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廚房嗎?”
“是有。”於若菊回:“但我隻會下一點麵條,不會燒菜。”
“真假?你不會?居然有你不會的東西?”尉遲文無比詫異,隨即風光得意地笑開來:“沒關係,我會。”
“你會?”這可在於若菊意料之外。
“會啊,”男人答得輕飄飄,仿若舉手之勞:“我以前在哈密的時候……算了,不說了,說了你以為我又跟你胡扯。”
難道不是胡扯。於若菊微微頷首,眼裡仍是懷疑:“不騙我?”
“絕對不騙人。”
“那你去我那露一手?”
“沒問題。”
兩個人重新回到市場,於若菊在一個豬肉攤位前駐足,問:“需要買這個嗎?”
“你隨便買,我什麼都會做。”尉遲文說完,回頭看她問:“你不挑食吧?”
不等於若菊開口,他自己先彎起了嘴角:“不不,你挑食,不然也不會發現我,然後成為我的女人。”
於若菊揚眉,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你還是選喜歡的吧,”尉遲文繼續說著:“這輩子活著,最怕的就是被迫做不情願的事。”
於若菊雙手輕輕放在一起:“有人能填飽肚子不錯了。”
“那以後把要求放高點,”尉遲文探出身子,和豬肉鋪子的老板要了整整一條腿:“變成要吃就吃喜歡的。”
“太多了。”於若菊扳下他在豬身上亂畫的手。
連老板都很詫然呢:“對啊,你們小夫妻兩個人吃這麼多?”
小夫妻?
尉遲文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滿意,他當即誇獎:“說的好,你家鋪子裡的肉我今天全包了。”
老板:“啊?”
於若菊冷巴巴乾笑了兩下:“彆管他,我們就要這一塊就行了。”
……
出了市場,斜陽西下。
能看到,不少屋子裡火燭都亮起來了,尉遲文第一次認真打量這裡,說實話,環境很差,屬於要被推倒重建的範圍。
進門前,於若菊回頭說:“我這環境不好,你要覺得不好,可以……”
“不用,挺好的,以後會更好。”
在水盆旁洗了一會兒菜,於若菊突然有點奇怪,回頭看好整以暇坐那,撐腮望她的男人:“你不是說你燒菜嗎?”
“是我燒啊。”尉遲文回。
“那你坐著?”
“還沒輪到我動手啊。”
“……”於若菊恍然大悟:“明白了,合著你隻負責燒菜,彆的什麼都不管對嗎。”
尉遲文隔空輕點她:“就是這個意思,不愧是我娘子,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
於若菊偏臉譏笑,再回頭:“你給我過來。”
尉遲文馬立刻走到她身邊。
於若菊把菜籃子哐一下擺到他麵前:“這些菜都是你要買的,要做什麼,你處理。”
“好吧。”尉遲文頷首,取了菜刀過來,動作輕巧嫻熟的開始切菜。
於若菊一直在旁邊看著他,發現這個男人似乎真的沒有撒謊,切菜的動作很老練,顯然已經做過無數次了。
不到一個時辰,四菜一湯出現在桌子上。
於若菊給他盛飯,後者表情得意的接過自己飯碗回到桌邊的樣子,唇角邊的笑就像是禦廚剛剛得到了皇帝的誇獎一樣。
吃飽喝足。
於若菊主動請纓,洗碗。
尉遲文就坐桌邊,撐著嘴角,一眨不眨注視著水池前的女人。
那的燈不亮,卻剛剛好,恰如其分地,給女人妙曼的背影,蒙了層柔光。
喉結微動,尉遲文叫她:“於若菊。”
“怎麼了?”於若菊沒回頭。
“你洗完了沒?”
“快了。”
“彆洗了。”
“為什麼?”
“過來。”
於若菊不明白尉遲文又怎麼了,回身去他身邊,站定:“什麼事?”
尉遲文拍拍自己大腿:“先不洗了,休息會。”
“……”於若菊轉身就走。
手被拽住,“回來。”
他激她:“不就讓你坐我身上嗎,之前也沒見你這麼容易害羞啊。”
於若菊掉頭,目光順著兩個人的臉,往下,到他們相握的手上:“坐你腿上,然後呢?”
“就坐我腿上……嗯,”稍作思索:“讓我抱會。”
“你想做彆的事情,對吧?”
“……”這女人說話真夠直接的:“對,所以你坐過來,讓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