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武俠(1 / 2)

一場春雨過後, 原本稀稀疏疏的青草一夜之間占據了整片山坡。嫩綠嫩綠的葉子上麵掛著圓潤的水珠,青翠欲滴。

大清早,阿青慢悠悠的把十幾頭羊趕過去吃草, 自己持著竹竿, 挎著竹籃,步履輕盈的往前麵的小溪走去。

緩緩流淌的溪水清澈見底, 裡麵的水草,石子還有魚蝦都清晰可見。阿青站在溪邊上,水麵模模糊糊的印出了她的身影。

沒錯, 在結束了鸞音漫長的神生過後, 她又穿越了, 這一回穿成了越女劍阿青, 那個有著絕世劍法卻抵不過絕世容光的牧羊女阿青。

不過她可不打算摻和範蠡和四大美女之一西施的之間的愛情故事, 成為他們曠世絕戀中的炮灰之一。

老實說, 她對範蠡這樣的男人很不感冒。

你忠君愛國沒問題,但是親手把自己所愛的女人送到敵國君主的床上,讓她做間諜, 這到底是什麼騷操作?

遣妾一身安社稷, 不知何處用將軍。【1】

在這種家國大事上, 以犧牲女人來謀得國家安穩,對那女子來說有可能是大義,但是對男人,尤其是當權者來說,就太低級了。

而且其實範蠡你的真愛是勾踐吧?為了他老婆都可以不要。要知道,西施雖然傾國之姿,但是她身份一旦暴露,死都是算好的了。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係, 這兩個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反正上輩子活得夠夠的了,又是修道之人,她心態早就放平了,整個人基本處於一種無欲無求的境界。

用一句話形容:愛咋咋地,彆打擾我飛升,劃掉,說錯了,應該是彆打擾我養老。

不過看著水麵的倒影,阿青心裡還是有些美滋滋的。

這一回總算得償所願,讓她穿成了一個弱質纖纖的氣質型美人,雖然武力值爆表吧,但是外表看不出來。

瞧瞧這身段,嫋娜動人,瞧瞧這容貌,額,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絕對屬於清麗婉約那一掛的。

這才是她喜歡的長相啊,雖然她看不上範蠡,但是不得不罵一句範蠡你這個不懂得欣賞的,就知道看臉,人家西施看上你了絕對是從小長在鄉村見識少了。

正在阿青琢磨著今天要不要捉幾條魚吃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道破空之音響起,阿青也沒回頭,右手舉起竹竿好似隨意這麼一擋,就把向她襲來的竹竿給穩穩擋住。

“白公公,你又偷襲我,我早說過你已經打不過我啦,耍賴也沒用。”

說話間阿青已經和那被她稱為“白公公”的白猿鬥了二十來招,白公公的速度越來越來,出招也越來越淩厲,可惜每一招都被阿青給輕描淡寫的擋下。

白公公眼間這一回又是它輸了,哇哇氣的把竹竿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不打了。

哼,隻要不打到最後,就不算我輸!

阿青哭笑不得,白公公這幾年是越來越通人性了,但也越來越孩子氣。

是不是我慣的太厲害了?她不由得反思。

大概是命中注定吧,阿青十三歲那年也遇到了白公公,它也這樣拿著竹竿和她打著玩。

雖然對白猿來說是玩鬨,可是它那一身出神入化的劍術一般人還真吃不消。

也就是阿青這副身體根骨絕佳,是個天生的練武奇才。原本的她又遠離俗世,心性單純,這才能以極快的速度學習到白猿的劍術,不出幾年就能打敗白公公了。

現在的阿青呢,不同於原本不諳世事的單純,她更像是曆經世事而返璞歸真,畢竟連神仙都當了,哪還能不如一個小姑娘。

所以剛開始由於不能使用法術有些手忙腳亂,沒辦法,阿青上輩子是個樂修。但是到底閱曆在著,她一個修道的自然分外貼合這白猿從自然中感悟出來的劍術,所以不出幾個月,白公公就再也打不過她了。

不同於白公公出於種族優勢,自帶的敏捷靈活,阿青自己修不了靈力卻誤打誤撞練出了內力,倒也能飛簷走壁,身輕如燕。

也許阿青是唯一一個能陪它玩的,她也把它當成自己的老師對待,所以白公公倒還是時常過來,就是老是想著要贏她一回,讓阿青有些煩惱。

白公公也不知活了多大了,靈性十足,要不是這個世界沒有靈氣,它怕是早就成精了。

其實倒也差不了多少,應該已經開了靈智了。

原著裡白公公也是看出了範蠡接近阿青的目的不單純,阿青以後會受到傷害,所以才要三番幾次要殺了範蠡。

可惜白公公不會說話,阿青又太單純,沒能理解白公公的意思,反而為救範蠡打斷了白公公兩條手臂。

想起原著裡最後白公公嘯聲淒厲的遠走,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傷心的。

因此,阿青才對白公公尤其縱容。

自前段時間她母親去世,白公公就成了她唯一的親人了。

她也曾試過偷偷輸給它,沒想到白公公一下子就看破了,氣的好幾天都沒來找她,還是她帶了不少好吃的,還有美酒才把它勾出來。

沒錯,這是一隻能喝酒,能吃肉的白公公,彆問她為什麼,問就是連劍都會使,吃酒喝肉小意思啦。

這一回,又是白公公挑戰n次失敗,看著氣鼓鼓的白公公,阿青把竹竿插在地上,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白公公,你不要生氣啦,是我說的不對,白公公怎麼會耍賴呢,明明是在試試我的警惕心。對了,你看看這回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的。”

說完,看著白公公眼巴巴往她籃子裡瞅又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她心裡一陣好笑。

阿青蹲在地上,將竹籃上麵蓋的布掀開,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裡麵放著幾個洗的乾乾淨淨又大又紅的桃子,還有一個陶碗,陶碗裡盛著大半碗酒。

剛才這一番打鬥,籃子裡的東西竟然絲毫沒亂,酒也一點沒有溢出。

白公公本來就愛吃桃子,山裡的桃子又小又酸,哪裡有阿青精心培育出來的又大又甜。還有這酒,是去年阿青擇了桃花釀成的桃花釀,埋在桃樹下一整年,剛剛才起出來的。

這香味,嘖嘖,旁邊的白公公都饞哭了。

這會子它也顧不得生氣了,像是怕被人搶了似的將幾個桃子全部壘在自己腿間,然後一手拿桃,一手端酒,啃一口,喝一口,樂的不得了。

“白公公,你吃慢一點,吃完了不夠我再給你烤條魚。”

烤魚這個詞白公公聽懂了,吱吱叫幾聲,表明它待會兒要吃。

“是是是,我知道了。”

然後在白公公大快朵頤的時候,阿青坐在它身邊,拿著自己隨身帶著的木梳給它梳理起毛發。

上輩子饞孫大聖的毛發很久了,可是他一直不肯給她摸(孫悟空:師父那眼神都能吃猴了,俺老孫又不傻),現在她終於是有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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