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尉遲文的堅持(2 / 2)

銀狐 孑與2 9519 字 2個月前

王忠回:“張小七?”

“嗯。”

王忠說:“沒再見麵。”

於若菊頷首,不再多問。

王忠見她沉默,頗覺這女人與眾不同:“你不好奇?”

“嗯。”於若菊承認。

王忠唇邊裡溢出一聲笑,他真以為她會接著往下問。

再無對話。

於若菊吃完燒餅。

男人看她:“你明天會來嗎?”

於若菊看他一眼,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複:“不確定。”

“好,早點回去。”

於若菊停在回廊口:“我嫌進去說一聲再走。”

“不用了,”到底在官府混了些年月,王忠察顏辨色的本領了得:“你身子不好,回去休息。”

於若菊一怔,答應:“好,再見。”

正要走,王忠再次喊住她:“於若菊。”

她回過頭,發絲在細微的風裡飄揚。

王忠徑直走過去,停到她身邊,他步伐是快的,可不見一點喘:“你信命嗎?”

於若菊皺眉,不解。

“今早在這看到你的瞬間,我想到了我們第一次碰麵的時候,”男人的語調一如既往清晰穩定,仿佛在陳述一個事實:“我覺得你就是佛祖賜予我的那個人。”

……

第二天,尉遲文如約來到哈密商會的總部。

一整天,他心不在焉,手劄上那些整齊清楚的字,全都成了鬼畫符,一個都認不得,看不進去。

他不時站起來,想讓人帶他去找於若菊。

也不知道真見到了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但就是想看到她。

但他忍住了,因為那女人也沒來找他。

從此杳無音信。

她真的準備徹底和他劃清界限?

尉遲文難受的要死,呼吸都覺得吃力,他一頭磕在桌上,不再動彈。

薑武聽見了“咚”的一聲,循過去看,隻見他們的尉遲大人魂不守舍地悶那,雙手垂在兩旁。

薑文衝他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悄悄來到外麵:“怎麼辦?”

薑武搖頭:“能怎麼辦,隻能等大人自己看開唄。”

薑文:“不然我去給大人弄點吃的?”

薑武:“你弄隻烤羊來都沒用,信不信。”

薑文:“我信。”

隻能繼續關注,尉遲文的一舉一動。

一會,男人終於軟趴趴地支起了腦袋,繼續看文紮,好在,聽到消息的好友過來了。

王誌剛進來就拍他的肩膀:“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尉遲文慢吞吞說:“死了。”

王誌迅速明白過來:“又是那女人?”

尉遲文沒說話。

看來是了。

王誌頭一回見他這幅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隻好問:“於若菊?這有什麼啊,不就一個女人嘛?回頭我給你找十個女人……”

“王誌。”

王誌:“嗯?”

尉遲文:“今晚。”

尉遲文:“你陪我。”

王誌驚恐了:“我不!死也不!”

尉遲文:“喝酒。”

王誌:“沒問題,你彆大喘氣行不行啊?”

當晚,考慮到尉遲文情緒極差,王誌沒帶他到多喧鬨的地方,隻拖著魂不附體的男人,去了家偏僻的酒家。

隨意讓小二上了些酒,就被尉遲文迫不及待要過去,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裡放。

小二看的目瞪口呆。

“喂喂喂,”王誌去搶他手裡酒壺,“你乾嘛啊,有你這麼喝酒的嗎!”

尉遲文手裡一空,旋即垂下腦袋:“你說的算。”

“你什麼情況?有那麼念念不忘嗎?”王誌不能理解,“那個於若菊到底有什麼魅力啊?”

結果尉遲文把問題推回來給他:“你告訴我吧,我也想知道。”

“我怎麼知道?因為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王誌為他倒酒,以為說點風趣話能讓他開心點。

“反正故事裡沒我了。”尉遲文小酌一口,接話。

“……”

王誌忘了,陷入這種狀態的男人隻會鑽牛角尖,根本說不通。

一會兒功夫,一壇酒喝得見底,基本淌進了尉遲文肚子裡。

期間他一直在不甘心地吐槽:

“老子就不明白了!”

“老子哪兒不如彆人了。”

“就說了一句到此為止。”

“她到底覺得我哪有問題,告訴我啊,我藏起來不讓她知道行不行?”

“我為什麼要喜歡這種女人啊?不對,我就不該來大宋!”

……

男人搖頭晃腦,雙頰通紅,還含糊不清地喊著讓小二再上酒,接著喝。

他本來酒品就不好,王誌擔心出岔子,快些結了賬,好把這小子早些送回家。

見尉遲文兩眼都睜不開,昏昏欲睡,王誌把他一隻手臂掛到肩上,慢慢往外攙扶。

快到門口時,尉遲文忽然杵起腦袋,看向他,目光鄙人:“我問你,我是不是喝醉了?”

說完還打了個嗝,撲麵酒臭,王誌嫌棄地偏了偏臉,回頭答道:“廢話,你一個人喝了兩壇,再不醉,你可以去和那些武將拚一拚了。”

“我喝醉了!我喝醉了啊!”他掙開王誌,走到他麵前,費了好一會力才站穩身子:“找個人過來,找人過來送我回家,要那種拉板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