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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
萬人橋翠聽到那樣的發言，忍不住追問。
“我之前喝下去的到底是什麼？我之後又會麵臨什麼樣的結果？”
“那是鮫人的眼淚。”
鮫人……就是人魚的意思吧？
萬人橋翠聽到四月一日的回答，腦海中浮現的便是那些繪本和童話故事裡的形象。
可是人魚的眼淚難道不應該是一粒粒的珍珠嗎？
“等等，你的意思是我喝下了一瓶彆人的眼淚！？”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萬人橋翠大驚失色，一時間難以描述自己的心情如何，比起效用他更擔心的是那瓶水中的衛生問題。
看出了萬人橋翠的擔心，四月一日隻是無所謂地反問道：“不好喝嗎？”
“也不是說好不好喝的問題，讓我想想，喝下去幾乎就是普通的水的味道。”萬人橋翠回憶了一下當時入口後的感受，坦誠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而且為什麼會是液體的形態，不是都說人魚落下來的眼淚會變成的珍珠嗎？”
再不濟也該吃珍珠粉吧，這樣隨便讓他喝了一瓶水就說是鮫人的眼淚讓人隻覺著有些微妙。
“你想的太多了，這隻能算是一類物質的特殊稱呼，而且那個瓶子裡裝的也不一定隻是人魚流下的眼淚。”
四月一日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不一定隻是……
也就是說還是會有的對吧，萬人橋翠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信息，液體的眼淚和固體的眼淚這兩者應該就類似於那種單一的補劑和複合的補劑的差彆吧。
“言歸正傳，所謂的鮫人的眼淚，是他們純淨且真摯的情感的副產物，也是一種濃縮液吧，類比一下就像……楓糖漿？”
戛然而止，一說起這個的四月一日便突然冒出了想吃鬆餅的念頭。
“總之，你成功地看見了那些咒靈，而且喝下去之後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不對嗎？”
“不適的話……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萬人橋翠在這樣的提醒中，忽然想起了那日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常，是除了可以肉眼看見咒靈之外的異常。
“我那天下午哭了，哭了兩次。”
也不是帶著撒嬌或者抱怨的意味，萬人橋翠單純地陳述著事實。
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感情波動的青年，在麵對那樣如洪水海嘯般襲來的感情風暴，一時難以招架，這種失控對於萬人橋翠來說確實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而且之後那段時間我可以感覺到，有些時候的情緒變化會比以前相較而言更……劇烈一些？”
“啊，這個是正常的。”
哪裡正常了。
萬人橋翠眼神中的譴責射向對麵的四月一日。
“畢竟喝下了一瓶‘濃縮液’，那些多餘的、無法被吸收的、滿溢出來的感情自然會需要有宣泄的出口。”
四月一日自顧自地繼續吞下一口煙，“這是你想要看到那些東西需要承受的一些小小的臨時的變化，總體來說隻要全部吸收掉之後就不會再出現了。你多年被罪歌抑製的情感也會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而這也是突然能看見咒靈的原因——本質上身負異常的你就是可以看見那些東西的。”
萬人橋翠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