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我沒有辦法否認。”
“認識了快十多年了吧，一個熟識的偶爾需要掙外快的……人。”
孔時雨花了很長時間，才猶疑著將用來描述這個人之前的各種負麵形容詞摘下來。
‘為什麼要停頓那麼久？’
萬人橋翠這麼想著，卻也隻是等待孔時雨繼續講下去。
“你很不希望我和他產生交集？”
“最好不要，和他有關係的基本沒什麼好事。而且你對上他的話……討不到什麼好處。”
孔時雨想到自己經曆過的各種糟心事，忍不住又補充道，“不過唯一的優點就是錢足夠多的話就能驅使這把刀。”
“看得出來，你很了解他的為人和能力了。”
“一具千錘百煉的肉/體，當然現在就是一具勉強還能維持神誌的混沌度日的行屍走肉而已，但如果要解決你這種依靠術式的菜鳥依舊是小菜一碟。。”
萬人橋翠警覺了起來：“什麼意思？”
孔時雨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青年，“‘術士殺手’，這樣的稱號已經足夠嚇退很多人了。”
“……我明白了。”
萬人橋翠花了點時間去消化這個情報。
“所以你從一開始沒有打算過用他來對付我嗎？”
萬人橋翠問出口的時候，也沒有用眼神去逼問對方，臉上沒有展露出任何的憤怒和不滿，就像是在詢問最近幾天的天氣情況一樣平靜。
“如果我說‘沒有考慮過的’話你會信嗎？連我自己都不信。”
孔時雨無謂地解釋道。
“但是沒有人能向我保證‘萬人橋翠’死去之後我會麵臨怎樣的下場吧？結交一個可以依靠地合作夥伴總比要用一把刀殺穿那群烏鴉要簡單得多——尤其是這把刀很容易被對方奪走的情況下。”
萬人橋翠終於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他快步向前，一舉超越了原先走在身旁的中介人。
“其實關於怎麼從那個黑衣組織中脫身這件事，你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做吧？”
萬人橋翠回身看向了被說中心事後呆怔在原地的孔時雨。
“你覺得是什麼把你的最終選擇帶到了我這邊？”
呼。
孔時雨咬緊著嘴中的香煙。
“萬人橋先生，這隻是一個假設，如果當時我選擇了另一條路，在你死後被你施加了術式的人又會怎麼樣呢？”
萬人橋翠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前二十年那樣安穩又小心翼翼的生活終於在最近被打破了微妙的平衡，至於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