住到現在,皇上現在賞賜了府邸給她,又有金銀兩匣子,聞子吟原本也是要這兩日搬家的,她三哥來了正好,可以一起搬過去。

那棟宅子是之前一個被抄家的貪官留下來的,貪官是個好享受的,宅院很大,什麼假山花園池塘全都有不說,後院還有一池子溫泉。

且裡頭的東西幾乎都沒動過,裝修得很是典雅富貴,皇帝收回來之後,直接就這麼直接賜給了她,按理來說她這個小六品官,住這樣的房子有些超規格了,然而皇帝賞賜的,因此倒也沒人說話。

聞穀生見妹妹將他領到這麼好看的宅院,還有些回不過神,他瞪大眼睛驚呼:“寶兒,你說的家不會就是這裡吧?”

“這房子哪裡來的啊?要是爹和阿母見了必定會很高興,阿母曆來最是擔心你日後的前程,如今中了狀元可算是安穩了,哥哥替你高興!”

聞子吟如今身高到她兄長胸口,她像小時候那般,拉著兄長的手,坐到一旁,笑道:“三哥哥不必擔心,這是皇上賞賜的。”

安頓好了兄長,聞子吟開始每日打卡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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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槐今年正科三甲狀元榜眼探花的餘熱還沒完,他們的皇帝就開始搞事了。

恩榮宴後的第三日,皇帝陛下在早朝時冷不丁地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宣布要對呼烈格爾汗國進行討伐。

“呼烈格爾長年累月對東槐進行騷擾和搶殺,邊境百姓不看受擾,東槐年年都要在此損耗頗多人力物力,想我泱泱大中原,怎能受此騷擾而毫無反擊之力?”

“朕既受命於天,便義不容辭解決這個隱患,朕與眾愛卿日思夜想後,決定出兵北上,由長公主鎮國大將軍擔任兵馬大元帥,趙啟任副元帥,新科狀元聞子吟任北伐軍師,戶部尚書和丞相作為後勤......”

皇帝在說話,沒人敢打斷,然而所有朝廷官員都驚呆了,除了參與知情的幾個,其他的都沒心理準備,突然宣布這麼一個大□□,把所有人都炸懵了。

長公主姑且不說,她心狠手辣素來是個帶兵名將,新科狀元又是個什麼意思?軍師?讓一個小小的女郎去擔任軍師這麼重要一個職位陛下莫不是在拿江山開玩笑?

他們並不知道此次北伐作戰計劃是聞子吟做的,因而覺得極不可思議,要知道她今年才幾歲,固然再有才華也難以擔任這麼重要的職位。

要知道軍師有時候在某種程度來說,比元帥還重要,相當於軍隊中的智腦,元帥將軍們打仗,然而怎麼個打法,何時打,作戰計劃要講究的東西太多了。

作戰時的天時地利人和都是需要軍師的謀劃,去推測的,並不是簡簡單單地紙上談兵就可以的。

沒有經驗的人當軍師,幾乎是很大幾率會坑軍隊的,因而質疑的官員們並非對狀元的才華和頭腦質疑,隻是站在客觀的角度上覺得不可思議。

另一點則是,東槐已經和呼烈格爾僵持太多年了,連他們都習慣了主戰派和主和派之間的不停爭吵,皇上之前就沒有公開支持過主戰派,怎麼會突然想要派兵攻打呼烈格爾?

朝堂上眾人麵麵相覷,低聲地交頭接耳,小聲討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怎麼會聽到這麼不可思議的決定。

然而幾乎有關的大臣都被皇帝拉過去全程參與這個決議的,因而他們不發話,下麵那些官員更加不敢質疑。

也有主和的大臣不解地出列問道:“陛下,請三思啊!這打仗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國庫怎麼耗得起?”

有人帶頭,也有人附議,傅清出列說道:“陛下心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多言,做好的字跡分內的事即可,我等會竭儘全力為皇上分憂!”

“我等會竭儘全力為皇上分憂,皇上英明!”深受皇上信任的內閣大學士傅清大人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一同附議,不管怎麼說,先附和了再說,哪怕心裡有無數的疑問。

在聞子吟的幫助下,長公主果然成功成為北伐呼烈格爾的兵馬大元帥帶兵出征,而趙嘉啟作為兵馬副元帥,兼前鋒將軍帶兵隨行。

聞子吟也去了。

職位是軍師。

這個是她自己主動請纓的,皇帝包括幾個參與議事的大臣都不會喪心病狂地想讓一個尚未及笄,身高都不到他們肩膀的小女郎去戰場。

然而文人出身,個子小小的狀元郎卻主動提出要作為軍師共同參與這場北伐的戰爭。

因為這個方案是她提出的,自然要這個最清楚的人從旁協助和就近觀察,以便遇到突發狀況能夠及時調整戰略方針和部署。

聞子吟在翰林院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收拾東西跟著長公主北上了 。

她在家裡收拾著衣服包袱,聞穀生高高大大的個子,蹲在門口畫圈圈,眼巴巴地看向他妹妹,臉上表情糾結不已,他擰著眉毛,醞釀了半晌。

終於開口道:“寶兒,你真的要去嗎?”

“戰場一定很危險吧,阿爹讓我保護你,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阿爹會打死我的!”

“彆去了寶兒,三哥不放心。”

“寶兒......”

他打開了話匣子,就開始碎碎念,聞子吟終於抬起頭來看了她哥一眼。

隨口道:“你這麼擔心,不如你隨我去。”

聞穀生:“......”

最終聞穀生還是收拾了行囊跟在聞子吟身後,作為軍師的護衛,屁顛屁顛地上路了,寶兒不聽勸,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不在寶兒身邊。

這一次東槐出兵史無前例的,軍中主帥和軍師都是女人,這一場戰役被後世稱為是兩個女人的勝利,也可以說是那個改變了東槐以後華夏民族的偉大人物的崛起之路。

有人評價說,這是史上最不按套路走的狀元了,這是唯一一位明明是文官狀元,卻在考上了狀元之後,從軍功開始發家,再結合日後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來看,還有什麼是她不會的?

出發之前,傅清曾小心問過聞子吟,為何在殿試時,要逞強在皇帝麵前下了那樣的軍令狀,表示做到讓百姓都吃飽這樣的艱巨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應當清楚,即使你不說出這樣的話,憑著金榜小三元和□□的身份,陛下依然會很重視你的,為何要給自己找罪受?”

聞子吟看著宮道上的花叢枝夜有一瞬間的愣神,她淡淡一笑,輕聲道:“沒什麼呀,隻是因為想做便做了。”

事實上並非如此,傅清的直覺和察言觀色是出色的,他知道聞子吟不是愛出風頭的,更並非傻子,為什麼要給自己出一道難題,必然有其原因的。

這個原因便是聞子吟想讓皇帝看到她,雖說她身上名頭很多,什麼大小三元,年紀小天才之流,皇帝很容易注意到她。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曆來狀元都是被編入翰林院先磨煉幾年,翰林院雖說有首相過渡所之說,然而這所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聞子吟壓根沒有這個耐心去等待。

最直接的,也是最能夠改變皇帝心意的就是在殿試的時候。

給他最直麵的衝擊,聞子吟才有可操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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