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海哥...”文嬌嬌的聲音帶著哽咽,“清清她...”後麵的話文嬌嬌沒再說,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忍了一天的柳海在這一刻終於沒忍住,眼角流下了淚水,口中還還喊著“清清”,可手卻始終無法落在柳如清的身上,她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到處都是傷口,身上也到處都是血。

“彆動她。”張寧站起身,歪歪扭扭的走到柳如清身邊,柳如清身上的傷口明顯冒著黑氣,但柳海和文嬌嬌離得那麼近卻沒有發現異常。換做以前,張寧也不會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黑氣,或許是因為他以前道行不夠,竟連這種最淺顯的東西都看不到。

張寧握緊了手中的筆,指尖劃破了掌心也無所覺,這是他第一次想要救一個人卻沒救下來,如果他再強一點,如果他會畫驅邪符,柳如清是不是不會死?可是空氣中隻有柳海的哭聲,沒人給他答案。

他一時之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愧疚,好奇怪啊,為什麼他知道這種感覺就叫自責和愧疚?他以前好像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情緒。也許在五歲之前還體會過,但時間過去太久了,他已經忘了這種感覺了。

“她傷口處還有殘留的邪氣。”說完張寧大喘著粗氣。

屋子裡沒人再說話,隻剩柳海嘶聲力竭的哭喊,胡泉將他扶到椅子上,文嬌嬌拿過床上的床單將柳如清的屍體蓋起來。之後又走到張寧身邊,向他遞出一張紙巾,“寧哥,你還好嗎?”

張寧扯了扯嘴角,平時輕鬆就能笑的唇這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來,“我沒事。”說完接過文嬌嬌的紙巾,兀自轉身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在走出門的最後一刻,他說:“現在材料已經齊全,等會兒我會在你們每個人手上畫一道保命符,算是完成對你們的承諾。”說完轉身出門走進第一晚他睡的房間,閉門打坐修行。

隨後胡泉也帶著柳海回了他們房間,李文科不敢回有張寧在的房間,文嬌嬌和柳如清的房間裡不止有柳如清的屍體,還到處都是血跡和被破壞的家具,根本不能再住人,所以李文科和文嬌嬌一起去了胡泉和柳海的房間。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我們連清清都救不了,我們還能走出這個村子嗎?”李文科害怕的看向胡泉和柳海。

“聽天由命吧。”胡泉閉了閉眼,“就目前來說,在村子裡,如果晚上不出門基本沒什麼危險。”

現在是沒什麼危險,但不代表一直沒有危險,從周姐的態度,這詭異的村子,還有那些在夜裡會攻擊人的布條,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一直安全的樣子。

“我就待在這裡,我要陪著清清。”柳海眼中的光像是消失了一般,整個人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你想留在這裡,可清清不一定想留在這裡啊。”李文科聲音帶著對周家村的畏懼,“誰會願意死了還要埋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柳海的視線移向李文科,李文科被柳海盯著不自在,“怎麼了嗎?我說得不對嗎?”

“你說得很對,誰也不想死了還待在這種地方。”文嬌嬌附和著李文科的話,拿眼去瞧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柳海。

打擊不可怕,可怕的是受打擊後至此一蹶不振。能夠讓柳海振作起來的話就是好話。

打坐修行一早上的張寧感覺自己受傷的地方恢複了許多,至少能正常行走了。依照約定,他要幫胡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