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一滴血(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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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遣:“我們有一樣的目的。”

蕭遣不說明白,她也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因為她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目的,蕭遣是在向她發出邀請。她道:“想殿下也知道,我沒有證據。”

蕭遣:“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為他賣命。”

白檀:“無他,我們是知己而已。”

“……”蕭遣誠懇道,“除了你,再找不到有誰願意為他說話。我想聽你細說。”

白檀與彆人不同,明知無能為力,也義無反顧,這種盲目的信賴與崇拜,說明她見過了與常人眼裡有彆的江熙。

白檀思考許久,關於蕭遣的立場、為人,所謂朋友……

然後她大膽說道:“殿下從這裡一步一步地背我回王府,我們就成為朋友了,我便知無不言。”

雖然這個要求很冒犯,但最能體現蕭遣的態度,她需要的就是一個態度。

其實她已察覺到蕭遣的誠意,因為身處卑微,她更能體會到那一句不刻意的“檀娘”有多難能可貴,特彆是從蕭遣這樣的權貴口中說出來。

白檀:“製科狀元(江熙)和武舉狀元(郭沾)都背過我的,從東街背到西街,又從南街背到北街,所以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以為蕭遣起碼會駁斥一下,不料蕭遣背過身去單膝跪下,微微俯身。“你上來吧。”

竟沒有一點王爺的架子。

白檀再次震驚,一切顯得那麼不真實。

蕭遣三歲封太子,是帝國默認的皇位繼承人,她若是伏上去,四舍五入就是伏在大齊皇帝身上,是何等的光彩,她做夢都不敢這樣。

蕭遣見她遲遲不上,側臉看了一下。

她不再遲疑,伏身上去,雙手搭在蕭遣肩膀。蕭遣起身回城,城衛見狀目瞪口呆,被點了穴一樣地僵在了原地。白檀衝城衛做了個鬼臉,以示自己碾壓性的勝利。

她看到蕭遣脖子上纏有一層繃帶,以為隻是尋常小傷,不怎麼在意,哪裡知道蕭遣是挨了一刀,正虛著。要是知道,彆說不可能讓蕭遣背她,她背蕭遣都是可以的。

京城被夜色籠罩,路上偶爾走過一兩行人,看不清模樣。

蕭遣一路拘謹,沉默不語。

白檀長於青樓,閱人無數擅風月,一眼便看出蕭遣與女人未有過肌膚之親,估計也是第一次背一個陌生女人。

她打破沉靜道:“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叫我‘燦娘’吧,殿下呢?”

蕭遣:“子歸。”

白檀:“殿下可有在陛下跟前為予芒求情?”

蕭遣:“上麵的事少打聽。”

“哦。”白檀雞賊示好,“予芒向來視殿下為知己,予芒知己便是我的知己,我必以待予芒之真心待殿下。”

蕭遣將她背回王府,肖祿在門外迎候,第一眼露出姨父一般的笑容:我家那個寡了三十年的爺終於“出閣”了;第二眼: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