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中順滑的毛發,阿青心裡不由滿足。
這都是她打理投喂出來的,當時第一次得到白公公同意給它梳毛的時候,那毛打結的簡直慘不忍睹。
好不容易才給它梳理好,果不其然,白公公被她高超的梳毛技巧所折服,以後都主動送上門來讓她梳。
不過梳毛也很辛苦的,所以每次她悄咪咪的擼下毛當作工錢不過分吧?
等到白公公吃飽喝足,阿青都在它身後編了一串的麻花辮了。
看著白公公不滿的眼神,阿青連忙給它解開來,又舒舒服服給它梳了一遍,白公公這才滿意。
午飯就是溪裡的魚了,這魚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魚刺少不說肉質還非常細嫩,就是很難捉。
不過阿青和白公公一竿子下去就能串到一隻,烤給白公公的上麵隻擠了酸酸的野果汁調味,但是味道還是很好,白公公很喜歡吃。
要不是她攔著,這溪裡的魚早就被白公公給抓絕種了。
下午她們又比劃了幾招,然後阿青和白公公一起到旁邊的山裡去打獵,挖野菜,采草藥等,羊兒就放在山坡裡吃草,有什麼動靜她和白公公也能察覺到。
每天日子基本上就是這麼快快活活的過的,等到夕陽西下,阿青就會挎著滿滿的籃子,趕著吃飽的羊兒回家。
阿青覺得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也挺自在的。
今天剛準備走,白公公就扯住她的袖子。
“咦,白公公,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白公公吱了一聲,阿青知道白公公肯定是今天吃桃子吃的不過癮,想去她那兒吃個痛快。
阿青的家就在前麵不遠處,遠離人煙。
她幼時喪父,娘一個人把她拉扯大,又因為現在世道亂,所以乾脆在人際偏遠的地方居住。日子雖然苦了點,但是安全。
等阿青長大一點後,她將她們住的茅草屋好好修繕了一番,頗有幾分簡樸雅致的感覺。旁邊是羊圈,外麵種了一圈荊棘做籬笆,以防她不在家有野獸過來。
房子周圍種著大片的桃樹,有她從山裡挖過來的,也有從集市上換的,經過幾年的配育和改良,桃子結的很好,花開的也漂亮。
隻是可惜這裡沒有竹子,不然她還想著在窗前栽一叢竹子呢。
以前她和娘住,娘膽子小,白公公又除了她以外不喜歡接近旁人,所以白公公從來不會跟她回家,隻是每天牧羊的時候見麵而已。
後來,她的桃子培育成功了,白公公在吃過一回後,她種的桃子就成了它的心頭愛。
所以,白公公偶爾饞了也會偷偷到她家摘桃子吃,不過都是避著人的。
現在她娘去世了,白公公有時也會隨她一起回家,也不進屋,就一隻猿呆在桃林裡。阿青一個人也無聊,很歡迎白公公來,還特地在桃林中給它搭了個秋千,白公公喜歡的很。
現在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白公公來她家的頻率就更高了。
所以阿青也開心的應下了,還說回去給它做好吃的。
於是,一人一猿持著竹竿,動作一致的趕著羊兒回家了。
搞笑之餘滿滿的溫馨。
不過這隻持續到白公公見到桃林之前。
才看到桃林,白公公就把竹竿一甩,自己跳躍著鑽了進去。
被忘在腦後的阿青早就習慣了,她把地上的竹竿撿起來,自己繼續慢吞吞的走著。
突然,“噢噢”的叫聲傳來,有些焦急不安。
是白公公出了什麼事嗎?
阿青也不管羊兒了,施起輕功,如一隻輕盈的鳥兒一樣落進林中。
順著聲音,阿青很快就找到了白公公。
白公公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著急的轉著,見到她來了不時的叫喚著。
這個人倒在她家的林子裡,白公公怕是把他當成自己認識的人,所以才這麼著急。
“這桃林被我布下了陣法,尋常人根本進不來,隻會在外麵打轉,這人是怎麼進來的?而且我這陣法也不傷人啊。”
阿青心裡納悶,她走近一看,這人趴在地上,看不清長相。一身青色錦衣,隻是上麵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滲出來,看著極為淒慘。
不過還能聽到呼吸聲,人還沒死。
阿青用竹竿把他翻了個身,落日餘暉下,阿青能夠清楚地看清他的模樣。
隻見那人形相清臒,麵如美玉,雖然雙眸緊閉,但是仍能想象當他睜開眼是何等的美男子。隻是這會兒他受了傷,臉色蒼白,沾著灰塵,右邊臉頰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痕,溢出紅色的血珠,長發散亂,更有一種柔弱的淩/虐美,讓人心折。
可是這會兒阿青可沒有什麼欣賞美人的心思,畢竟各種各樣的美人她上輩子,上上輩子見多了。
隻是這人看著來曆不凡,氣質卓越,她們這裡窮鄉僻壤的,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
她心裡一突,這該不會就是範蠡吧,這麼陰魂不散的嗎?還是說劇情效應,她怎麼也躲不過去?
這幾年她都不去市集賣羊了,所以就乾脆把他送到家門口了?
老天爺,不帶這麼玩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1】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處用將軍。 ——代崇徽公主意李山甫
這個青衣人就是cp啦,不是範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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