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哥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道:“放心,就我一人知道,哦,現在柔兒也知道了。”
鐵心源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開始呢,隻有三個人知道,現在你知道了,就表示整個東京人都快要知道了。
必須解決,怎麼,你不走?順便把你的汙爛事一起解決了。”
走到門口的鐵心源攀著門框問巧哥。
萬般無奈的巧哥,悶哼一聲站起來推著鐵心源向東邊的院子走去。
柔兒見鐵心源出麵了,終於鬆了一口氣,想要笑,想起自己的齙牙,又趕緊用力的閉上了嘴巴,掏出一麵銅鏡仔細的打量自己的齙牙,考慮要不要讓源哥兒和巧哥把自己的兩顆快要露出來的大虎牙拔掉。
走進了東麵的院子,鐵心源先朝就要發怒的糖糖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見糖糖她們怒氣衝衝的離開了,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滿地打滾的劉二癩子和坐地上哭泣的王婆惜道:“三貫錢吧,這事了結如何?”
王婆惜哭的更大聲了,劉二癩子卻一骨碌爬起來,揪著王婆惜的頭發把她的臉仰起來道:“源哥兒,我這花一樣的老婆,三貫錢就要打發掉我?”
鐵心源無奈的道:“既然大家不談禮儀開始談錢了,那就就事論事吧,你覺得你老婆應該值多少錢?說出來,好商量,都是鄰居,出了這樣的事情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劉二癩子瞅瞅麵孔都抽起來的巧哥道:“一頭牛……”
巧哥大怒道:“剛才老子給你十貫錢你都不願意,現在就要一頭牛?”
李二癩子蹭的一下就躲到鐵心源的背後道:“拿了你的十貫錢,我劉二還有命嗎?隻要源哥兒賠我一頭牛,我劉二就認了,從此再也不提這事。”
鐵心源苦笑一聲,朝劉二挑挑大拇指道:“這個夏天眼看著就要大旱了,都說斥日炎炎似火燒,公子王孫把扇搖,公子王孫的日子好過,農夫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我們都是種地的農夫,地裡的莊稼就是一家人的性命啊。
你家勞力少,老婆又是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十幾畝田地你一個人挑水恐怕應付不過來。
這年景,正是依仗牲口出力的時候,你就算是手裡拿著錢也買不到牛。
你能想到這個法子估計也是被逼無奈了,既然你下了血本,我兄弟又自願上套,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一頭牛,我答應你了。”
說著話就從桌子上拿過筆墨紙硯,很快就寫好了一封短信,吹乾了墨跡之後折成一個方勝遞給劉二癩子道:“下回家裡有事,直接過來,都是鄉鄰能幫的一定會幫,不要把事情弄得一地雞毛的,好看啊?”
劉二癩子指著方勝呐呐的道:“這……” 鐵心源笑道:“你拿給西水門的馮屠戶,官家市麵上已經沒有牛了,他們手裡還有一些,拿我的信就能領一頭牛回來,早點去,免得沒了壯牛。”
劉二癩子抱抱拳就快步離開了鐵家的莊子,連老婆都忘記領走了,王婆惜從地上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巧哥,跟著劉二癩子就離開了院子。
巧哥翻著白眼道:“你既然知道人家是在陷害我,乾嘛還要給他一頭牛?”
鐵心源哼了一聲道:“你都把人家剝光了,想必便宜也占了不少,可以了,你李大官人難道還會少一頭牛使喚?
都大官人了,自然要有大官人的做派和風度,是吧,李大官人?”
巧哥兒被鐵心源左一句大官人,右一句大官人說的麵紅耳赤,拍一下桌子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決自己的齷齪事。
糖糖可不是你用一頭牛就能哄騙過去的,他爺爺又被陛下任命為黃門侍郎,一般的東西可瞧不上眼。
嘿嘿,糖糖也不是公主那個軟性子,三兩句好話,或者扮可憐就能讓她饒過你。”
鐵心源搖搖手裡的折扇笑道:“我自有辦法,這麼多年下來,你難道還沒有感受到我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嗎?”
說到這裡,猛地一收折扇,用戲腔唱道:“我好比是天邊的鸞鳳落梧桐,你好似泥裡的土鱉爛泥遊。”
巧哥冷笑道:“鸞鳳?土鱉?嘿嘿,你這隻鸞鳳有多少次是我這個土鱉把你從水火裡撈出來的?”
鐵心源嫌棄的瞅瞅巧哥道:“皇帝還有三個乞丐朋友呢。”
巧哥大喊一聲,竄了起來,沉重的身子烏雲蓋頂一般的向鐵心源壓了下來……
論吵嘴,一百個巧哥也不是鐵心源的對手,論鬥毆,十個鐵心源綁起來也不是巧哥的對手。
福兒,玲兒,水珠兒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說著說著就動手的場麵,早就提不起觀看的興趣了,全都扭身就走,該乾什麼就去乾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