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機場之後,蘇宥明顯感覺到傅臨洲對他的態度冷淡了許多。
香港之行好像一場美夢,醒來傅臨洲還是不苟言笑的冰山總裁,他還是那個冒冒失失的臨時助理。
他打車回到家,徐初言正好在家,他繪聲繪色地跟徐初言講了譚羲和的家有多麼豪華,“好多古董好多字畫……就像王府一樣,你能想象嗎?”
“不感興趣,我隻關心你和你老板。”
蘇宥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他瞬間沮喪:“乾嘛提不開心的事?”
“說啊,有進度嗎?”
“怎麼可能有進度?”蘇宥低頭摳了摳手,心碎道:“從譚老師家出來之後,他就不理我了,整個下午都當我是陌生人,出機場也沒管我,我說我打車回去,他就走了。”
“為什麼?”
“我不知道,可能是前天我問他是不是要訂婚,他覺得我太沒分寸感,所以討厭我了吧,雖然他嘴上原諒我了,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此很介意,傅總他公私分明,界限感很強很強,姚雨姐也是怎麼說的。”
“那正好,就此斷掉念想,跟我去酒吧喝一杯?晚上好睡覺,不然你今晚又要做夢。”
“不了吧,我有點累。”
徐初言狐疑地望向他,蘇宥不擅長撒謊,一個勁地躲著徐初言的灼灼目光。
徐初言冷哼一聲,“看來昨晚做了美夢啊。”
蘇宥睜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什麼內容?”
蘇宥立即紅了臉,“沒、沒有。”
“上床了?”
蘇宥立即用手捂住臉,“你不要說!”
“瞧你那點出息。”徐初言搖了搖頭。
蘇宥捂著臉,悶悶地說:“我也沒想到,就、就直接是那種劇情了,我早上醒過來,整個人腰酸背痛,心也空落落的。”
徐初言嘖了一聲,“小處男,想得還挺野。”
蘇宥臉更紅。
“行吧,再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調整,從明天開始,每天睡覺前去樓下跑五圈,累到倒頭就睡,我不信一個星期下來,你還能夢到你老板。”
蘇宥低下頭,“好吧。”
“科學研究表明,那啥多了會引起情緒敏感低落。”
蘇宥一臉懵懂:“那啥是什麼?”
徐初言翻了個白眼,“就是你每天做夢張開腿被你老板唔唔唔——”
蘇宥撲上去捂住他的嘴。
徐初言好整以暇地望著他,抱著胳膊說:“蘇宥,跟我念一遍,愛上直男是傻逼才會做的事。”
“我不說臟話,”蘇宥主動改成:“愛上直男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再說一遍。”
“愛上直男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刻煙吸肺了嗎?”
蘇宥點頭。
“行了,我去上班了。”
徐初言起身離開,蘇宥呆呆地看著門打開又關上,滿腦子都是傅臨洲的冷漠表情。
雖然吃早飯的時候他把自己哄好了,可從譚羲和家出來之後,傅臨洲的嗬止一下子又把他打回原形。
難怪姚雨姐再三強調:不要過問總裁的私事,做好助理的分內事就好。
蘇宥歎了口氣。
他把行李箱清空,又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隨便煮了一鍋泡麵加兩個雞蛋,就解決了晚飯。文件包裡的文件還是亂的,他也拿出來清理收拾了一番。時間很好消磨,等洗完澡出來,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蘇宥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便睡著了。
第二天來到公司。
傅臨洲比他遲一些,蘇宥聽到腳步聲就開始很不爭氣地心跳加速,正準備和傅臨洲打招呼,傅臨洲就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蘇宥失落地縮在凳子上,不明白為什麼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就這樣不可饒恕。
一直到下午,傅臨洲才給他安排任務。
他甚至都沒有把蘇宥喊進去,隻是打了座機電話,“小蘇,下午的新品調研會,你幫我參加一下,我臨時有其他工作。”
“好的。”
蘇宥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傅臨洲已經掛了電話。
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一點半的時候,他走到大會議室,其他同事都在忙著準備,蘇宥就隨意找了一個後排的空位坐下來。
謝簡初走過來,神色不愉道:“你怎麼在這裡?”
“傅總讓我來的。”
“讓你來?”謝簡初一臉不屑。
負責研討會的同事走過來,“蘇助理,傅總不來是嗎?那您待會兒坐第一排吧。”
蘇宥有些受寵若驚,“好、好的。”
同事離開後,謝簡初輕嗤一聲:“狗屎運。”
蘇宥本來是懶得搭理謝簡初的,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心煩,回頭瞥了謝簡初一眼,“有本事你也可以,沒必要說這種話。”
謝簡初從來沒想過蘇宥會這樣回話,一下子炸了,壓著聲音罵道:“有本事你來搞技術,你會寫代碼嗎?新品是你研究出來的嗎?你以為你是總裁助理就很厲害?總裁有好幾個助理,你做的是最低級的跑腿活,人家真有能耐的,都出去幫總裁談項目了,你在這邊發發材料做做表格,就覺得自己比彆人高一級了嗎?真是可笑!”
“我沒有。”
“那你說什麼說?”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