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喬木私立高中(225日)(2 / 2)

這答案現在為止陸驛站也不知道。

但他卻已經……

陸驛站閉了閉眼睛,他用重劍支撐著身體,深吸一口氣,舉起。

牧四誠呼吸急促地望著這把即將斬首他的重劍,臉上的肌肉都緊張到在顫抖:“……媽的,你連殺這麼三個,不和我逼逼兩句再動手嗎?”

反派不都是喜歡逼逼了再動手的嗎!白六那貨就很喜歡逼逼啊!這麼換陸驛站一句話都不多說,根本不管你懂不懂他要做什麼,直接動手清兵的啊!

“可沒時間多聊。”陸驛站重劍高舉,他笑了笑,“不然就換我這邊被清兵了。”

“你們的戰術師可是一個隻能用命去填,去牽製的厲害角色。”

重劍落下。

牧四誠牙齒戰栗地閉上了眼,他聽到了自己耳邊傳來冰冷的係統提示音,眼前閃過銀色的劍影。

“砰——!!”

他身前傳來一聲兵器交接的劇烈碰撞聲響。

觀賞池。

被陸驛站重劍砍出來的木柯,劉佳儀和唐二打都一臉苦大仇深地坐在長板凳上,都低著頭,雙手交握在眼前,沒有人看大屏幕。

旁邊的王舜倒是想繼續看大屏幕上的畫麵,但看到陸驛站拖著重劍走過去,要砍牧四誠的時候,又心臟狂跳地低下了頭來,很快變成了一副和其他三個人一樣的苦大仇深表情。

……媽的,他緊張到快要乾嘔了,無論是誰,說句話也好啊。

“這個局勢,我有一半的責任。”唐二打突然開口了,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我應該在一開始看出柏嘉木的意圖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拖住我和牧四誠,放棄和他的拉鋸戰,回援白柳。”

“不,是我的責任。”木柯嘴唇緊抿,“我不應該被情緒衝昏頭腦,在察覺到陸驛站意圖的時候不應該和他硬剛,而是及時後撤和白柳彙合。”

“你們閉嘴好不好?”劉佳儀煩悶地打斷這兩個人的話,“我這個開場就被清出來的女巫都沒主動背鍋,你們背鍋可以不用這麼積極。”

王舜真的沒忍住乾嘔了一下,他太緊張了。

他忍不住愁眉苦臉地在內心哀嚎——說這種話你們還不如不說話呢!

……老天爺,這種已經輸掉了比賽,賽後總結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啊!!

但緊接著,王舜掃了一眼大屏幕,在看到陸驛站真的舉起重劍,要砍掉牧四誠的頭的時候,他還是崩潰地捂住了臉。

不要啊!!真的要這麼快就結束他們的第一場挑戰賽團賽嗎!

對手隻被清出來了一個人,他們這邊已經被清出來三個人了,還即將要被清出來四個人了,這種對方戰術師一力清掃,讓他們團滅結束掉比賽的結局他不能接受啊!!

而且不光是他不能接受,觀眾也不能接受。

王舜的係統麵板不斷跳躍,流浪馬戲團的各項指標都在狂跌,尤其是白柳剛剛猛地躍遷到第六名的人氣,本來就不穩,由於這場表現不足,剛剛已經跌倒二十多位了。

現在他根本不忍心看了。

但就算他不看,主持人還是在一直興奮地逼逼:“天哪天哪,這次的比賽裡,一向溫和派,不喜歡動手殺人的戰術師逆神審判者,居然主動承擔了主攻手的位置,一直出擊!”

“現在已經以一己之力清掃掉了對方三位隊員,現在正在清掃第四位,這是要一人全滅對方全團嗎!”

“從來沒有想過,逆神也能擔任主攻手的位置,並且擔任得如此出色,之前的逆神一直擔任的是控製,遊走等位置,可以說出了主攻手的其他位置逆神都擔任得非常優異,可以根據全團的隊員反應走向及時變動自己的位置,是出了名的戰術靈活多變,現在居然連主攻手都能擔任了,真不愧是全能戰術師!”

大屏幕中的重劍落下,王舜縮成了一團,眼皮緊緊閉著,等待著係統提示音,和即將從遊戲裡登出的牧四誠。

【係統提示:玩家柏溢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係統提示:玩家周天華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王舜猛地睜開了眼睛,他轉頭看向大屏幕旁邊的登出口,他等來的並不是登出遊戲的牧四誠。

——而是被清出遊戲的殺手序列成員。

周天華和柏溢傷痕累累地倒在場地上,殺手序列的其他隊員迅速上去營救,這兩人的身上全是觸目驚心的鞭痕,可以看得出下手的人又狠又快,幾乎是在瞬息之間把他們勒死的。

觀眾和主持人都被這個猝不及防的轉折給弄呆了。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主持人磕巴了一下,“連續兩個殺手序列的成員被清了出來?!”

“是誰把他們清出來的?!”

“這場上除了逆神,還有另一個正在不斷清人。一人正在全滅地方全團的玩家嗎?”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所有人看向大屏幕。

王舜腦子都開始眩暈了:“等等,我有點暈了,柏溢有免死金牌被清出來我可以理解,周公這名隊員是沒有免死金牌的啊!”

“白柳是怎麼做到生命值清零還把他安全清出來的?!”

“他什麼都能做到。”木柯的眼神裡有一種無以言語的狂熱,他盯著大屏幕,“因為他是白柳。”

遊戲內。

牧四誠聽到係統提示音內容的時候猛地睜開了眼睛。

白柳從旁邊的教學樓的二樓上跳了下來,他一腳踩踩陸驛站的右肩肩膀上,下壓陸驛站的肩背,同時用鞭子勒住陸驛站的重劍向上拔動,將柄即將砍到牧四誠的重劍直接拉開。

白柳的眼神冷靜又鋒利,極速下落的風吹開他半開的長發吹到上方,他眼臉側有刀口,身上的白襯衫扣子隻剩四五顆,上麵的領口和下麵的衣擺散開,戴著黑色皮革手套的左右手一隻握住鞭柄,一隻握住鞭尾,拉住重劍,猛地提拉向上。

劍鋒被白柳的鞭子拉動,貼到了陸驛站脖頸旁,陸驛站後仰躲避,形成了一個自刎的姿勢,眼看就要割斷陸驛站的喉嚨。

“陸隊!!”廖科瞳孔猛縮,驚呼。

“白柳!!”牧四誠狂喜。

陸驛站險之又險地避開劍鋒,他側過臉,重劍的劍鋒擦著他的眉骨過去,在他臉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液頓時流下,染紅了他半張臉,同時,陸驛站反手揮重劍,屏退踩得他身上,逼得他直接單膝跪下的白柳。

廖科上前割開陸驛站和白柳。

白柳乾脆地後跳落地,他抬手甩給跪在地上的牧四誠一瓶東西:“喝了恢複一下。”

說完,白柳就甩開鞭子,繼續衝了上去。

牧四誠接過,發現那是一瓶解藥,他楞了一下,有種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們進這個遊戲副本不過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就算白柳和劉佳儀這邊兩個麵板間斷著開,解藥cd最多也隻能重置兩次。

但白柳在自己沒有使用解藥,也沒有使用其他攻擊類型玩家的係統麵板下,光用鞭子,一個人清掉了殺手序列的兩個隊員。

——要知道他和唐二打兩個人清一個柏嘉木,那都是花了不少時間,兩個人都還受了不少損傷的,逆神也沒有一個人清人,也是和廖科一起。

隻有白柳,他是一個人在清兵,還是快速低耗地在清。

“草。”牧四誠一邊痛飲一杯苦解藥一邊落淚著爬起來,“媽的,幸好白柳是我隊友。”

不然就完蛋了。

【係統提示:玩家牧四誠生命值恢複至87。】

白柳點地前衝,他甩鞭子直指向陸驛站,被廖科甩出聽診器纏住,白柳迅速地鬆開手裡的鞭子,變成短刀,翻轉一頂,消失在了原地。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使用玩家木柯的係統麵板,使用個人技能(閃現一擊)】

下一秒,白柳出現在瞳孔縮成一個小點的廖科的身後,他的目光冷到沒有一絲溫度,手上的短刀被反手握住抵住了廖科的脖頸,毫不留情地向內一劃。

廖科脖頸的鮮血噴湧而出,他嗆咳著捂住了自己的往外湧血的脖頸,幾乎有一瞬間的大腦空白和恍惚。

中計了。

……這家夥,一開始的目標就不是陸驛站,而是他。

白柳根本不打算再和底牌和血都很厚的陸驛站糾纏了,在不清楚陸驛站底牌的情況下,他清楚這樣隻會浪費生命值技能和時間。

所以他決定要清掉陸驛站周圍的的隊員,斷絕掉所有能幫助到陸驛站的隊友路徑,讓陸驛站這個習慣團戰的戰術師在這個副本孤軍奮戰,打不出團戰的戰術牌。

這家夥……是看準了陸驛站的弱點再行動的。

太冷酷又太冷靜了,根本不管自己一個又一個被清出去的隊員,目的明晰地在清他們的後方兵線,他們甩了三個隊員去拖住白柳,白柳何嘗又不是甩了三個隊員來拖住陸驛站呢?

孤軍作戰,陸驛站相比白柳可弱勢太多了。

陸驛站手裡沒有靈魂紙幣,白柳手裡可以有靈魂紙幣的,他的隊員下去了,但技能和係統麵板都還在場上,而且對習慣並且擅長單人戰的白柳而言,用他手下還沒有形成完全團賽體係的隊伍對戰陸驛站手下訓練有素的團戰強隊,不如直接三換三,快速清掉雙方隊員,然後用白柳最自由擅長的單人戰打法對戰陸驛站這個強手。

這兩個家夥玩了快十年的遊戲。

不光是陸驛站了解白柳,白柳也很了解陸驛站啊。

白柳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地緊緊抵住廖科的後頸,控住廖科的行動路徑,插入廖科身體裡的短刀翻轉向下,一路向下劃動到廖科心臟的位置,抵入。

廖科發出一聲悶哼,他呼吸一滯,緩緩地軟了身體,手鬆開了纏住白柳雙手的聽診器,頭垂到了白柳的肩膀上,不動了。

【係統提示:玩家廖科生命值清零,退出遊戲。】

廖科靠在白柳那邊的襯衫頃刻被他身上流出的血染紅。

白柳環抱著廖科,就像是抱著一個老朋友,他緩緩地抬起頭,臉上是廖科,柏溢和周天華殘留在上麵的血點,目光平靜看向廖科身後正在看著他,臉色虛弱地撐在重劍上的陸驛站。

陸驛站的半張臉都浸透在血裡,他似乎也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心平氣和地笑了笑:“果然是你啊,一點虧本交易都不做。”

“我帶走了你三個隊員,你就一定要帶走我四個隊員”

觀賞池內。

王舜表情呆滯地看著剛剛又從大屏幕登出之後迅速倒下,脖頸還在冒血的廖科,吞咽了一口口水,磕巴道:“三,三換四了。”

在一分鐘之前,他還以為自己隊伍要被一換五全滅,一分鐘之後,他們家的戰術師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乾脆利落地清掉了對方三名隊員。

觀眾席上短暫地平靜之後,爆發出巨大的嘶吼聲。不少觀眾眼睛赤紅地砸著座位,嘴裡喊著的都是同一個人的名字:

“白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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