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惹怒了馬寶義,直接一紙奏章,直達天聽。
此時,香林縣,馬寶義亦是一臉愁容,他在香林縣呆了快一個月,東京的官文卻遲遲未到。
實際上馬寶義也知道現在太子殿下的難處,可這次他確實忍不住了。
打傷百姓十餘人,死一人。
這種局麵,他再忍氣吞聲的話,乾脆彆當這個官了。
朝廷官文沒有等到,馬寶義卻等到了來自東宮的親衛。
潘軍在事發半月後,就領著部下來到了香林縣。
他一方麵調查荊王的事情,一方麵調查當地官員,是否存在相互勾結的事情。
荊王府在事發後,並未真的收斂。
給了當地官員很大的壓力,若是沒有馬寶義在此,隻怕沒有一個當地官員敢管這件事。
香林縣對於荊王府位畏懼如虎,親衛探查多日,也並未找到什麼切實的線索。
潘軍臨行之時,嶽山對其交代的就是,要了解事情緣由,任何細節都不能漏下,必要之時,可亮出身份,不要與當地官吏對接,直接去找潭州巡撫馬寶義。
潘軍去了香林縣,這裡的百姓也不敢說荊王府的壞話。
遲遲無線索的潘軍,便去了馬寶義所在的驛站。
當馬寶義見到了親衛後,稍稍驚訝,因為他知道即便是付子嬰也無權調用東宮親衛。
可自己並未接收到任何官文。
潘軍表明了來意。
想要知道更多荊王府的罪證。
馬寶義並未直接說出,而是讓潘軍稍安勿躁,等到東京的官文來到後,再做定奪。
潘軍也不能閒著,既然馬寶義不願說,他也不強求,下去後,隻能自己繼續探查。
…………
皇宮裡的一處牆角下。
此時的尉遲江晚就蹲坐在這裡,滿臉愁容。
自王誌忠初出來後,尉遲江晚便到了嶽山家裡,這嶽山雖是東宮親衛指揮使,但在東京的家卻隻有小小一點,與尋常百姓沒什麼不同。
尉遲江晚看到後暗歎不已,不愧是東宮出來的,這瞧著就乾淨。
坐著馬車走了許久才到了嶽山的家,卻被告知,嶽山在東宮中還未歸來。
尉遲江晚又趕忙掉頭返回,選了一個離東宮不算遠,但也不算近的地方蹲著,順便讓人去找嶽山。
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走出來嶽山。
尉遲江晚趕緊起來。
而嶽山看到了尉遲江晚臉色稍稍一愣。
“這尉遲江晚是跟殿下商量好的嗎?”
嶽山在離開東宮的時候,鐵喜便對嶽山說尉遲江晚找他的話,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必隱瞞。
嶽山開始還覺有些奇怪,現在看到尉遲江晚後,當然心存疑慮。
“嶽大人,可讓本官好等啊。”
嶽山快步走來,“尉遲大人,外麵那麼涼,怎麼不在屋內等。”
尉遲江晚擺擺手說道:“不冷,此番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番嶽大人。”
嶽山點頭。“我們進去,喝些茶水再聊。”
“不,你這會兒也可以走了吧?我知道東京有一間酒樓,味道不錯,正好現在也沒人,我們二人去那裡談。”尉遲江晚擺擺手。
嶽山也沒有拒絕,反正鐵喜也交代了,讓他有什麼說什麼,當下,二人就到了尉遲江晚所說的酒樓。
雅間之中,尉遲江晚為嶽山倒上了一杯茶水。
“嶽大人,剛從宮裡麵出來。”
嶽山點頭應是。
“殿下對你說什麼了。”
“是。“嶽山端起茶杯,“尉遲大人,有什麼事情,儘管問來,我嶽山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聽到嶽山的話後,尉遲江晚稍稍愣神。
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嶽山關係那麼好了。
“既然,既然嶽大人這麼直白,那本官也不藏著掖著了。”
“本官就想詢問一下嶽大人,荊王的事情,點下他知道嗎?”尉遲江晚緩身說完,而後看著嶽山。
嶽山聞言一笑,“殿下知道此事。”
尉遲江晚眉頭一皺,“果然”,嶽山知道自己要來找他嗎,難道是王誌忠跟嶽山勾結在了一起了,準備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