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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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張寧在祠堂裡的動作過大,又或許有其他原因,不一會兒還是前一天提紅燈籠的兩個女孩又提著紅燈籠匆匆趕來,看見祠堂裡的張寧後,兩人臉色俱是一變,變得陰沉,眼中帶著敵意。

兩人站在牌位之前背對牌位做保護狀,年紀稍大的女孩陰測測的說:“請客人離開祠堂,祠堂不歡迎外鄉人進入!”

張寧連連擺手後退,“我這就離開,無意打擾,請見諒。”

另一個女孩在張寧走出祠堂之前說:“客人怎麼還沒下山?再不下山,客人怕是走不了了!”

“我明日一早便下山,離開祠堂之前我能向姑娘借一盞紅燈籠嗎?我要回住處了。”張寧露出無害的笑,仿佛夜闖祠堂的人不是他一般。

“嗬嗬,客人說笑了,客人連祠堂都敢進,想來也不需要這盞紅燈籠。”說完,兩個人各自推著一扇門,把祠堂的門關上了,徒留張寧一個人在祠堂外。

張寧看兩人把門關上,分明是不想再看見他,他直接席地而坐,坐在祠堂門外,背靠著祠堂門。

門內年紀小的女孩氣得跺腳,“姐,你看這個潑皮,他就這麼靠在祠堂門上了。”

阿雲並不理會坐在門外的張寧,也不回答她妹妹的控訴,隻是專注上香。上完香才對阿彩說道:“不用管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罷了。”說完阿雲和阿彩不知道想到什麼,紛紛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張寧沒有紅燈籠,正尋思著要不要把祠堂外掛的兩個紅燈籠取一個下來用來照明,可他剛剛才闖了祠堂,這麼做不妥。還是找一家門前掛著兩個紅燈籠的人家借一個紅燈籠最合適。

想是這麼想,但張寧坐著一直沒有動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確實有些困,眼皮子已經自動合上。

閉眼靠在祠堂門外的男人,一臉無害,怎麼看都是一副少不經事的單純模樣。

歲月靜好隻是假象,在張寧看到牌位上的名字之後,空氣裡的血腥味明顯更重了,黏在他身上那股視線已經由最開始的監視變為仇視了,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再敢取祠堂門前的紅燈籠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監視張寧的不是人,他可以肯定,如果是人他不可能找不到那個人在哪裡。這時張寧才恍然明白,原來師父可能真的不是神棍騙子。

張寧隨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黃紙,黃紙是傳統紙錢,材質很劣質,仿佛張寧手勁一大都能把它揉破,這是剛剛他在祠堂裡順手拿的紙錢。

片刻後,張寧目光望向村口的位置,那裡的風不正常,白霧也在翻湧。昨晚柳海一腳踢開的木門就那麼無所謂的開著,但是寫有周家村的那塊牌匾已然不見了蹤影。

白霧裡漸漸印出一個人的形狀,那人慢慢顯現身形,居然是和張寧同住過一間屋子的李文科。

李文科衝出白霧,一眼看到了坐在祠堂門口的張寧,他立馬跑向張寧,這次沒再向上次一樣撲向張寧。

李文科跌坐在祠堂門前,眼神中還帶著一些未散的恐懼。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剩下的人,張寧問:“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人呢?”

李文科精神有些恍惚,聽見張寧的話後不自覺的說:“我不知道…”

從白霧裡出來的李文科狀態極其不穩定,張寧問他什麼他都隻回答不知道,張寧隨意結了個道家手印,為他念了個淨心咒,瞬間他安靜多了,眼中的恍惚和恐懼都漸漸平息,多了一絲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