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沁彆開臉,強忍著在眼底打轉的眼淚,見曾鬱一臉驚訝地盯著自己,眯著眼睛警告他不許聲張。
當然是蘇哥喜歡的吃的,因為這是餘孟陽打電話讓她買的,餘隊轉達了柯顧的話,柯顧說讓許沁盯著點蘇漾,他胃不好,要是方便的話買份皮蛋瘦肉粥給他當早餐,他喜歡吃這個。
許沁情緒崩潰也不單單因為這個,還因為蘇漾的桌上的提綱,提綱倒是沒什麼,但是在提綱下麵還有一張紙,蘇漾剛剛一推就露出了下麵那張紙。那張白紙上全都是“師兄”兩個字,滿滿當當。
許沁沒忍住,她想不通為什麼有人要為難他們,而且還要置他們於死地。
這麼一想,許沁一咬牙起身了。
她來的時候就看見辦公室外那幫督察合計著什麼,現在估計已經商量出差不多的結果了。
許沁站在門內,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站在門口,等到門要被推開時,她一把拉開了辦公室的門,看著堵在門口像是打算往裡衝的督察,一揚下巴:“有事?”
為首的人被許沁的氣勢噎了一下,雖然他比許沁警銜還要大一級,但是莫名地有些膽虛:“我找……”
“找誰?”許沁柳梢眉一挑。
“咳,我們負責調查柯顧故意殺人,現在我們要找——”
沒等他們說完,許沁就打斷道:“你懂法嗎?”
那人臉色一陣難看,因為許沁說話太不客氣,一時間沒人敢接茬。
“你要是懂法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嫌疑人?什麼叫做被告人?知不知道什麼叫作定罪?”許沁一字一頓道,“於信東死亡時你在現場嗎?”許沁上前一步。
“我……”明知道是個坑,但還是得往裡跳,因為他不能自己在,在的話他就跟柯顧一樣有嫌疑了,他不禁後退了一步,“我不在。”
“那是於信東親口說了殺他的是柯博士嗎?還是誰看見了?誰聽見了?”許沁咄咄逼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警察了,彆人想著查清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可你呢?不顧證據不顧法律,恨不得直接給柯博士宣判定罪,是不是最好直接判刑?等等就關進監獄?!”
許沁沒穿高跟鞋,但是氣勢淩人,直接讓比他高一頭的男警察麵紅耳赤,臉漲成了豬肝色,自然本來想講的話全都憋了回去。這就是許沁的目的,她猜到了這些人的想法,雖然特案組有人保著,可他們也可以搗亂,隻要拖住特案組的時間,等下午徐秉智去開會,他們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現在其實就是一場競賽,一場爭分奪秒的比賽。
蘇漾看著擋在大門許沁的背影,對他們來說嬌小的身影此刻卻很高大。
李肖然也從辦公室裡出來,所有特案組的人都看向許沁,李肖然沒有上前,他隻是微微一笑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當年那個學校裡走出來品學兼優書卷氣息濃重的文靜女孩長大了。
那個衝進自己辦公室裡和自己爭論蘇漾絲毫沒有人情味的許沁還曆曆在目,可再一抬頭,被他們包容保護起來的小妹妹此刻也開始站在他們身前,保護起了他們。
蘇漾也看著許沁,他當然知道他們最初合作時有多麼的不對付,不過他和李肖然不一樣,他不是包容,隻是無所謂懶得計較。但隨著師兄的歸來,他的心態逐漸平和,學會欣賞,學會尊重。
毒舌的他也是他,但那不是他真正喜歡的樣子,他甚至覺得自己活成了自己最不喜歡的樣子,就像當年彆人刻薄地對待自己一樣,他也在刻薄地對待彆人,直到師兄回來。
許沁變了,他變了,特案組的每一個人都在改變,他們逐漸變成了更加成熟更加擔當的自己。
有些出神,但琢磨著這些有的沒的蘇漾猛地低頭看向他一直在修改的提綱,眉頭緊蹙十幾秒後隨即綻開,如同醍醐灌頂一般,他突然找到了他之前一直沒能找到的對於蒙筠審訊的突破口。
改變。
歲月雖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但卻不會毫無痕跡地離開。
蒙筠也是有軟肋的,而突破了這個軟肋,也許他們就能問出他們想到的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許沁這個妹子,是我花了很長時間塑造的,從貼身保護開始。她不完美,也不那麼討喜,她就像剛畢業時的我們,青澀懵懂衝動自我。
她自卑過,被保護過,也曾迷惑過自己的定位和價值。
但終於,她突破了那道笆籬,她的肩頭也開始主動扛起沉甸甸的責任。沒有人去幫她,是因為他們認可了她的實力,也明白她的用心,更相信她有能力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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