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2)

錯攀高枝 二點二三 4087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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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是大名鼎鼎的武安侯之子,他的父親是開國功臣,隨先帝四處征戰,履立戰功,他的母親是禮部尚書長女,以才情聞名,所作書畫很受文人騷客追捧,而他本人在新皇登基時帶兵控製宮廷內外,掌管禁軍事宜,頗受帝王和長公主信任。他來永州是為了解決叛軍作亂一事,這個消息隨著他的到來迅速傳遍府上。

新皇登基突然,朝局不穩,四方人心浮動,燕王便是在這個時期質疑先帝死亡原因,指責長公主以新皇為傀儡操縱朝綱,而後打著撥亂反正的名頭一路北上。

原本這些都和譽王沒有關係,永州位於西南,不是叛軍經過的地界。但燕王準備謀反初期曾邀譽王入局,譽王思量再三,還是選擇將消息遞給朝廷,半路消息走漏,燕王順勢起兵,並因為記恨譽王的背叛,在攻下又一座城池之後,帶兵南下攻打永州,此時大軍已經駐紮城外。

打仗對王府的人來說很陌生,但給沈策帶來了許多光環,一時間他成了譽王府熱議的人物。隻是處於討論中心的沈策已經多日沒有出現,他住在軍營中,隻有他的幾個手下還留在王府。

他人不在,有關他的討論卻沒有停下。

咚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房門被從外推開,澄心跑了進來,臉上帶著遮掩不住的欣喜。

她近來過得歡喜,原本五小姐讓她帶人把幽寧院的缺一角的圍牆補好她還嫌事多,但自從牆補好了之後,五小姐便很少出門,澄心落得清閒,每日都往院外跑。

蕭蘊齡繼續繡著手中的嫁衣,頭也沒抬問道:“又聽到了什麼?”

澄心一邊將晚膳從食盒中拿出來,一邊難以激動道:“沈將軍孤身入敵營,打得敵軍措手不及。”

他已經有這麼高的身份地位,打仗居然是親力親為,他不怕死嗎?蕭蘊齡一怔,一不留神便叫尖銳的針頭刺進手指,疼痛讓她回了神。豆大的血珠掉落在嫁衣裳,融於紅色的絲線中。她急忙用帕子擦拭,但已經於事無補。

“嫁衣如此,是否有些晦氣?”澄心聽到她這般說。

可不是晦氣嘛!堂堂的王府小姐,卻要嫁給一個商人,這種事也隻會發生在他們府上。

“小姐,你真的願意嫁嗎?”澄心忍不住問道,她知道蕭蘊齡的脾氣,才敢這麼問她,換做是王姨娘,澄心連話都不敢和她說,怕引起她的瘋病。

蕭蘊齡一愣,她看著窗外,姨娘還坐在廊下,仔細梳理她乾枯的頭發。

疼痛從手指絲絲縷縷傳到心臟,王府,或者說永州,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澄心問完就發現這哪裡是五小姐願不願意的事情,她的名聲都這樣壞了,沒有挑揀的權力。澄心很焦慮,如果五小姐嫁到那個商人家裡,她作為丫鬟也是要跟著去的,商人是賤籍,她哪還有什麼奔頭。

剛剛因聽到沈將軍消息的心情都冷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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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蕭蘊齡擔憂許久的叛軍很快在沈策的反擊下節節敗退,燕王已經被押送進京,聽說路上不甘受辱自儘了。她聽著那些關於他的傳說,不免對他產生了許多好奇。

前院偶爾的歡歌笑語飄來,今天是譽王為沈策舉辦的慶功宴,壓在譽王心頭上的石頭終於被挪去,原本他應該大鬆一口氣的,但看到新皇對兄長燕王的毫不留情,他難免生出些兔死狐悲之感。

柔媚的舞姬扭著腰肢在鼓上起舞,席間賓客攬著美人尋歡作樂,胭脂與酒味彌漫整個宴席。譽王的目光越過美酒佳肴落在沈策身上,他姿態散漫地喝著酒,目光看著舞女,帶著幾分醉意。

看到此景譽王心中更是憂慮,沈策雖然看著這些歌舞,但以譽王在風月場所的經曆,他並沒有把這些美人放在眼裡,他漫不經心,不喜愛不在意。