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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談免談!”
能代和男站在甲板上正在清理上麵繞成一團的粗麻繩,雖然不知道他用過什麼辦法,不過看來已經找回自己的漁船了。
“你們不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嘛,為什麼我還要再多跑一趟。”
“因為車子的駕駛員是我,沒想到之前朝海女士把我拖去酒館,結果現在變成了完全沒辦法再開車的狀態,所以隻能找彆人幫忙了。”
相島慶太郎忍著醉酒後的眩暈和不適,乾笑著拜托能代和男幫忙把幾人再送回縣裡去。
“哦哦,你是喝酒了對吧。不過我看著走路也沒什麼問題啊,自己開車回去也不要緊的。”
能代和男從上到下掃視了一眼,仿佛酒後開車是什麼不重要的小事,便毫不在意地說道。他蹲下身,開始用鐵鏟子清理攀在角落裡的藤壺。
“不不不,那怎麼行呢!”
相島慶太郎聽到這樣的直接擺在台麵上的違法提議接連拒絕,雖然之前已經見識過這邊不羈的民風,但這樣的說法請恕他完全不能接受啊。
“況且這種山路我們也不熟悉,還是要麻煩本地人來帶路才行。”
“這邊的路況也不算複雜吧閉著眼睛都能開出去,再說了你開不了車不還有其他兩個人——”
能代和男打量了一下剩下的兩個備選人員。
他看了眼萬人橋翠,對方無奈地抬了一下受傷的右手,都被綁成這樣了肯定是握不了方向盤的。
他又看了眼夏油傑,感覺到視線的對方隻能給了一個無能為力的假笑,直說明沒有駕照。
“所以我們想麻煩能代先生再幫忙一次,用貨車直接拖過去。”
萬人橋翠幫忙補充道,“當然我們也給予合適的報酬的。”
果然提到了錢,對方那不耐煩的態度立刻減緩了幾分。
有戲了嗎。
相島慶太郎見狀,心中燃起了希望。
隻見能代和男停下了手中鏟著船板的動作,回過頭來有些無奈地說:“你們給再多錢也沒用啊,我的車子壞了還在想辦法找人來修呢。”
“昨天晚上不是還能開嗎?”
夏油傑有些驚訝。
談起自己的傷心事,能代和男就滿肚子氣。他把手中的鏟子扔到一旁,喪氣地撓著後腦勺,講述其拒絕的理由。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昨天晚上自然是還好著呢,但是今天早上佳子婆開著我的貨車去趕那群圍觀的人,結果直接開到那邊墩子上撞壞了半個車頭。”
“難道是那個時候……”
說到這裡,相島慶太郎就想起了之前在海灘上的鬨劇。
在海灘上時他光顧著比對和記錄,完全沒注意到周圍環境發生的事情,隻是聽到堤壩那邊一直嘈雜不斷。而等他完成工作後再看向那邊,湊熱鬨的村民們早就散得不見一個人影了,故而也沒發現任何不對勁。
現在想來,或許那個時候的吵鬨來源正是由朝海佳子引發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