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禮很了解雲念,她這人機靈的很,雖然有時候思想有些跳脫,但她眨眨眼謝卿禮便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比如她現在一定在想些七七八八的東西,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
她坐在他的腰間,謝卿禮的手墊在腦袋下,他並未退出來,兩人可以清楚感受到彼此。
“怎麼了師姐?你想做什麼?”
雲念俯身去碰他的唇,剛一動作便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忍不住咬了咬牙。
他故意使壞,雲念忽然給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打的響亮,謝卿禮一愣,雲念也愣了。
“我,不是那個,就是……”
“打的爽快嗎,這邊要不要也來一下?”
他將右臉湊上來。
雲念:“……”
好吧也不用跟他客客氣氣,他這人頗為不要臉,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打了他。
“謝卿禮,想不想玩玩旁的?”
她笑得一臉嫵媚,眸若秋水明珠,看的人心底癢癢的難以平複。
“師姐想怎麼樣?”他挑眉問她,知道她心底一定在打旁的主意,就好比上一次那般。
但雲念想玩他便陪她玩玩。
纖細的手滑過他的心口,繞著一處看不見的地方打著轉,謝卿禮扶著她腰身的手忽然收緊。
雲念問:“同心痣這東西既然這麼好,你又這般喜歡,不如我們來試試?”
謝卿禮怔愣一瞬,大腦中警報敲響,隨即反應過來想要去阻止她,穴位忽然被人點住。
靈力堵塞難耐,她將他全身的靈力封住,手腕被縛靈繩捆住。
“師姐?”
“謝卿禮,你也來試試吧。”
她笑得一臉狡黠。
紅唇覆上看不見的同心痣,靈力沿著四通八達的經脈遊走彙聚在識海,謝卿禮……
第一次體會到了想死的心。
他的識海已經不如曾經那般霜寒,以往一片茫茫白雪的地方如今也長出了青苔,因為同心痣的緣故播下了花種,原先掩埋在泥土之下的花種被一股溫和的清風拂過,緊實的土壤漸漸鬆動,妖豔的紅花破土而出。
雲念起身將兩人分開,拉過被子將他牢牢裹起來:“師弟,怎麼樣?”
謝卿禮的唇線緊抿,額上青筋畢露滿是汗水,“師姐,師姐幫我解開靈力限製。”
她不聽,拉過一旁的外衫披上,半遮半掩的模樣實在誘人:“不可以哦,才剛開始呢。”
雲念將薄被拉下些許,露出青年光潔的心口,按住他的手腕俯身親了上去。
與謝卿禮認識這麼久,她第一次看到謝卿禮這般模樣。
汗水打濕鬢角,烏發貼在臉頰,往日清透的眼底滿是欲念,一聲聲喘.息像是敲在心尖,聽的雲念耳根發麻。
比他們行那件事之時還要讓人癡迷。
謝卿禮求著她:“師姐,師姐解開
好嗎?”
雲念坐在身上死死壓製著他,此時沒有靈力的人很好桎梏,她輕而易舉便能按住他。
換位思考過後,雲念終於體會到為什麼謝卿禮喜歡用同心痣了。
原來聽對方喘.氣,看對方的心神全部被自己的舉動所操控,爽.快到瀕死的極樂是自己所給予的,被痛快地渴望著,這種感覺是這麼美妙。
是靈魂上的舒爽。
雲念剛想笑,剛笑出聲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本是趴伏在他的心口上,可身.下的人好像沒有掙紮了,也沒有反抗,原先難耐的低.喘被生生壓製,還帶了些旁的說不清的情緒。
“……”
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雲念訥訥抬頭,眼前白影一閃而過,視線忽然旋轉被人按倒在榻。
謝卿禮帶著戲謔道:“師姐,玩夠了吧。”
雲念:“……你什麼時候衝破禁製的!”
謝卿禮笑得神秘:“師姐以為自己能困住我多久?”
雲念語塞。
她是沒打算能困住謝卿禮太長時間,他的修為畢竟比她高,但也不至於不到半刻鐘就被衝破了啊!
“師姐,你玩夠了,但我這人很記仇的,我要報仇了哦。”
話音剛落,灼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下。
她的衣衫本就不整,渾身隻披了件外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掀開了外衫,他沒給她一點適應的機會直接擠進來。
雲念揚起脖頸汗如雨下,死死抓著他的肩膀,興許是太過用力,他存了些惡趣的心意,肩胛的肌肉塊塊分明,肌肉繃緊僵硬,她反而掐的手疼。
“師姐,還玩嗎?”
他咬著耳朵,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和回答,又或者是這些不重要,總之自顧自開始動,雲念喘口氣,他便也跟著動下,好像在隨著她的頻率來。
“謝卿禮……”
“我在。”
“我錯了。”
雲念乖巧認錯,努力放柔姿態讓他心軟。
可這廝是個不要臉的,在床笫間更是如此,她剛才故意去撩.撥他,如今人本就被撩起了渾身的火氣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師姐,方才你可不是這麼窩窩囊囊呢。”
他親著她的額頭一路向下,勾住紅唇輾.轉,攻勢一刻不休,將她所有的求饒和辯解封入唇齒之間,見著人在懷中越來越迷糊。
在她快要窒息前謝卿禮鬆開了她的唇,反而吻向她的耳畔,貼著紅透的耳根呢喃:“師姐,我要開始報複了。”
他所謂的報複。
雲念迷茫睜眼,心口上覆上薄唇,靈力順著經脈湧進來一直彙聚到識海,化為溫暖又柔和的風,帶著不容置喙的決然拂過豔紅的花瓣。
瀕死的感覺如海浪般兜頭砸下,她的脊背因此繃直,啜泣從喉口溢出,神魂因此顫.抖,眼角的淚水根本壓抑不住一滴滴墜落,在錦枕上暈染開來。
“謝卿
禮,謝卿禮,我不要!”
她踹著他,帶動足腕間的福音鈴叮當作響,謝卿禮偏偏最喜歡聽這個聲音,攻勢越發加急,識海中吹拂的風越來越劇烈。
雲念不知道死了幾次,隻覺得跟他出來度這勞什子蜜月簡直是人生最後悔的一件事,他根本不可能會放過她,逮著機會就要使勁折騰她。
一晚上聽他絮絮叨叨說著話。
“師姐,師姐彆哭啊,我心疼死了。”
“師姐,還敢嗎,下次接著?”
“喜歡同心痣嗎,我好喜歡啊,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