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乾淨了？”傑森問，眼神卻看向係統，示意它檢查檢查。
係統接收到指令，飄到提姆身邊轉了一圈，確定沒有掃描到任何電子產品後，給傑森比了個OK。
“當然。”提姆說。
傑森點點頭。“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問完就滾回去睡覺。”
“問了你會回答嗎？”
“看情況。”傑森聳聳肩。
“好吧。”提姆把枕頭扔回給傑森。“那麼第一個問題，你現在的體質原因是因為你現階段的任務嗎？”
接過枕頭，傑森的瞳孔微縮。
果然不愧是替代品，一下子就察覺出來了。
“是。”傑森皺皺眉。“我都說了不用擔心，每個任務階段時我的身體就會應對任務做出相應的部分轉變，等完成任務後就會恢複的。”
提姆點頭。“第二個問題，嗯……那個神帶來的，還有其他東西嗎？”
時刻關注全場，認真觀察，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得意的本領。所以，他當然注意到過傑森的某些眼神，起初他以為那隻是對方普通的視線停頓，可是次數多了，他就察覺出來應該不是這麼簡單。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傑森眯起了眼睛。
“你真想知道？”
提姆咽了咽口水。他為什麼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危險。
傑森忽然笑笑。“確實還有其他的東西，至於是什麼，自己猜吧，替代品。關於這個，暫時不許告訴其他人，不然……”
傑森露出個“你懂的”眼神。
“我保證。”提姆趕緊點頭。
“為什麼啊傑森，為啥不告訴他們我的存在？”係統問。“明明我不介意的說。”
傑森看了它一眼沒有回答。
有時候，真話是很傷係統的。
原因當然是傑森還沒有完全信任這個來曆不明、還擁有“神的力量”的係統啊。在沒確定一切之前，他不會讓布魯斯他們接近這麼危險的東西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提姆的耳尖微紅，看向傑森的眼神有些忐忑。“你要留下來過聖誕節嗎？”
“什麼？”傑森掏了掏耳朵，他沒聽錯吧。
“你要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嗎？”提姆又說了一遍。“到時候迪克會回來，卡珊和史蒂芬妮她們也都會回來的，你要留下來一起嗎？”
傑森沉默了。
他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腦子裡有些亂，意味不明的聲音在響。
他在說什麼？邀請他過聖誕？替代品傻了嗎？
等等，所以剛才達米安也是在問這句話？可是，他們不是還懷疑他嗎？
還有布魯斯，他會這樣想嗎？
傑森沉默著，提姆也沉默著等待他的回答。
沉重的氣氛在房間裡蔓延開。
“不了。”傑森吐出兩個字，打破了這份沉默。“我還有任務。”
“最後一封信對吧？你可以告訴我收信人是誰，我會幫你尋找，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這樣你就有時間……”
“說了不用。”傑森躺回床上。“轉身，出去，關門，謝謝。”
提姆泄了氣。好吧，反正還有布魯斯呢。
………
提姆回到了書房。
“情況怎麼樣？”布魯斯問。
提姆搖搖頭。
他坐下來，擠開達米安，搶走火爐旁的半邊溫暖。
這惹得達米安狠狠瞪了他一眼。
“但我覺得有戲。”提姆說道。
“怎麼說？”
“他猶豫了，這說明他肯定糾結過要不要答應，我覺得布魯斯你隻要發揮正常…”提姆頓住，他想起了自家老爹那無與倫比的交流能力，默默把正常這兩個字咽了回去。“…像普通人一樣，傑森他肯定就能答應。”
布魯斯滿臉嚴肅。“我知道了。”
“至於他的體溫原因，”提姆接著說。“他承認了那是因為現階段的任務，任務結束會恢複正常。”
布魯斯點點頭。“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那個來自於“神”的未知的存在……提姆在告訴布魯斯和不告訴他之間來回糾結。不知怎麼的，提姆突然想起傑森說起這個時看他的眼神，雖然他嘴上還在威脅他，但提姆看得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他的信任。
“沒有，傑森太敏銳了，我得到不了太多的信息。”
“我知道了。”布魯斯沉聲說道。
火爐中的火焰跳躍著，金色的火光在布魯斯剛藍色的雙眼中躍動。
“那麼，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提姆和達米安投以懷疑的目光。
當然，嘴上他們還是支持的。
“祝你成功，父親。”
“加油，布魯斯。”
待布魯斯走後。
提姆&達米安：“阿弗，請務必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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