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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友吉沙羅的發言,能代和男震驚地說道:“那個三室婆婆竟然已經開始準備身後事了嗎?我還以為按照那樣的性格,她會拿著之前賺的那些錢去享受生活了呢。”
“具山漁村裡也沒有可以消費那麼多錢的地方吧。”
萬人橋翠考慮到這幾天在村內的所見所聞,村民們可以花銷娛樂的地方少之又少,真的存有那麼多錢也很難花出去。三室婆婆如果真的是為自己的後事考慮而攢錢,也不是說不通。
“這個嘛倒也是,這種鳥不拉屎的村子就算天天大吃大喝也花不了多少。”
能代和男細細想來,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引發的歧義,友吉沙羅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其實三室婆婆她已經去世了,我是受她所托幫她辦理身後事才拿的錢。”
誰知這樣澄清的話反而讓大家更加聽不懂了。
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拖彆人給自己舉辦葬禮,怎麼想怎麼怪異。
相島慶太郎和夏油傑甚至已經開始考慮到是不是又形成新的詛咒之類的可能性。
“唉呀,都怪我沒說清楚。”
眼瞧著越解釋越混亂,友吉沙羅隻得再次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
“這是三室婆婆的遺書,是我去找她的時候發現的,她在信裡麵寫到希望發現她遺體的人用這筆錢幫她置辦一下葬禮。”
“那你人還怪好的,如果是我發現的話肯定馬上就跑了。”
能代和男聽到了這個說法,長籲短歎滿是感慨,“也沒想到三室婆婆竟然就這樣走了,我還以為會像其他老人們常說的‘禍害遺千年’呢。”
行為上確實有待商榷,不過就這麼當麵說彆人是“禍害”也未免太直接了些。
萬人橋翠一時無言。
“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呀?”
反而覺得有些奇怪,萬人橋翠記得昨天他和三室婆婆交流的時候也沒發覺對方身上有半點虛弱之處。反而是健步如風談吐犀利,加上氣死人不償命的脾氣,一點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想到這裡,萬人橋翠與夏油傑默默交換了一個眼神,用口語無聲地詢問道,‘是不是新的詛咒導致的?’
夏油傑也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目前看來不像。’
“是早上在海灘那邊發現屍體之後的事情了。”
友吉沙羅這邊開始回憶起自己發現已經去世的三室婆婆時的情景,“我出發去找你們之前,在神社門口遇到了坐在那邊休息的三室婆婆,那個時候她看著還挺精神的。”
能代和男咂了咂嘴,搖著頭,“這麼說來不過半天的時間她就……”
“是啊,我也沒想到,早上的時候還精神抖擻的樣子中午人就沒了。”友吉沙羅一邊講述著發生在兩人之間的奇怪對話,“她當時甚至在關心我有沒有在昨天的地震中受傷,還有海灘那邊為什麼那麼吵。”
萬人橋翠追問:“那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直接說啦。”
友吉沙羅繼續一臉理所當然地坦白:“我就和她講我沒事,村子裡的其他人也沒受傷,隻是村長被倒塌的房子壓住了沒救過來。還有就是海灘那邊發現了一堆被衝上來的屍骨,正在排查是不是以前在具山遇到海難的人。”
“就這些?”
夏油傑隻覺著聽起來這個回複沒有任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