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猿之手·十五(2 / 2)

“所以我需要喝下那瓶東西,會是因為身體裡的異常……罪歌的緣故嗎?”

“罪歌和你在一起伴生了多長時間,十年?二十年?”

四月一日沒有正麵給出萬人橋翠一個答案。

“你可以把她想象成嫁接到你靈魂上的一根枝條,她會隨著你的成長而不斷強大,更會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你的靈魂纏繞得更加緊密。”

“從有記憶開始它便存在於我生命中的每個角落。”

萬人橋翠不喜歡回想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裡麵滿是些心酸和痛苦的曆史記憶。

“它究竟是怎麼和我捆綁到一起的。”

“這並不是現在的你可以知道的。”

四月一日麵無表情地注視著萬人橋翠,半響,才補上一句,“這是之前的店主遺留下來的問題,而我要做的便是沿襲她的腳步、她的做法,完成她的預設。”

萬人橋翠看著眼前的四月一日,深知對方在這件事情上是無法被說動的,便換了另一個問題求助。

“那我隻能這樣被迫接受它嗎,難道沒有彆的辦法嗎?”

“你殘缺的靈魂隻有依靠她才能站立起來,這也是你的靈魂對於罪歌的排異性如此小的原因之一,你從一開始就是不完整的。”

這一次四月一日倒是沒有繼續故弄玄虛,直白地將連萬人橋翠自己都不曾了解的辛密吐露出來。

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

萬人橋翠花了點時間去理解這句話。

這算是隱喻嗎,還是繞著彎地在指出自己在情感方麵的殘缺?

他在困惑,又在懷疑,複雜的思緒交錯下最後隻是呆愣地張了張嘴。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四月一日看著萬人橋翠震顫的瞳孔,補充道。

“但是我現在不是好好地長到了二十歲,大學也畢業了,也能正常活動,也能正常生活,我……”

萬人橋翠試圖駁斥這種在他看來有些可笑的言論,可是無論舉出什麼樣的證言也無法辯倒“罪歌與他的身體和思想密不可分”的這一客觀事實。

四月一日見萬人橋翠沉默下來,繼續闡述從對方身上觀察到的情況。

“罪歌雖然可以補全你的靈魂,但沒有辦法使你的情感完整。情感是人類靈魂的力量,而在你之前的人生中展示出的情感則是源自於你缺損的靈魂和罪歌共同的混合產物。”

“我以為我表現出的喜怒哀樂都很正常。”

“自以為的正常罷了,實際上在人際關係中你和他人的交往會產生一些細微的錯位,隻不過通過這二十年來累計的經驗和資曆可以讓你本能地去調整契合上去。”

四月一日指出這一點,“雖然喝下那瓶溶液可以彌補你在情感上的疲弱讓你成為一個完整的‘人’,但那也隻是一種營造出來的表象上的平衡……更何況你本身那種微妙平衡狀態也持續不了多久了。”

萬人橋翠預感到對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更加重要的事情,挺直了背脊。

“你說得好像那瓶所謂的鮫人的眼淚對我會產生什麼副作用?”

“有沒有副作用並不是由你喝下去的東西決定的,而是由你之後采取的做法決定的。”

聽上去又是那樣的命運必定論。

萬人橋翠不置可否,但一時之間也沒有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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