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來越難聽的話鑽入羅氏的耳朵,她登時羞紅了眼眶,“你們……”
羅氏含淚望向傅硯丞,“大人,您身為父母官,就眼看著他們如此欺辱我們孤兒寡母嗎?”
傅硯丞忍不住擰眉,他知道薑念汀是想給他提示,隻是這方法未免……太不委婉了些。
“張鳴,你與羅氏可曾相識?”
張鳴麵無表情地否認,“不認識。”
羅氏氣得幾近昏厥,“大人,你這麼問他是什麼意思?民婦敢發誓,我若與他有苟且,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羅氏義憤填膺,急的臉紅脖子粗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隻是,傅硯丞敏銳的察覺到,羅氏發誓的時候,張鳴的眼皮不自覺的抖了一下,並連續吞咽了兩下口水。
是心虛?可沒道理偷情的事隻張鳴知情,羅氏卻渾然不知吧?
這事兒真是越來越令人難以琢磨了。
“來人,押祝君寧上堂。”
祝君寧一上堂,傅硯丞便直接開問,“這三人,你可曾見過?”
“不曾。”祝君寧非青城縣人,初來乍到,根本就沒見過什麼人。
更何況還是男子,她更是不曾接觸過。
“那晚展捕快帶你到衙門的路上,可有撞到過什麼人?”
祝君寧搖頭,“沒有,那會兒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也就遇上個老婆婆摔倒,我上前扶了一下。”
展昀齊點頭表示祝君寧所說屬實。
祝君寧砸暈康小壯是突發狀況,不在凶手計劃之內,那杯毒茶是補救的措施,隻能是在祝君寧慌亂逃跑後,再找機會把毒藥藏到祝君寧的身上。
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憑空出現。
難不成衙門裡出了內鬼?
據康家人的口供,祝君寧去康家借宿的時候,一直都在堂屋與二位嫂嫂一起納鞋底,藥是康母在廚房盯著熬的,熬好了去上了個茅房,便給康小壯端過去了。
全程祝君寧都沒有接觸過。
既然祝君寧沒有作案的條件,自是不能繼續關押。
釋放祝君寧後,傅硯丞隻得退堂命人再去尋找新的線索。
不論如何,傅硯丞都覺得這個張鳴在堂上的反應很有問題,有必要著重調查一下。
明麵上,傅硯丞讓莊勤帶著人去調查三個鎖匠近期的行蹤軌跡。
暗裡,他讓傅晉和展昀齊密切關注張鳴,兩人輪流監視,十二個時辰不離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